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到后‘’园里一个小凉亭下。
岑凰说:“这里好冷清,不如,我给你吹一曲‘玉’箫解解闷儿吧?”
“好。”岑凤微笑点头,靠在亭子阑干上,一只手撑着下巴,动作既温雅又潇洒,‘迷’倒了躲在假山石后面偷看的一干宫男宫‘女’。
但是在岑凰的眼中岑凤温柔起来就像一块儿大泥巴。岑凰掏出‘玉’箫用袖子擦擦嘴儿,刚要吹,忽然一抬头看见他那样儿,呃呃呃……恶心感又来了。
岑凤脸‘色’一疑:“凰弟,你怎么了?”
岑凰陪笑道:“没没没,没怎么。”他心想,幸好胃里已经吐无可吐,呃——糟了,没忍住。
岑凤见状走了过来。
岑凰赶紧扭过脸去干呕两下,心里骂,苍天啊,大地啊,既生凰,何生凤?父皇,你怎么给我生了这么个哥哥,是怕我这辈子没有呕吐对象吗?
岑凤走到近前,发现他的脸‘色’有点发青发白,立刻用手背试了试他的额头:“凰弟,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岑凰浑身‘鸡’皮疙瘩,连忙道:“怎么会呢,我好得很,呃——”说着胃里一阵巨‘浪’滔天,连着狂呕了几下,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
岑凤疑‘惑’地上下打量着他:“凰弟,你好像是……”
岑凰紧着退后几步,和他保持一定距离:“我好像是有了,啊不——是,我是说,我好像是有点热了。”说着连忙将明紫‘色’的五莽朝服脱下去,强作笑颜道:“这破衣服穿着太捂得慌。咱们刚才说到哪儿了?哦对,吹箫,我刚才吹到哪儿了?”
岑凤奇怪地看着他,道:“你还没开始吹呢。”
“哦,哦——”岑凰嘴型变“o”,又要呕,赶紧往嘴里‘插’上箫管,吹了个‘乱’七八糟。
岑凤无心听箫,很想阻拦他,既然都发烧发得胡言‘乱’语了,又何必勉强自己吹什么箫呢。一曲终了,岑凤亟不可待地说:“不要吹了,我见你今日气‘色’不佳,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岑凰心想,这家伙假仁假义的话绝对不能信,一定是他看出了什么破绽,想要赶我走,我偏不能让他遂愿。看出点破绽不要紧,不是还有第二件法器‘迷’情丹么,哼哼。
想到这儿,岑凰笑道:“皇兄误会了,因为好久没有吹箫了,刚才我那是练习一下口型。”
岑凤指着他的脸道:“可是你的脸‘色’真的很不好。”
“其实我今儿是特意化了个浓妆,所以脸‘色’看起来有点发白,外了衣有点冷,脸‘色’就发青了。”
岑凤疑‘惑’道:“是这样吗?”
“我真没事儿,要不,你陪我喝点酒暖暖身子吧?”
岑凤犹豫了一下:“好吧。来人,备酒!”
几个宫‘女’端来了一只白‘玉’壶、两只白‘玉’盏,这套白‘玉’酒器名叫“解忧卺”,实为东皇太一锻造的神器,岑凤一般不用它招待别人。用这套酒器喝酒可保人千杯不醉,因为酒器会自动把酒中醉人的成分滤掉,又不失酒的香味。它还可以使人身强体健、延年益寿、银发变青丝,更能使老迈之人在房中金枪不倒等等。其实,这只是表面上的作用,对于一个太古神器来说,解忧卺还有更多不为人知的神奇力量。岑凰不认识它,从来不看书的他以为这只是普通的酒器罢了。
岑凤亲自为他斟一杯酒,颇为担忧地说:“凰弟,别看我给你斟了满满一杯,这是我对你的情意,但你少喝一点就可以,不用勉强。”
岑凰翘了翘大拇指,道:“我的酒量在大梵天上有个响当当的绰号,叫做千杯不醉小殿下。”
岑凤笑了笑:“你这一点很像父皇。”
“算是个优点吧?”
岑凤点点头:“算个优点,不过……”
“嗳!”岑凰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你别跟父皇一样教训我,那我可就要走了哦。”
“好。”岑凤微笑地端起酒盏:“凰弟,这是我们兄弟第一次喝酒,今夜不醉不归!”
听到这句话,岑凰心想,小样,待会儿我就让你哭!
干了一杯之后,岑凰替他斟第二杯,趁机把几个‘迷’情丹丢了进去,岑凤都已经看到了。
“凰弟,你给我杯子里放了什么东西?”
岑凰张口结舌:“啊啊——那个……是助消化的山楂丸,我这里也要放的,你看,我也给自己放几个,有助消化,呵,呵。”
“哦。”岑凤点点头,放心地喝下去了。
岑凰高高举起酒杯,顺着肩膀倒掉。之后等着岑凤晕,结果他没什么反应。岑凰看看他的酒杯,空了,再转到他的座位后面看看,干的,酒确实被他喝下去了,但是他怎么会一点也不晕呢?
岑凤问:“凰弟,你干嘛围着我转圈儿啊?”
岑凰心想,这‘迷’情丹一定是在家里放时间长了,效力可能有点弱,没关系,待我再绕他一下!
他道:“因为我在——在跳舞啊!皇兄,你也陪我一起跳舞,好不好?”
岑凤很爽快地笑答:“好啊。”说罢,他起身,变成一条金凤,嗖地一下飞到了亭子上方,在那广阔的苍穹之中,美丽的凤尾留下一道道碎金一般的光电,就像烟‘’般绚丽。岑凰也纵身一跃,飞到了天上,两条华丽的凤凰跳起了难得一见的双人舞蹈《凤求凰》。
这种舞蹈是他们与生就会的,两人配合得十分默契,一条金凤,一条银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