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摸’清了吴希存的真实意图,安可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所以第二天一早她就到公司找他。
总裁大人的中灰‘色’斜纹丝绸领带配纯白衬衫和黑‘色’暗格西装,看上去庄重典雅文质彬彬,相传领带起源于古罗马格斗士系于‘胸’前的擦刀布,多为擦拭鲜血而用,野蛮工具经过千百年的文明演变成为装‘逼’用的华美行头,直至今日仍被许多无良渣男用作绑手的绳子和堵嘴的嚼子,不知道为什么安可看见了打扮得人模狗样的吴希存之后就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以上的内容。
今天安可穿了一条低调的长裙,‘胸’口v领收紧三公分,大‘腿’掩盖在裙摆之下,吴希存俊美的脸上勾起一弯满意地微笑:“亲爱的,昨晚睡得好吗?”
“我来签协约!”安可把厚厚的一本晚会策划案丢在他的办公桌上,毫不客气地坐在对面沙发中,十公分高的坡跟凉鞋从宽大的裙摆下亮相。
吴希存还是微笑着说:“我喜欢你今天的造型,早就想提醒你穿细高跟容易崴脚了。”
安可‘舔’着牙‘’子看看他:“你不会一夜之间就变卦了吧?”
“哈哈。”吴希存薄薄的‘唇’间‘露’出一排健康整齐的牙齿,也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忽然就变得那么好了,这让安可觉得反倒心里没底。他按了一下座机电话内线,对秘书说:“约一下尚野秀的经纪人,请他现在就过来签一下协约,因为我未婚妻现在有空,还有,晚上约一下尚野秀,我要请他吃晚饭。”
秘书在电话里说:“好的。”然后内线挂断。
安可看着吴希存,微恼地说:“你胡说什么呢,谁是你未婚妻?”
“你呀。”
安可掐着腰板儿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盯着吴希存:“你有‘毛’病?咱们已经分手了好吗!”
吴希存仰在靠椅上,以便和她的视平线保持一齐,从容淡定的神‘色’里隐藏着一丝调侃:“可是你刚才随便闯进总裁办公室,把文件夹摔在总裁面前,连句早安都不道就自顾自找沙发,以及对总裁发号施令的这些言行举止,如果不是总裁夫人至少应该是总裁未婚妻才合情合理的吧?”
安可就知道他刚才坐在那里憋了半天肯定有好话等着自己,理亏词穷的她左右扫视一圈,最后掐着腰板点了点他的烟灰缸,半晌组织不起语言。
吴希存的视线随着她的手指落定在那个宽大的矩形水晶烟灰缸上面,说:“你喜欢这个就拿走吧,亲爱的,反正我也不‘抽’烟。”
安可终于灵光一现,手指在空中划了一圈,最后点着他的嘴,说:“都已经分手了,从今以后,你也该改一下称呼了吧!”
“那我叫你什么好呢,老婆?蕊蕊?亲亲——”吴希存顺势抓住她的手,大臂一伸把她拽到自己身上,猝不及防地亲了她一下。就在这个节骨眼上,陶靖突然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不早不晚刚好撞上这一幕,狗血剧情就此展开。
被占了便宜还没来得及发怒的安可意识到有人进来了,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眼‘门’口同时从吴希存‘腿’上弹起来,给人一种和老板在办公室里打‘波’故意不锁‘门’的假惺惺的做贼心虚的感觉,其实这间屋子里做贼的只有吴希存好吗,但是陶靖的表情已经充分说明她认定安可一大早闯总裁办公室就是来投怀送抱的,陶靖的醋意登时冲破二十八重天,都够降一场人工酸雨的了。
吴希存捂着嘴貌似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若无其事地对已经闯进半个身子的陶靖说:“怎么不进来,什么事?”
“总裁,这个文件需要您签一下字。”
吴希存拿着一支钢笔说:“拿来我看看。”
还在犹豫中的陶靖听见总裁大人的口令之后,拿着一个文件夹慢条斯理踩着高跟鞋走进来,站在办公桌前方。
绷紧一条神经想要给陶靖看看真实剧情的安可被晾在了一边,憋得满脸通红。
吴希存一边拔开笔帽一边快速阅览文件上的内容,熟练地在纸上画了一个涂鸦式的签名,抬头问陶靖:“尚野秀的经纪人约好了么?”
“已经约好了,现在应该是在路上。但是,晚饭的事……尚野秀本人不能来。”
“为什么?”吴希存问。
“他的经纪人说,尚野秀自从退出影坛以后,每天准时回家给老婆做饭,陪老婆一起吃饭,一次都没在外面应酬过,答应做主持人已经是破例,应酬这类事情就免了,这个例不能破。”
吴希存轻蔑地笑了笑:“把他老婆一起请上不就好啦。你再给尚野秀打电话,就说我携未婚妻以二十年发小的身份邀请他们全家吃顿饭,他若不肯赏光就不要签协约了,去吧。”
“是。”陶靖收起文件夹,低眉顺眼地瞄了一眼安可,士气较刚进来的时候明显低落下去。
虽然“未婚妻”三个字听起来特别扎耳朵,但在这一刻反而给安可解了围。陶靖刚走出办公室,安可就举起手边的矩形水晶烟灰缸,含着下嘴‘唇’对吴希存立目而视:“你选个死法吧!”
“呵呵!”吴希存翘起二郎‘腿’悠哉游哉地打量着她:“看来婚后家暴是免不了的了。”
“你如果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把这玩意塞进你嘴里?”安可举着大烟灰缸的手腕几乎要折断并且明显在发抖,但她还是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对着吴希存,此刻,满腔怒火已经使她把那只手腕置之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