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顾实在搞不清他们究竟为何而来,但师烨裳显见是知道的。小白领对大小姐平心定气的功夫顶礼膜拜,对自己按捺不住一定要刨根问底的好奇又十分无奈,终于熬到回程,汪顾趁老爷子跟司机交流感情的当口悄悄凑到师烨裳身边,一边情不自禁地揉搓师烨裳的膝盖,一边用微不可闻的音量问:“刚才张家到底演的哪一出啊?长辈就来了张蕴然一个,小鬼又都不像来扫墓的。莫非张蕴然本是要带小鬼逛街,只不过顺路去一趟墓地?”这话问得真没水平,连她本人都忍不住鄙视自己——墓地在市郊,周围崇山峻岭,绿树成荫,哪个脑壳被驴踢了的老板会把开在那沿路,疯人院不收了他,老天爷就要动手了。
“倒过来想想。”师烨裳将个纸一样单薄的身子从皮椅中拱出来,长长地抻了个懒腰。汪顾左想右想还是想不明白,只得是服气地再次请教。“你就没想过张蕴然可能也不待见他们么?”师烨裳抬起羽翼般的睫毛,拍拍汪顾敷在自己膝盖上的手,示意它很暖和,不需要再加温了,“今后你会碰到比这还古怪的事情,用不着现在就开始纠结。有时候不管你愿不愿意都必须把张蕴然与张家人分开,作为两个独立个体来考虑。虽然她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