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常言道: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要不今晚咱们」
「我对比我年纪小的小鬼没兴趣。」
「啊不是吧」
静竹轩内,水月和曾叔常正在议论着什么,陆雪琪走到门外,施礼道:「师
父,子奉命前来,在外等候指示。」
「进来吧」
水月真人的声音一如往常的慵懒甜腻,没有丝毫的波动情绪。
「是。」
陆雪琪深呼了口气,刚刚还怒气冲冲的她此时不自觉的心虚起来,虽然已经
抱有了最坏的打算,但她还是忍不住开始害怕紧张。
「见过曾师叔。」走进屋内的陆雪琪先对曾叔常施了一礼,接着低着头道:
「师父,不知唤徒儿前来有何吩咐」
「哼,你做的好事」
水月一声冷斥,吓的陆雪琪险些瘫倒,忙跪下小声道:「师父,您都知道了」
水月冷声道:「何止我知道现在整个青云门有谁不知」
陆雪琪如遭五雷轰顶,瞬间眼泪扑簌簌滑落,抽噎着道:「师父,其实
我是被」
不等她说完,一旁的曾叔常忙道:「哎,陆师侄,快快起来,这可怪不得你」
说着起身想把陆雪琪扶起,但一想到男女有别,她还是个后辈,忙又收住了动作,
但当他看到陆雪琪流下了眼泪,一时间竟也弄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尴尬的道:
「这这水月师姐这怎么还哭了呢」
水月闻言也是一怔,抬头看去果然见心爱的徒儿眼泪汪汪哭的梨花带雨,似
是受了无限的委屈,当下有些不悦的道:「怎么了琪儿为师说你两句,你还不
高兴了么」
陆雪琪眼泪成线,断断续续的道:「不是的师父我只是只是」
水月道:「好了别哭了,有什么大不了的虽说男女授受不亲,但你为了
救人帮你曾师兄吸出毒物又有何不可外面的流言蜚语理会他们又做什么只要
问心无愧,何惧他人指指点点。」
陆雪琪本已抱必死之心,决定像师父澄明一切后便挥剑自刎,闻言不由一怔,
暗道:「吸毒难道不是提亲」
心里如此想着,嘴上如何也不敢开口去问,曾叔常忙接口道:「是啊陆师侄,
你救了犬子一命,老夫上次在通天峰还没来得及好好感谢便让你蒙受这绯闻之辱,
实在是惭愧至极今日特与我那不肖子登门拜访,一来谢你救命之恩,二来更为
那些流言蜚语向你请罪。」说完向陆雪琪作揖施礼,其意甚诚。
陆雪琪暗舒口气,心道:「原来他父子前来是为了近日的流言。该死的曾书
书,真是吓死我了既然怕损我名誉,那日为何还在通天峰上大喊大叫,弄的现
在这无中生有的事情人尽皆知。」
她跪在地上胡思乱想的不言不语,曾叔常还以为她不肯谅解,弄的他给一个
后辈施礼还得弯腰作揖,此时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一时间尴尬的伫立在那不
知如何是好。
水月一向护短,自己的爱徒救了同门还要遭受非议,她自然心情不爽,好在
曾叔常不是田不易,能放下脸来登门道谢不说,居然还能放下一脉首座的身份向
后辈施礼,这份诚意也算是绝无仅有了,当下见陆雪琪没有反应,她忙上前道:
「曾师兄快起,救死扶伤本就是我派宗旨,更何况还是同门手足,你这样对她一
个后辈施礼,真是折煞了琪儿,更是让我这个做师父的羞愧难当。琪儿,还不快
起来谢过你曾师叔。」
如释重负的陆雪琪也已反应了过来,忙道:「曾师叔,子愧不敢当」心
里却道:「你那个浑蛋儿子所犯的过错,就算你在怎么道歉也不可饶恕。」
曾叔常老脸一阵苦笑,道:「我那个混账儿子要是有陆师侄一半的通情达理,
我也就死而无憾了」
水月笑道:「曾师兄言重了,令郎天纵奇才,又岂是池中之物他日勤加苦
修,毕是一脉人杰,传承我青云门,还得靠他们这些后辈才是。」
曾叔常叹了口气,道:「唉逆子难成器,朽木不可雕有些话我还真不好
意思开口。」
水月道:「曾师兄有话但说无妨。」
曾叔常看了陆雪琪一眼,道:「实不相瞒,自从上次陆师侄救了犬子之后,
那小子就一直嚷嚷着要我来小竹峰为他提亲,非要我求你把陆师侄许配给他。你
说,他这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吗」
话刚说完,陆雪琪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只听师父水月说道:「曾师兄,
此言差矣有道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令郎若真的要是与琪儿情投意,这
门亲事我不会反对。」
陆雪琪一听更是如遭雷击,她自然知道师父的用意,自从张小凡入魔开始,
水月便一直不同意她们二人藕断丝连的模糊感情,说什么正魔不两立,在一起只
会害了彼此,但试问世间,什么是正什么又是魔先是焚香谷的李洵提亲被自
己在玉清殿上一口绝,如今又换成曾书书师父为什么就不帮自己拒绝呢
她心里暗暗叫苦,曾叔常却把一切看在了眼里,叹道:「情投意固然是好,
但怎奈是我那不肖子一厢情愿。唉,罢了既然陆师侄不计前嫌,那我也就放心
了水月师姐,叨扰半日还请见谅,老这就告辞了。对了陆师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