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论普弥怎么说,毅潇臣似乎只有那副沉思不惊的表情,这让普弥心有懊恼,测卜之术曾经显露过,分裂隐秘的毅族会因一人现世所诞生的机缘重新回聚,以此光复毅族。(看小说请牢记)
现在,天下之大,可是遗留在外而又引起注意毅氏族人只有毅潇臣,自两年前川中旱魃现世的事件,毅潇臣已经完全踏入毅族的道途,那怕二十多年前黄家湾夜变分支族群覆灭逃脱出来的几个遗者,也都和毅潇臣或多或少有了牵连,现在,不管是黄灵阁、所谓的上层组织,还是赢族、蒙族,几乎都卷进来了,这种种迹象表明,毅潇臣就是那个打破平衡带来机缘的人。
毅潇臣在祭祀坛周围转了转,虽然是第一次来这里,但是他对这里有着莫名的熟悉感,细眼看去,祭祀坛四周的恶蛟盘龙雕塑虽然蒙盖上厚厚一层青苔,但是他仍旧能感觉到其中不一样的气息,伸手将恶蛟身上的青苔污迹抹掉,恶蛟雕塑顿时迸射出一股冷意,让毅潇臣不禁打了个寒颤,等他将盘龙雕塑上的青苔污迹抹掉后,随之而来的是火热的暖意,恍惚间,毅潇臣似乎看到恶蛟与盘龙的虚魂相斗吞吃,但是二者分别代表了生灵的邪恶与神灵的烈阳,这种从骨子里同生却又相悖对斥的状况使得恶蛟与盘龙处在了相对平衡的地步。
“喂!”一连串的呼喊将毅潇臣从失神中唤醒,云泉皱眉沉思片刻,走到毅潇臣身后,低声道:“你怎么了?从你进入这里,你已经失神两次,在这种诡异的地方,你这样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毅潇臣微喘气息,平静下心绪,他冲云泉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而后毅潇臣冲普弥开口:“既然来到祭祀坛了,接下来如何走,如何做?你这个毅族遗者是不是该说了?”
“阴溟镜、阴蚀咒、阴蚺蛟,三样邪灵器物是阴阳盘阴面的所有,现在你拿着阴溟镜,阴蚀咒就在这本古书里!”说着,普弥抬起手,手里正拿着从玄冥村里带出来的牛皮古书。
“不过阴蚺蛟得靠你来召唤!”说到这里时,普弥嘴角划过一丝异样神色,虽然从外表完全看不出,但是毅潇臣却从魂力灵识中感受到普弥心魂内的躁动,这让他犹豫起来。
毅潇臣想了想,反问道:“阴蚺蛟是什么东西?如果是邪物妖灵,我又怎么能召唤出来?”
“毅氏阴阳盘,集聚天地阴阳两面共存的器物,作为创造它的主人,毅族人自然也有阴体和阳魄之分,我灵清之气护体,心魂空净,存不得半点污秽,而你心生妖灵,邪气欲念缠身,是阴体中少有的吞噬之魂,既然如此,那阴相的邪物自然由你来召唤!”
普弥这么一说,毅潇臣猛然想起最初碰到那个给予自己炎妖的老者,他就曾说过,自己是噬魂之体,可吞噬容纳一切残魂欲念,现在合着普弥的话,似乎真没错,否则单凭旱魃残魂中的怨念邪气,就足以将自己的心性灵识给吞噬的一干二净。
“不要想了,我们同族,我自然不会害你,否则也不会南下!现在这祭祀坛被封禁了,只有用阴相或者阳相的力量才能打开,我身受妖魁攻击,自身精神气息不足以催动祭祀坛,况且这阴溟镜也只能阴体的人才能使用,所以只能你来了!”
说到这一步,毅潇臣再也没有任何犹豫,当下他从腰间掏出阴溟镜,按照普弥的指示,毅潇臣将阴溟镜放在祭祀坛外侧恶蛟雕塑的蛟头处,那有一凹陷的套环,正好将阴溟镜卡在其中,镜面直指盘龙雕塑的尾端,随后毅潇臣顺着灵识释放魂力,去感知阴溟镜的变化,而普弥则站在摆放阴溟镜的上首位置,打开古书,只见他咬破舌尖,喷在指尖上,随着指尖在古书尾页上滑动,片刻后,尾页发生让人惊愕的变化,本来还是一副昏暗的白页刻字顿时变成一排排密密麻麻的纹落,当下普弥冲毅潇臣喊道:“以心性灵识为引,顺着阴溟镜去感知阴蚀咒!”
话落,普弥将古书扔给毅潇臣,而他连连后退数步,从邪气阴力越发浓厚的祭祀坛前抽身出来,感受着周围越来越强烈的阴风寒气,虞妙、煌倪二人不由得抱紧了肩膀,见此,云泉与韩震将二人挡在身后,同时韩震口念摄魂诀,并以灵清之气为基,逼退四周的阴邪气息。
此时毅潇臣陷入祭祀坛的邪门之中,透过灵识看去,面前一片昏暗,好似黑夜星空,在那深邃的黑暗中,无数的飓风呼啸飞来,一条粗壮巨长的恶蛟在飓风中来回盘旋,它头生尖角,却不像龙角一样分叉,浑身青灰色的鳞片散发出无尽的邪气,这让毅潇臣差点经受不住,丧失心魂,不过灵炙容纳炎妖、噬魂、旱魃三灵的欲恶力量,到底还是有几分实力,故而灵炙化形虚尊,好似上古妖兽裂天兕一样,不同之处在于灵炙额中有三眼,居中青瞳灰牟,左侧红瞳黑牟与右侧黑瞳白牟,加之它背生双翅,腹下六足,面对恶蛟邪气的冲击,毅潇臣在灵炙的护佑下,他奋力抵挡,那一缕缕青灰色的魂力就像疾风波涛一样冲向恶蛟,大有与恶蛟势均力敌的模样,但是恶蛟终归是祭祀坛的守护灵之一,故而在绝对威势下,毅潇臣处在了弱势,不过也正是这一翻相抗,毅潇臣浑然间透彻了阴蚀咒:“阴命于地,地归于一,一命一归,归而复始,始自为一….”在这一连串心语呼唤下,黑暗中的恶蛟骤然消失,化为无数残风气浪,并且恶蛟消失的瞬间,一切都明亮起来。
“你怎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