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也是一样,所以三天两头往这里跑,言语上也多是口花花的调戏一下。袭仁欣也从来是这样由着他胡侃乱吹,今天这么严肃的对话,那还真是头一回。
“你……觉得可能么?你认为感情这种东西,想放便能放了?”封武清明白袭仁欣指的是什么,可是他也很好奇,这个女孩怎么会这样劝自己,好像她知道自己和黎思洁之间发生了什么一样。
“如果你真的爱她的话,看着她幸福不也就够了么。”袭仁欣又为封武清上了一杯咖啡,这次专门上了一杯爱尔兰咖啡。
“呵呵……我恐怕没那么高尚,我也做不得那么高尚的事吧。我并不是一个很大度的男人。”明白袭仁欣所指的意思,爱尔兰咖啡么,可惜,他并不是一个做调酒师的料。他的爱必须是唯一的,要他放弃,难,太难,他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知道自己一时也劝服不了这个男人,袭仁欣索性也不在多说什么了,只是和往常不一样的是,两人都再没有相互攀谈的意愿。倒是安安静静的相处了一个下午,随后封武清被一个电话唤走了。只不过临走前,别有深意的看了袭仁欣一眼,留下了这么一句话。“如果我能放开她,你又能放的下贾伶钰?”
怔怔的看着封武清远去的身影,袭仁欣的神经差点因为他最后这句话而崩断,虽然她知道某些历史多少会重叠,但她万万没有想到,相同的一句话竟然出现在二十八年前的今天,怎么会这样?难道历史从她出现的那一刻就已经全都乱套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给坏人一个出场机会
☆、第二十三章艺术行为
封武清的话在袭仁欣心中蒙上了一层深深的阴霾,犹如魔障一般一次次在心中响起,她不得不仔细思量从自己回来到现在,有哪些东西在自己的干预中已经悄无声息的被改变,改变到了一个什么程度,自己还能否把握事情的进程。但事情往往就是这样,你越是急躁,越无法将脉络理顺,特别是还在有许多外界干扰的情况下。所以现在的袭仁欣除了内心更加焦虑之外,脑子里只能是一团乱麻,差点连钱款都收错了,看的一旁的徐倩云暗暗忧心不已。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送走了所有的人,袭仁欣立刻给胡可打了个电话,想约她出来见个面,更主要的是想了解一下贾伶钰的近况,看看改变究竟有多少。特别今晚还是一个比较重要的日子,本来如果母亲一直和自己在一起的话,今晚是根本不必要担心的,可前阵子出现的变故让她已经脱离了自己的掌控,只希望千万不要有什么意外才好。
可是袭仁欣连续拨了好几个电话,就如同贾伶钰不告而别那天一样,统统都只有无人接听的回复。犹豫了一下,她又拨通了贾伶钰的电话,结果和胡可一样,也是无人接听。
看了下墙上的挂钟,九点半,今天是圣诞节,应该延迟一小时关灯,根据当年母亲口述,她和黎思洁见面的时间应该是在熄灯前半小时,那也就是十点半,距现在还有一个小时。虽然因为她的出现,有些东西已经被改变,但为了保险起见,现在自己应该还是要马上采取行动。
事不宜迟,袭仁欣提上保暖壶,刚想出门,看到满天的大雪没有一点停息的迹象,又将自己的羽绒服打开,将保暖瓶捂在怀里,她可不想自己辛苦做的补品送到别人手上的时候都变成冰块。唉,虽然说历史会被自己改变,但是这老天爷却还真是不变的,母亲只说圣诞节那天下着雪,却没说是那么大的雪。
因为已经连续下了好几天小雪,虽然铲掉了一些,可掺杂着冰水混合物的道路依然难行,除了要避开小道上时不时开来的车辆,还要留心脚下已经被踩实的冰块,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滑倒。袭仁欣极度后悔自己踩了双高跟鞋,这让她费了比平日更大的力气才千辛万苦的挪到了女生宿舍楼跟前,此时,她被冻得通红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晶莹的水渍,也不知是雪水还是汗水。
拿起手机,又给胡可和贾伶钰拨了两个电话,依旧没人接,不得已她只能去问宿舍传达室的阿姨,看看能否进宿舍找人。可惜传达室的阿姨要求她出示学生证,可怜袭仁欣连身份证都还是假的,哪来学生证啊。好在传达室的阿姨看她面善,又听说她是来给表妹送补品的,就好心的帮她打了个电话到218室去帮她叫人下来,可是电话响了半天,依旧是无人接听,显然是寝室无人。
手机没人听,寝室又没人。唉,真是愁死人了,袭仁欣本想将东西放在传达室再想办法,可又担心她俩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传达室的阿姨也已经快换班了。不得已她只好拿上东西,又回到了宿舍门口。
抬眼望去,她俩二楼寝室的灯却是亮的,袭仁欣不由得苦笑,根据自己当学生时的经验来看,两人八成是到其他宿舍疯去了,手机十有八九也丢在寝室了。没办法,自己反正也没地方去,索性就在这楼下稍微等一会吧,正好借着冰冷,刺激刺激自己烦乱的神经,也好把最近的事情理出一些头绪来。
袭仁欣也还真就这么一个人静静的矗立在冰天雪地中,脑子开始飞速的运转起来,将自己来到这个空间之后的事情都翻出来琢磨了一遍,想着每一个片段,每一次交集,不知不觉中,黑色的羽绒服上已经积上了薄薄的一层雪,不仔细看的话,还以为那只是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深刻的诠释了艺术工作者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