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我觉得这事既然已经发生了,事后再追究也没什么意义,倒不如暂且放下。” 于崇在心底寻思了片刻才说道。
显然他猜对了姚林的想法,首长唇一划,看向他的眼神很不一般,似要看穿看透,但心里却很满意于崇的心思伶俐。
好的秘书,最重要的便是与领导的意见一致。
冯饕再一次人间蒸发了,难得的是冯家对此似乎置若罔闻,倒不见老爷子焦急,似早就知道一切。
冯饕在八宝山的事终究是压不住的,老爷子自然清楚不能将冯饕再放到是非之地,跟姚林一商量,两个人便达成了一致意见。
一老一小,“合伙撺掇”,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放在了上海。
当然了,老爷子知道自家丫头被那几个纨绔盯上了,甚至还扯上了老莫家的嫡孙,这才是他最忧心的,可再深层一点的内幕,姚林自然不会叫老爷子察觉,这也算是变相保护丫头的一种方法。
冯饕倒上海也不完全是自由的,她是工作调动过来,被安排在上海警备区后勤部担任某个科室的秘书,其实完全就是给她开后门进来的,秘书的工作照旧有人在干,她不过偶尔帮下忙,平时很清闲。
这一日冯饕打了个车,依旧来到杜家的老公馆,却料想不到原本气派的杜家铁门紧锁,原本执勤的保安也撤走了,铁栅门外贴着封条,往里边看瞧不见一人。
冯饕不由得吃惊,什么时候杜家居然沦落到这一地步,在上海还有谁能把杜家逼至此呢?
冯饕脑子还没理清,身后一阵喇叭声,却见一部黑色的奔驰停在面前,里头走出一人,却也是“熟人”。
68
那辆车牌尾号为6888的黑色大奔擦得程亮,里边走出一个身材窈窕的女子,依旧美艳无双,只不过眉宇间多了一层憔悴,似略有心事。
对冯饕来说确实是熟人,相熟得不能再熟,正因为眼前带着成熟少妇气息的女人却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杜雨棠。
今日杜雨棠一身湖绿色的丝质长裙,布料紧紧的裹在身上更显得身段凹凸有致,尤其是衬托得的胸部高松,略低的领口露出一片雪白细腻,隐隐见汹涌的沟壑,但这个女人却又很巧妙的在脖颈上围了一条黑色的狐狸毛围巾,只让那片雪白“若隐若现”。
实际上这种似看不到又似看得到的you惑更让男人心头一痒,恨不得剥gu她那一身衣服,埋头至那温香软玉的汹涌中。
在揣摩男人心思这一点,杜雨棠不谓不用心极致,且手段颇为了得。
也怪不得这么多男人拜倒在这朵艳丽无匹的上海花的裙下。
杜雨棠自然也看见杵在家门前的女孩,见她穿着黄色的羽绒服跟牛仔裤,看样子也不知道到二十岁没有,倒是个清秀的美人胚子,不过却不知为何站在杜家公馆前。
杜雨棠不会简单的认为这女孩只是偶尔路过觉得好奇才多做停留的,从她的神色间甚至可以断定似乎认识自己。
其实杜雨棠也只是回来看一下老宅,被查封已经两个星期,该找的关系都已经找过了,没想到那些往日在杜冷峰面前甚至在自己面前“谄媚逢迎”的官员如今倒是如老鼠见了猫,一个两个躲起来不肯轻易见人,更别说叫他们伸出一把手帮杜家了。
这半年时间里杜家几乎倾尽心力却寻托关系,可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辉煌显赫了大半个世纪的杜家没落下去。
冯饕站在大门口看了她一会儿,杜雨棠比起两年前似乎消瘦了许多,好在美人经得起考验,依旧风韵不减。
“你是找谁的么?以前没见过你。”杜雨棠客气的笑着问道。
冯饕寻思着怎么回答,最后却是说道:“我是杜蕾丝的朋友,刚巧路过这,就想过来看看。”
杜雨棠眼中迅速闪过一抹诧异,脸上的笑意似乎比方才亲切了点,问道:“哦?你是九妹的朋友么听你的口音似乎是北方人吧。”
“我是京城人,以前跟杜蕾丝在一个单位上班。”冯饕倒不怕她看穿,海关的各个单位部门均熟悉得很,不怕杜雨棠有心考验自己。
不过杜雨棠却不这么想,下一刻脸上的笑意收敛了许多,手似不经意捏了住脖颈上的狐狸毛,红唇上的胭脂仿佛退了些颜色。“可惜九妹去得早,杜家如今又不好请你做客,真是不好意了。”
对于妹妹的意外去世,杜雨棠也着实难过了一阵,毕竟骨肉相连,说没感情那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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