乱的大床,上面血迹斑斑的,而白晴,头发乱糟糟成一团,裸着身子缩在床角。
眼里的恐惧,是那么的明显,我冲过去拿过床单裹住她惊颤地身子。
她缩在我怀里哭的梨花带雨的:“清漪姐,你总算来了,你带我走吧,带我走,我不要在这里。”
要怎样的绝望,才会这般的痛彻心扉。
我抱着她,哭了好久她才抽抽噎噎地跟我说,昨天晚上高宇带她出去吃饭,他不知给她喝了什么,晕晕乎乎的浑身无力,之后就将她带到了这里。
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赤身luǒ_tǐ了,下面疼得难受,这个衣冠qín_shòu不但不顾及她,还继续折腾她。
她拼命挣扎,可是他力气太大了。她痛不欲生,哭着闹着地求他,他却依旧不放过她。
事后高宇也有些后怕了,可没法这么放她回去,就拿着她的手机给我打了电话。
白晴说完搂着我又哭起来,低求着让我带她回家。
我心里是难受,更多的却是气愤,从地上拿起白晴的衣服,一件一件给她穿好。
搂着战战兢兢的她走出那间恐惧的卧室。
高宇正低着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抽烟,看到我们下楼,他将手里的烟掐灭,站了起来,我没想到在他这个儒雅的面具后面,会有一颗这么阴暗的内心,真是人不可貌相。
他很平静地看着我们。我感到白晴在发抖,而我的心也在微颤,气得真想上去给他一拳。
可我的声音却特别的镇定:“白晴不舒服,我先带她回去,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
高宇的眼神扫过我,在看向白晴时闪过一丝懊悔,不紧不慢地说:“我送你们回去吧,打车终归是不方便。”
白晴缩在我的怀里,紧紧地握着我的手,她的意思我明白。
我用力地回握了她一下,示意她别担心,一切等先出去才能仔细商量。
我对高宇说:“不用了,还是我们自己走吧,如今她精神状况你也看到了,也别逼得太紧。”
高宇双手插兜薄唇微抿,看着我,又看看白溪,默然地点了点头。
我暗暗松了一口气,走到门厅的时候,高宇突然在我们身后说出了几句警醒的话:“顾清漪,如果你想报警,我劝你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我是什么身份,你们应该清楚,报警了也没用。况且这事要是传出去,你们以后的日子也别想消停。利害关系,你们自己掂量吧。”
我当时真的怒火中烧了,却还是忍了下来,因为白晴一直在我怀里发抖,只好淡声应了一句:“知道了。”
出去上了出租车,我冷静地问她:“你要不要报警?如果要,咱们现在就去警局,管他什么身份。”
白晴只是垂着头沉默,不愿说一句话,这样子我也是无可奈何的,只能心里替她干着急。
我去附近的药店买了清洁药水和棉签,回来的时候,看到她一个人双手抱膝缩在床上,不知在想些什么,那样子看上去让人于心不忍。
待我一走近,她便抬起那双空洞忧怜的眸子看着我:“清漪姐,我想洗澡。”
我愣了一下,警示她:“白晴,你可要想清楚了,这一洗,证据可就没了。”
她咬着唇,没有让眼泪泛滥成灾下来,哽咽着说:“我知道,清漪姐,他那会儿说的话你也听到了,他的背景身份是我们惹不起的,惹了,那就是麻烦,况且我也不能连累你,这官司真要打,也是没有胜算的,而且这事儿要是传出去,我在学校也没法呆下去了,我还有什么脸见人。”
她说完这些话的时候,似乎做了很大的决心,然后起身默默地进了浴室。
我在外面听着里面哗哗的水声,还有她呜呜的抽泣声,满含着多少的哀怨和无助,眼泪也跟着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洗好后她穿着睡裙出来了,我让她趴在床上给她擦拭伤口,都不是什么大伤,却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擦好后,我让她躺会儿,给她盖上毯子,低声询问:“你想吃什么吗?”
她摇了摇头,闭上眼睛佯装睡了过去。
我和主管请假,他却不许,说这几天客人多,驳回了我的请求。
从外面的饭馆买了份饭放在小桌上,给熟睡的白晴留了张字条就出门了。
这份工作,我不想做了,等做到这月底我打算辞职。
心不在焉就容易犯错,今天这个包厢是阮梅姐的主顾,她是这里的头牌,长相自然是拔尖的。
我倒酒的时候不小心把她的裙子上撒了些酒水,当时连忙跟她道歉。
她笑盈盈的说,没事,下次注意点就行。
可谁知客人才走没多久,空荡荡的走道间,她一转身,迅雷不及掩耳地甩了我一巴掌,指着我的鼻子骂:“你知道我这裙子多少钱吗,你赔得起吗?”
脸上是火辣辣的疼,我当时脑袋一热,反手回了她一巴掌。
我可以默不作声,但我不能平白无故挨打受欺负。
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