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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这就是你的报复?
沈乐现在来不及想那么多,险些撞上的惊讶过后,她又像往日般低垂了眉眼,一脸乖顺的模样,眼睛眨了眨,望向慕怀夙怀中的沈乔,吐出一口关切的语气问道:“姐姐,她……”
她的集中点都在沈乔身上,直接将两人尴尬的身份忽略掉。
毕竟……假如他怀中的女人真的出了什么事的话,事急从权,这身份之间的芥蒂,也就可以暂时先不用管了。
相对于沈乐心中的小心思,慕怀夙却是十分的从容自若。
他这个人,一向都是成竹在胸,从容不迫,即便如今被自己的未婚妻撞见怀里抱着一个身份及其尴尬的女子,他也依旧神色淡然,落在沈乔脸上的目光变得无比温和。
“并无大碍,因为言亭的事累着了。”
他的语气很淡,抬起头,眼睛与沈乐对上。
十分奇怪的是,明明在做尴尬事的是他慕怀夙,可是,那一双如玉的眸子与沈乐双眸相对,眼中竟无半点异样之色,反倒是沈乐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仿佛自己的心思被他看穿,更像是在做尴尬事的那个人是她。
沈乐打从心底就对慕怀夙十分抗拒。
虽然她与他有婚约在身,可是她就是不愿靠近他。
先前是因为她压根瞧不上这个痼疾缠身兼又硬不起来的男人,可是现在,她却变得害怕起来。
她竟然怕起了这个病男人。
或许是因为那一晚她与慕言亭所做的亏心事,让她觉得心虚,所以,当慕怀夙两眼盯着她的时候,她十分不舒服。
她总觉得那双眼睛要似要透过她的目光看到什么。
她本以为,沈乔那一夜大发雷霆,她与慕言亭的事定兜不住了,可是之后的好几天,都没有任何消息传出,她的心便慢慢地安定下来。
后来她才从慕言亭的口中知道,因为那晚的事,沈乔离家出走了。
慕言亭心里总归还是有她的,要不然那些日子也不会一直像疯了似的到处找她。
她多么希望沈乔自此远远离开,不要再回慕府,也不要再回沈府,她就这样消失就好,让慕言亭永远找不到她。
可是,没过几天,她竟然自己回来了,而且还与慕言亭一起回到沈府给老祖宗贺寿。
那一天,她看见她与慕言亭并肩站在一起,他们两个看起来是那样的相配,他们之间就像从没发生过那件事一样,琴瑟和睦,只有她知道,她与慕言亭之间,多了一条再也无法愈合的伤疤!
他们的所谓琴瑟和鸣,不过是一场戏,做给外人看得罢了……之所以这么确定,是因为沈乔与她说的那些话。
那道伤疤是她沈乔一生的痛,看起来,她时时刻刻记着呢。
这样才好啊,她就要让她记住,她的夫君,曾经在她妹妹的身上如何承欢的。
沈乐想到这里,垂眸看了一眼睡得正熟的沈乔,眼底闪过一抹得意之色,随即,她恢复一脸担心而无奈的神情,“谁也没想到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真是天意弄人啊,三爷,你先送姐姐回房歇息,我去厨房叫人煮些安神汤等下给姐姐送过去,这段时日,费神是难免的了。”
慕怀夙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便抱沈乔走了。
沈乐望着慕怀夙远去的背影,唇角慢慢地勾起一抹笑。
而慕怀夙抱着沈乔下了长廊,拐进一个圆形洞门后,怀中的人儿慢慢睁开了眼睛,望向头顶之人,开口道:“怀夙,我不喜欢喝安神汤。”
慕怀夙低头,视线与她对上,浅浅一笑,“既是不喜欢,那就不要喝了。”
沈乔继续闭上眼睛,往他胸前蹭了蹭,嘴里呢喃着,“有你在,就够了。”
她才不要喝什么安神汤,更不要喝她沈乐备下的什么安神汤。
方才,沈乐差点撞上来的时候,她就醒了,只是她依旧闭着眼睛假装继续睡罢了。
她不想见她,自然也不会睁眼看她。
她把所有的麻烦都交给了慕怀夙,反正迎上来的是她未过门的妻子,反正她因为自己‘夫君’的事,煞费心神,体力不支,既然与她无关,那她何必睁眼呢。
她说话的声音很小,但慕怀夙还是听见了,他从容的脸上闪过一丝满意之色,到了北厢房内后,将她小心放在床上,帮她脱去鞋子,又拿了被褥被她盖上,“你先好好休息,言亭那儿有我和未央,他不会有事的。”
未央的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