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没有孝一的时候茶茶是小孩儿,现在茶茶是大人,以前没有保姆的时候茶茶是干活的,现在茶茶是指使人的。茶茶每天跟俞平庸一起去公司,一起回家,一起吃饭,一起睡觉,几乎如影随形,只有俞平庸和古月约会的时候她可以自由活动,现在看来这份工作越来越没前途,最近俞平庸和古月正在谈婚论嫁,古月嫁过来之后必不会留茶茶在家里,虽然俞平庸会在公司里给她安排一个清闲多金的好职位,外面的房产也不可能少她一份,甚至偶尔还会去跟她重温旧情,但毕竟失去了嫁入豪‘门’的机会,这是不言而喻的不共戴天。
古月以为俞平庸只是玩玩,没想到他会求婚,古月以为俞平庸是不愿意结婚才会‘弄’个什么生活秘书在身边漆着。
古月问:“你为什么不娶茶茶?”
俞平庸不假思索地说:“她太年轻了。”
古月不开心地说:“我老吗?”
俞平庸笑笑,一只手托着下巴,说:“比她老多了。”
古月白了他一眼:“是她不想嫁给你吧?”
俞平庸笑着说:“我还没见过哪个‘女’人失去贞‘操’之后不想嫁人的,我是喜欢她的年轻,但我从来没想过要娶她,她也知道,我们什么都不是。”
古月说:“我对你们是什么并不感兴趣。”
俞平庸说:“不是你问的么?我都告诉你了,一把年纪了,骗人都嫌累得慌,真的,而且信佛的人从不撒谎。”
古月说:“你这信的什么佛啊,你不让你‘女’儿结婚,你自己却嚷着要结婚……”
俞平庸抢白说:“你要是答应嫁给我,说不定我一高兴就同意他们的婚事了,要不信你试试。”
古月白眼。
俞平庸说:“古月,嫁给我吧,再也没有人像我对你这么好了。”
古月说:“我真的没觉得你对我有多好。”
俞平庸坏笑说:“那是因为你不让我碰你。”
古月愠。
俞平庸连忙说:“最起码,我比你爸对你好吧?”
古月说:“我爸天天打我,你天天恶心我。”
“呵呵。”俞平庸捋了捋染得黑亮的鬓角,想了想,说:“古月,你嫁给我绝对划得来,你看,孝一现在叫我爷爷,结婚之后,孝一就应该叫你‘奶’‘奶’,小姿就应该管你叫妈,孙文超如果和小姿结婚了,他也应该管你叫妈……”
“俞平庸!你这个老没脸的!别说了!”古月把一块儿餐巾团成团儿丢过去,砸他的脸。
俞平庸接过餐巾擦擦眼泪:“哈哈,笑死我了……”
到目前为止,俞平庸求婚求了整整一百次,古月拒绝了他整整一百次,两个人没事儿就谈婚论嫁,都快成闲唠嗑了。
周末的时候,俞姿会到爸爸家把孝一接走,保姆也跟着过去。俞平庸往往忙公司里的事,茶茶也和他在一起。古月时常听他说要找人照着家里那尊阿弥陀佛瓷像塑一尊小巧便携的戴在身上,可惜手巧的工匠太难找了,古月周末没事就去逛佛品店,希望能碰到跟他家里那尊一模一样的‘玉’雕坠子,虽然这么虔诚地想给他买却一直没见到那样的,可能是他的人品问题吧。
周日这天,孙文超和俞姿想给孩子买一个小银锁戴,三口人加上保姆全部出动,保姆推着婴儿车,孙文超抱着孝一,俞姿拎着一兜子婴儿用品,因为古月也在这一带逛悠,恰巧和他们撞了个正着。
俞姿说:“文超,你看,那不是小月姐么!”
孙文超蹙蹙浓黑的眉‘毛’,看见古月穿着一袭长裙悠闲地走进一家佛品店,他故意说:“不是,穿着打扮有点像而已。”
俞姿高兴地说:“保准是,要不信你等着,我去里面找她!”
孙文超赶忙说:“没准你爸在里面呢。”
俞姿犯犹豫了,心想,这也不是不可能,要不然古月一个人逛佛品店干什么,她又不信佛。俞姿倒不是怕见到俞平庸,而是顾及孙文超的感受。
孙文超说:“赶紧走吧,一会儿他们出来了。”
俞姿也只好默不作声地走了。
古月在佛品店里掏出一张佛像照片问店主有没有和这个一样的,店主说没有,古月就走了,当她出‘门’时看见了孙文超和俞姿的背影,孙文超不让俞姿看自己却频频回头望,古月回到店里躲了躲,然后调头走了。
晚上孙文超发来一条语音:“月,我今天在玄机桥那边看见你了,为什么只有你自己?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