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了王贵人疑惑的语调,轻轻柔柔的刮过马小玲的耳垂:“怎么回事?这打神石难道还有后患不成?”
“妖王,妖王,不关我的事啊,是她太弱了,你看她根本就没办法发挥踏踏的威力,妖王,你还是将踏踏要回去吧!”
王贵人冷冷的看了一眼聒噪的石头,世界顿时安静下来,马小玲眨了眨眼,从王贵人怀里离开,活动了一下筋骨,将手中的石头轻轻的抛起,又接下,再抛起,再接下。
“啊,你这个坏人,啊,好高啊,踏踏好害怕啊,你快放我下来啊,嘤嘤嘤,救命啊!”
马小玲勾了勾嘴角,笑吟吟的看着王贵人,眼神里的光彩让王贵人无法挪开眼眸:“贵人,你别担心,我只是第一次用,不太习惯,不过这石头倒是好东西!”
彭灿轻声问道:“你没事吧,这石头还能用吗?”
马小玲挑了挑眉:“一个小时丢一次肯定没问题,勉强能丢两次,极限是三次。”
“我懂了,那先收起来,这柳树伤的不轻,我们布阵吧,直接绞杀它!”吴冬雪丢来一卷黄色的卷轴。
马小玲伸手接住,不用看就知道,这卷轴是先前包那两个小孩的卷轴,如果能封印住柳树的攻击,那倒是不错的!
抬眼看了看同样捏着卷轴的彭灿点点头,两个人脚下倏然发力朝着柳树奔跑而去,这一次那红色的光幕却没有出现,也许是被打神石伤了元气,一时半会也出不来,马小玲捏着卷轴的一段,另一端朝着彭灿扔过去,下一刻接住了同样飞过来的卷轴。
两个人持着卷轴将柳树包围在里边,刚想将卷轴相交,几抹白色的身影从柳树的躯干窜出来朝着彭灿和马小玲的冲了过来。
马小玲心中一惊,连忙侧过身子躲过这一击,手里的卷轴也不敢放手,四周传来了阴测测的笑声。
一抹白色的身影往马小玲的面门撞去,另一抹身影则朝着马小玲的后背心袭来,就连脚下都突然伸出一节树根将马小玲的双脚禁锢住。
马小玲想要挣脱已经来不及,没有办法,只得丢掉了手中的黄色卷轴,伏魔棒寒光一闪,朝着前方的白色身影敲过去,另一只手捏着一面小的化妆镜往后背一照,只听见两声凄厉的惨叫,白色的身影倒飞出去。
马小玲连忙挥动伏魔棒朝着树根打去,不过那树根却狡猾的紧,一瞬间就溜回了地底,消失不见,马小玲这一下丝毫没有防水,重重的敲在了自己的小腿上,一阵剧痛袭来,马小玲皱着眉头,有些不悦,没想到自己在这斗法上没有受伤,却被自己的伏魔棒给挥了个正着,真是该死!
抬头一看彭灿的情况也差不多,马小玲弯腰捡起黄色的卷轴往树干上抛了过去,几抹白色的身影瞬间从树干上窜出,张牙舞爪的朝着马小玲冲了过去。
手中的伏魔棒高高扬起,趁着打斗的空隙,将一张橙色的符纸朝着欲偷袭自己的鬼丢了过去,听见那鬼传来一声惨叫,马小玲手中的伏魔棒挥舞的更加快了几分。
吴冬雪手里拿着一个琉璃瓶,判官笔点在被马小玲的符纸击中正倒在地上翻滚的小鬼的印堂之上,笔锋朝着瓶口一挥,那小鬼便挣扎着被吸入到琉璃瓶里。
吴冬雪面无表情的用判官笔点了点瓶口,瞧准机会,又将另一只白色的身影吸入瓶口。
不过一会的时间琉璃瓶便装了五只,这些鬼一点进入了琉璃瓶便没有办法挣脱开来,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化作一滴红黑色的液体,随着瓶身摇动。
也许是意识到了三个人的厉害,那原本消失不见的红色光幕再次倾泻而下,马小玲眼疾手快的跳开,那扑面而来的血腥气让自己有些作呕。
几张人脸出现在光幕之中,随着光幕的流动有些扭曲变形。
马小玲细心数了数,十三个,有婴儿有小孩,面孔从稚嫩到天真到阴毒,难道这十三个魂魄就是那十八具尸骨的魂魄吗?一定是这样的,加上吴冬雪手上的五滴,刚好十八个。
“放了他们,不然不死不休”年纪最大的人开口,只是声音依然透露着些许稚嫩。
马小玲沉着脸道:“如果你们投降,我可以送你们去投胎!”
“这树已经和我们融为一体了,我们没有办法投胎了,你若是在咄咄逼人,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个不客气法”彭灿捏着符纸,死死的盯着说话的人脸。
红色光幕里的脸有些怨毒的看着彭灿,地面突然开始颤抖起来,柳树的树干陡然拔高了一分,那地底的树根缓缓的抽出,托着树干慢慢的站立起来,原本就约两米高的柳树,突然拔高,离的近的马小玲甚至要昂头才能看到顶端。
盘根措置的根系呈现诡异的鲜红,暴露在空气之中,无数的根系无风自动,看起来诡异之极。
王贵人却是微微一笑,传音给彭灿道:“树根离体了,就是现在!”
彭灿面色一喜,咬破手指噙着笑容举着鲜血直流的手放在左眼的眼角上轻轻一划。
似妖冶的眼影一般,将整个眼皮染成鲜红色,下一刻从彭灿的喉咙里发出一个古怪的音节,这个音节刚刚脱口而出,彭灿整只左眼的瞳孔突然放大,渐渐淹没住了眼白,变成了诡异了黑色,似黑洞一般,将人的神智都一并拉了进去。
黑洞一出,原本躁动的柳树突然安静下来,一动不动的站立在地表上,就连那红色幕光的几张脸孔也痴呆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