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电之神,天地的主宰啊!现在生我养我的父母怀疑我向他们撒了谎,他们‘逼’迫我拿出证据来证明你曾上过我的‘床’,你说的话我深信不疑,可是我要如何证明我们至尊的结合?无助的我只在黑暗中听到了你瘆人的牛鸣与蛇嘶,只在朦胧中看到了你的俊容一会儿变成野兽一会儿变成猛禽!但谁会相信这些荒诞的细节呢,谁会理解你*的恶作剧呢?若把这些告诉别人我一定会被误解成与妖‘精’上了‘床’!怎么办呢,难道我要把肚腹抛开让他们看到我们未出世的儿子长有一双神的翅膀!宙斯,我的丈夫,你为何沉默不语!难道你已经忘记了可怜的塞默勒,忘记了你曾在这张‘床’上所发的誓!”
塞默勒的祷告字字句句让这位任‘性’的大神心如刀绞,这会儿他也不说人类浅薄了,他也不埋怨人类不善于忍耐了,满面忧虑的他再也听不进去一句劝谏。被晒在旁边的赫淮斯托斯看见了一个饱受相思之苦的男人,他了解这种感受,当他偷偷地爱上神界第一美‘女’阿弗洛狄忒的时候,他第一次为自己瘸拐的脚踝和丑陋的面容而感到自惭形秽,然而相思这东西是一种迫切地想要得到满足的*,它会令人歇斯底里,不计后果,不惜付出任何代价。
赫淮斯托斯知道这个时候无论跟神王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于是他不声不响地离开宙斯的寝殿,又来到赫拉的寝宫。他看见赫拉‘女’神正吩咐‘侍’从们打点行囊,日用的器皿和衣服首饰全部被分类,凡是天界的东西一样不带,‘侍’从们默默地将物件拿到天后赫拉面前过目,然后按照她的命令决定是带是留。毕竟是万年的婚姻,离婚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以前赫拉负气出走从来都不带东西,因为她知道无论走到哪宙斯都会找到她,以前她并不是真的想离开他,所以他也知道她不会真的走,安可其实不稀罕那些珠宝首饰,只是必须做个样子给他看,间接地告诉他如果这一次她走了,她就不会再回来了。
神后殿里的一切都变得黯然,连黄金都不再闪光,孔雀圣鸟在空中盘旋飞舞,纤细的蓝‘色’颈项中发出声声悲鸣。
赫淮斯托斯快步走上前来,单膝跪在安可的面前,双手握住她的手臂:“我的母亲,这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雷神的秉‘性’您还不知道吗,两天半新鲜,没有长劲的。所以,请您忍耐吧!”
安可低头看着这个孝顺的匠神,他长得是够丑的,不过他的眼睛很真诚,真诚的眼睛都是美丽的。安可‘揉’了‘揉’他的卷‘毛’短发,微笑地说:“我知道,他跟谁都没长劲,所以我要离开他了。但你要留在这里,要像以前一样尽职尽责,因为我承诺过不会以离婚的名义掀起天界诸神的内讧。”
赫淮斯托斯眼眶里噙出涩涩的泪水,‘鸡’蛋那么大瘤子似的喉结在脖子上不住地滚动着,知道的他这是想哭,不知道的替他噎得慌。友爱‘女’神费罗特斯也匆忙地赶来了,和赫淮斯托斯一样是生离死别式的表情。费罗特斯身后还跟着许多旧日曾受到过赫拉恩惠的或与之‘交’好的低阶神祗们。
友爱‘女’神费罗特斯诚恳地说:“仁慈的天后啊,我真的不想隐瞒您,现在形势对您可能很不利,但是我必须要向您禀告,是心理变态的涅墨西斯出卖了您,恐怕雷神很快就要下界去安抚哭泣的塞默勒公主了,就算是无所不知的雷神也不免会被情人的眼泪‘弄’得心力‘交’瘁,一时的偏听偏信不能永远‘蒙’蔽雷神的慧眼和慧耳,请不要怨恨他,用您宽广的‘胸’怀包容他吧,请不要因雷神一时的‘迷’‘惑’而离开您的丈夫!”
安可毫无压力地笑着说:“你真不愧是友爱‘女’神,我亲爱的费罗特斯,等我走了以后,希望你常常在宙斯的身边提醒他,不要因他一时的犯蠢而离开他。至于我,我不是友爱的化身,并且,我也有我的立场。”
费罗特斯还想继续劝说,但安可已经不想再重申自己的决心了,她走到‘侍’从们身边,分配或带或留的东西去了。赫淮斯托斯很不甘心地离开了。其它人也只好默默隐退。
天上每度过一分钟,地上都要经历漫长的黑夜。
拂晓时分,一只知更鸟飞进了忒拜王宫。塞默勒公主一夜的祷告终于应验,而她自己却哭睡了。宙斯化作奥林卑斯王子的形象走到她的身边,‘吻’了一下她满是泪痕的脸颊,然后温柔地将她抱起放到‘床’上。处于浅度睡眠的塞默勒在这一刻惊醒,黎明的微曦中她清楚地看见了这位烨烨生辉的王子,幸福的眼泪再次从眼里涌出,她发现自己躺在他的臂弯中,俊美的脸庞与她只有咫尺之遥,这一刻她确信他真的是宙斯!
宙斯轻抚她浑圆的小腹,柔声说:“我的公主,你哭了一整夜,都不想想肚子里的孩子吗?”
塞默勒兴奋地扑到他的怀里:“我的新郎,你终于来了!你果然是宙斯的化身!你真的没有骗我!现在好啦,我要让我的父王和母后看看你,让我的姐姐们也看看你,让忒拜的王孙公子们都看看你!我为有你这样的丈夫而感到无比地荣耀!”
宙斯用一根手指抵住她柔软的嘴‘唇’,侧身躺在她的‘床’边,坚实的臂膀紧紧地搂抱住她,热情地俯下身去‘吻’她,‘激’烈的长‘吻’过后,他方兴未艾地对她说:“我的小可爱,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忘了我们当初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