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依依话别。
看着她们亲昵的靠在一起的影子,慢慢的拉长,然后慢慢的缩小,郑小白觉得很快乐。
一出了郑小白的视线,楼采凝就甩开了房如雪的手,房如雪惊叫不已,“采凝,你变心了,呜呜~”
她似有许多委屈,用双手揉眼睛,假装哭泣,见楼采凝半天未过来安慰她,又急急的追上去,紧紧握住楼采凝的手,道:“不许甩我的手。”
她依靠在楼采凝的肩膀上,问:“采凝,你爸爸不同意我们,就算这样我们还是要在一起的是吧?”
楼采凝嫌她烦,“阿雪,你已经说了不止一万遍了,想让我的耳朵出茧子吗?”
“我怕你离开我。”房如雪默然伤神。
每个坚强的不倒翁,在自己的爱情里,总是患得患失,充满了不安与害怕的心情。
房如雪也不会是例外,她恨不得将楼采凝变成一颗小珠子,这样可以一辈子揣在她的口袋里。
楼采凝摸了摸她的头,道:“不会,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你,成天就只会胡思乱想,你可是情报总裁,怎么还会怕我逃出你的手心去,纯粹乱想。”
这些话,郑小白自然不会知道,不然准要笑掉大牙。她在某些方面的幸灾乐祸还是可以肯定的。
回到剧组,继续准备要拍摄的部分,几个演员在聚在一起说说笑笑,一看见她来,立马就散开,这天有好几次这样,搞的她稀里糊涂,心道:“出什么事了吗?”
正好瞅准一个机会,她拉住其中一个人道:“我说舒曼,是不是剧组里出了什么事,大家都神神秘秘的?”
那个叫舒曼的女子很尴尬的一笑,道:“没有啊。”
郑小白看出她神情古怪,道:“算了,我总会知道的。”松开了抓住舒曼手臂的手,舒曼如一条泥鳅,一下子就钻到了人群里。
方天拿着扩音喇叭道:“开拍了,各就各位。”
这时候,郑小白不想其他,认真投入拍摄……
在休息期间,她去了一趟厕所,隐约听得是剧组里的人在说话。
“喂喂,你们听说了吗,这次剧组拍摄的钱好像是郑小白家出的,难怪她能当主角,明明就是个女孩子嘛,要想做男人,干脆变性算了。”
另一个笑呵呵道:“我说你们的消息都是怎么来的,比手机还灵通,我看这次咱们拍的根本就是同志片嘛。”
又一个接上去道:“你们啊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有本事投胎到有钱人家,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要说偶像剧了,就是好莱坞还不照样大红大紫……”
在厕所里的郑小白面色不佳,她自问:“难道有钱就有错了吗?难道有钱就是罪过了吗?”
她想冲出去质问这些人,她们凭什么这么说,难道在人生的道路上,她没有付出努力,就得到一切了吗?
在她们与父母团聚的时候,她郑小白过着过继的生活,不得不与父母分开,小小年纪就要看着姑姑所喜爱的人离开,所有的悲伤的烟云,都落在一个叫郑柔的女子身上,她看着姑姑每日愁眉不展,落寞萧索。
如果有钱可以买到一切,她宁愿姑姑与所爱的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为什么人总是在羡慕别人的光彩,却看不到别人的悲哀?
郑小白觉得自己很受伤,第一次因为家里有钱而受伤。她一再的告诫自己这不是她的错,但是为什么心里就像被石头堵住了一样的难受,想哭,好想哭……
不知何时,泪水已经顺着脸颊而下,她抽泣了几下,用袖子擦擦,她不能哭,不能把妆都哭花了。
推开厕所门,那说闲话的几人已经不在。
这反而使郑小白大大的松了口气,看着镜中眼睛微红的自己,她只是觉得好难过。
回到现场,步蛮已经在等着,她催道:“小白马上要开拍了,快坐下来我替你补妆。”
郑小白安静的坐下,看步蛮为她补妆,她突然轻声的问道:“步,你觉得有钱是个罪吗?”
步蛮笑问:“怎么了?有什么事令你烦恼了吗?我只知道有钱并不是个罪,有钱的人倒是惹人恨。呵呵。”
她说话极有风趣,说的郑小白也笑了。
步蛮笑说:“年轻人就该多笑,你看笑起来多好看!”
郑小白道:“你也不老,不要用这种口气与我说话,你笑起来更好看。”
两人相互吹捧,很是乐呵。
一次欢笑,可将许多烦恼吹走。
喇叭里传来了方天的声音,“赶紧入场。”
这个老爷子身体很健朗,只是喇叭有点咋呼,听起来怪声怪调。郑小白与步蛮像是有了共同的默契,放声哈哈大笑。
步蛮说:“你刚来表情怪怪的,现在看你舒展眉头,我也替你欢喜。”
郑小白轻声的道了声:“谢谢。”
有朋友能这样注意到自己的喜乐,能不说谢谢吗?答案是当然不能。
步蛮的心情也略宽,到底是谁安慰谁呢?白菜的老家来了电话,要让她回去,说是年纪不小了,村里有几个合适的男孩子,要让她回去相亲,两人为此正纠结不已。
经过拍摄的一日劳累,郑小白打算出去喝一杯,她刚学会了慕容静的放松法,现在得用其法,常出去放松。
城市里的酒吧特别的多,一到晚上,灯红酒绿,摇曳的灯火特别的迷幻,也许只有等到晚上,大家才能稍微松一松。白日里在匆忙的办公,累死累活,晚上既无利益计较又无争风吃醋,大家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