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绿色植株, 一边对着手机说道:
“喂,喂?你怎么不说话了?”
电话那边一片寂静, su想着这小兔崽子简直找抽,居然说着说着就不见影子了。这样的行为简直是在冒犯她这个教父的尊严, 所以,她颇为不爽地说道, “喂,要是再不回话就杀了你们这帮蠢货啊。”
而下一秒,电话里响起了一个陌生的男声。
“关于这一点, 我想我可以为您效劳, 女士。”
er的脸色瞬间变了,“你把他们怎么了?”
“就如您刚刚所说, 如果不回话的话就杀了他们,我已经替您动手了。顺便,替我们boss转达一下对于加百罗涅的问候,希望这不是战争的宣言。”
对方说完后就挂断了电话。
er的脸色瞬间变得非常难看, 完全不见刚刚踌躇满志的样子。她知道, 这意味着刚刚那一小队已经全军覆没了。
对方究竟出动了多少人?那可是她的精英!
他们就不怕惹恼加百罗涅吗?她可是加百罗涅的人!
而在另一边, 电话那端,桔梗捏碎手机,看向打着哈欠的石榴,淡淡地说道,“走了,石榴。”
石榴甩去手上的血迹,懒洋洋地说道,“真是无聊啊,从各种意义上都是……”
在他们身后残阳如血,地上的血亦如残阳一般。
*
只对当地的黑手党出手,绕开加百罗涅。
这是七海花散里最新的命令。
至于为什么……
“不过我很好奇,迪诺先生,你怎么知道他们是被幻术操控的?”那夜之后,七海花散里这样问道,“我觉得我做的应该非常好才是。”
“因为一个语法习惯。”迪诺用英语把昨晚那几个骚扰者的对话重复了一遍,“美国本土人很少用这种语法,反而是意大利的英语课本里会这么说……这个语法过于传统了。”
“原来如此。”她点头。
这点的确是她疏忽了。
至于为啥直接知道她是意大利人,这也很好理解了。因为她和铃兰头上都戴着那个邮轮的帽子,而那个游轮是从意大利开往美国的,只要稍微有分析能力的人大概都能把这串联起来。
“你让我对你本人开始产生兴趣了啊。”七海花散里说道。
“说好的之前也有兴趣呢?”迪诺说道。
“之前是性圌趣,现在是兴趣,不同的。”七海花散里说道。
迪诺笑了起来,“不知我可否知道小姐你的真实身份?”
“会有知道的一天的。”七海花散里这样说道,而后吻了下他的唇,说道,“起床啦,然后和你们加百罗涅继续掐架去。”
这只是个成年人之间无伤大雅的小游戏罢了,无论是七海花散里还是迪诺都知道如果是必须的,两人会毫不留情的拔刀相向。那意乱圌情圌迷的一夜不过也只是一夜而已,是艳圌遇,是美好的回忆,是刹那间可能的怦然心动。
——却不过,仅此、而已。
迪诺·加百罗涅当然能分辨请他点破她身份时,她眸间一刹那的冰凉和睥睨。那一刻他就知道了她是个怎样的人,至少知道了她如果必要的话绝对会杀了他这一事实。
手指纠缠着相扣于床单之上,他们的身体很契合。在他俯下圌身亲吻她眼睛下方的王冠印记时,他甚至有着一刹那的遗憾。
敬死亡的罗曼蒂克。
他想起了她在酒吧里的那句话。
敬爱情的车毁人亡。
他也记得他紧接着的笑言。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道。
她对他露出笑容,仿佛万千花朵绽放的那种感觉,但并非争春斗艳的美好韶光,而是如同绮丽繁花为奔赴死亡而于末路绽开的绝代风华。
“七海花散里。”
他听到了她的回答。
跳马迪诺是这个世界唯一知道七海花散里之名的人。
后来花散里曾想过自己为何对迪诺说了那样的话,自见面起两人所说的每一句话几乎都是假的,都是层层布局。她有意接近,他顺水推舟,但到最后却莫名碰撞出片刻的真心来。
这可能源于,对方即使知道那是真心也会不在意——这样残酷而美好的事实。
却也幸亏如此。
因为七海花散里,无法对六吊花中的任何一个人托付真心。他们爱的只是白兰这个身份而已。
“你在想什么?”迪诺问道。
“这个时候一般都会回答‘没什么’。”她说道。
“那你的回答是?”迪诺问道。
“你希望我的回答是什么?”七海花散里反问。
“我希望你回答‘没什么’。”迪诺说道。
“好的。”七海花散里说道,“那我什么都没有想。”
对,这样就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