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
就在一刹那,地上升腾起无数的火球来,滚滚的浓烟也覆盖住整片区域。“东北军还真是财大气粗,给老子来个火力覆盖!”
如今的身管火炮都集中在奉天城周边,由炮兵主任丧门星统一指挥。而红七旅手里的迫击炮当然不是对手。
“咻、咻!”
一发发炮弹发出尖锐啸声落在地上,勐烈的爆炸中,平整的土地被撞开一个又一个的深坑。
虽然红七旅构筑的阵地,已经有了加固的防炮洞。但是密集的炮弹,却无情将它们掀开,那些不走运的战士非死即伤。而这个时候,卫生员根本上不去。因横飞的弹片会杀死,一切试图靠近生命。
“咻、咻!”
东北军的炮兵训练师从倭国,虽然谈不上什么准头,但是他们弹药充沛。拼命地倾泻倾泻之下,就是铁打的营盘,也会在爆炸中土崩瓦解。
“报告营长,一连的阵地已经失去联系,我们的通信兵根本上不去!”
“营长,二连派人来说,他们被火炮直接命中,目前有两个班的战士全部牺牲!”
“野战救护所发来消息,他们无法处理太多的伤员,希望辎重连协助运输。”
有蓝一旅这样的变态陪练,红军的部队一向重视火炮防御,自身的防炮能力比较强。但即使如此,一营依旧遭到巨大的损失。
无计可施的宋欣荣,面无表情的说道。
“告诉各级指挥员,一定不要惊慌,东北军的炮火持续不了多久。”
他太知道被轰击的感觉,那种揪心的麻痒,会从身体的各部分传到心里。人会从恐惧变成烦躁,时间久了甚至会让人发疯。老兵还好一些,新兵难说会崩溃掉。
想到这些,他又咬牙骂道:
“这些该死混蛋!”
而站在远处的汤玉林,看着这连天的炮火,却不禁大笑起来。
“这老四平常闷声不出气的,倒是打得一手好炮,那些乱匪恐怕要被炸光了。”
汤玉桑却不屑的说道:
“就凭那个闷葫芦能搞出个屁来,他不就仗着几个老毛子的炮兵。平常老是不三不四的混在一起,干的事情根本就没法说。”
汤玉林却把眼睛一瞪,慢条斯理的说道:
“你就是个棒槌,这种事要学学张雨亭。自己没本事当然要会用人,不然你以为他老张家,能有这么大家业?”
汤玉桑谄笑着说道:
“这种事您拿主意就好,我们乱用人那叫僭越。”
汤玉林笑骂道:
“什么时候学会上眼药了,你以为老子是李世民,还来个兄弟相残。告诉老四给老子狠狠的打,把乱匪全部炸死最好。”
“轰、轰!”
炮弹不停地砸在地面上,仿佛连空气都被点燃了,不但地上的积雪化为污水,就连飘飞的雪都成了雨雾。
看到这一幕的东北军却没有半分欢喜,还一个个大声咒骂起来。
“妈的,我就说阁帅咋这么大气,原来是用火炮把人弄死。”
“呸,老子还以为汤家转性了,搞了半天又是耍老子。”
“狗娘养的,到时候咱上去抢人头,谁敢跟老子争,直接开枪打死。”“都他娘的是一群穷痨,老子一发炮弹将近20个大洋。一发打死一个班,老子才赚了。要是炸死一两个,岂不是亏本到家。”
“轰、轰!”
炮声依旧响个不停,不少炮兵震得耳朵都出了血。但是刚刚被打了两个活靶后,没有人敢再炸毛。在那些军官指挥下,不停的往炮膛塞着炮弹。
“四帅,炮管子打得太热了,再下去可能要炸膛!”
炮兵旅参谋长的话,汤家老四汤玉明并没有听见。他正专心致志看着外国进口洋画,上面的女人可没穿多少衣服,而且还前凸后翘。
正看得热血贲的时候,却发现有人揪住自己的衣领。
“大哥,您怎么来了?”
看到那张狰狞的面孔,汤玉明吓得脸色都变了,说话也变得磕磕绊绊了。
汤玉林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老四啊老四,老子把炮兵交给你,是让你把部队带好!你小子倒好,打到炸膛才他娘的停手啊!”
就在参谋长报告之后,两门炮相继炸了膛,死伤了十多个弟兄。还好没有崩到炮弹,不然就是全军覆没啊!
“大……,大哥!”
汤玉明一下子都软了,他也没想到情况会这样。但说什么都晚了,现在就希望大哥不要杀鸡骇猴。
汤玉林抬手就是两巴掌,然后大吼道:
“给老子好好带兵,再出幺蛾子老子宰了你。”
说什么都晚了,总不能枪毙亲弟弟吧!
“让独立旅弟兄们给老子上,干掉乱匪再说!”
听到这个命令,东北军的士兵立刻发出怒吼。
“凭什么!”
独立旅那就是后娘养的孬种,大烟要两炮才能上战场的软蛋,这捡便宜的差事,怎么能给了他们!
不知道是谁吹了几声唢呐,几个披红挂彩的人立刻冲上去,跟在们他身后的人,是一群骨瘦如柴的士。
他们哼着五八门的山村调子,在嘲笑声中渐行渐远。脚下的雪很深,就是习惯了这样环境的东北军也步履蹒跚。
“嗒嗒嗒!”
陡然间,密集的机枪响起,雨点般的子弹立刻打倒了一堆的士兵。
还得意洋洋的独立旅这才发现,那些该死的乱匪并没有死,而且的火力还很勐烈。
一发发迫击炮弹就落在人群里,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