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没有人?出去了?出去了连个大门都不关?
沈乔斗胆不请自入,迈开步子,朝医馆的后院走去。
这医馆后边,是一个偌大的庭院,庭院清幽,看来,这里的主人是个很会享受之人。
沈乔无心想太多,只想快点找个人询问下慕怀夙是不是在这里,他是不是尚且安好。
可是,她在院子里叫了半天也没半个人应她。
怎么回事,这么大的医馆,这么大的院子,为什么连半个人影都不见?
慕怀夙,你到底在不在这里?
她失落落地站在院子中央,望着熟悉的庭院,心头似被什么东西狠狠压住了,喘不过气来。
“茗儿,馆里来了客人也不招呼着!”
突然,有道声音在院子里响起,可是沈乔却分不清这声音到底是来自哪个方向。
她的目光四处追寻,终于在一丛盛开的牡丹花丛中寻到一抹身影,那人隐坐在花丛之后,只能看到一个大致的背影,却看不清他的容貌。
“是未央大夫么?”沈乔仰头高声问道:“请问,慕怀夙是不是在这儿?”
慕怀夙与她说过,这俟锦阁的主人名唤未央。
听他的声音与语气,应该是这馆内的主人无疑。
“死了。”
那人依旧背对花丛而坐,却轻飘飘地说了一句事不关己的话,听在沈乔耳朵里,却像晴天霹雳,自她头顶劈下。整个人仿佛在那一瞬间被掏空了一样,她恍惚然眨了眨眼,只一瞬,眼睛就湿润了,泪水在眼睛里打转,却强忍着不愿让它掉下来。
沈乔长吸了一口气,苦笑一声,哽咽了道:“未央大夫该不是与我说笑吧。”
“死了便是死了,我既没有闲情,也没有功夫与你开玩笑。”
依旧是漫不经心的口吻,却像一把刀子,一刀一刀,如凌迟般,扎在她的心口。
死了?慕怀夙死了?
他不是告诉过她,不是没有性命之忧的么?
“他的尸骨呢?”她想忍住,不让眼泪掉下来,可是泪水却一点都不听话,就那样涌了出来。
她心底仍留着一丝希望,若真是死了,她也要亲眼看见他的尸体,若真是死了,为何慕家一点消息没有,他是慕府的三爷,自然要风光大葬才对!
“既是死了,自然尘归尘,土归土。”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沈乔不太明白,是说他已然入葬?还是……连尸骨都没了……沈乔不敢再想下去,她现在的念头就是回慕府,慕府是他的家,他出事了,府里不该什么动静都没有!
她转身跑了出去,拼命地往慕府跑。
沈乔的身影消失没一会儿,幽幽庭院,东南一角有人推门而出。
那人一袭素衫,款款步出。
“未央,方才是不是有人来了?”
有夫之妇x温润病小叔☆【35】暖床而已 6981949有夫之妇x温润病小叔☆【35】暖床而已温润平和的声音,不是慕怀夙又是谁。
他刚才在沉睡,却依稀听见有个声音在唤他,可是他推门出来,却并没有见到任何身影,想来定又是自己做梦了。
“是啊……而且那人还是你的情人。”
显然,这位未央大夫似乎对慕怀夙的事情了若指掌,要不然,嘴里也不会冒出‘情人’两字。
慕怀夙双眉一蹙,不是恼那人所说的话,而是疑问今日不是她祖母的大寿么?她怎么想起来跑到这里来了?
“你与她说了什么?”
“她问怀夙在不在,我说死了。”
“未央,你玩笑开过了。”
“我才没有开玩笑,就在昨儿个晚上,我家那只怀素宝贝一命呜呼了。”他口中的那只怀素宝贝,是他莲池里养的一只乌龟,不巧地很,他给那只乌龟名字取名为怀素。
慕怀夙知道他指得是什么,也不动怒,只是,原先蹙眉的神色,现在越发的不好看了。
不是因为那只叫怀素的乌龟,这件事他早就知晓,丝毫没放在心上,他现在心里担心的是,让那个小丫头误会了,不知道她会不会伤心呢?
“未央,往后看病抓药的钱先欠着吧,一并攒到年末再奉上。”他的语气很淡,不过这句话却让花丛后面的人炸了毛,“那可不行,我这医馆只靠着你慕三爷看病入些帐,概不赊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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