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说,“下午的时候,阿姨来找过我。”
她看不见沈佑白的表情,听见脚步声,来到她旁边。
徐品羽抿抿嘴,又说,“她劝我和你分手,是为了你好。可我总感觉有点不对劲,说不上来。”
沈佑白看着她侧过头,枕在手臂上盯着他,问,“是我想太多了?”
直视他的那双眼睛越透澈,他的目光越沉暗。
沈佑白说,“伯母提起过沈文颂这个人吗。”
徐品羽困惑的蹙眉,跟着神情一亮,反而更不懂了,“那不是你的……”
他的父亲。
“也许你跟我是血缘关系。”
沈佑白的语气,就像说着今天晚上降温了,那样平淡。
导致他说完之后,徐品羽大脑自动循环了几遍,才理清状况。
她直起腰背,睁大了眼睛,“你和我……”
顿了一会儿,有些怔愣的接下去说,“是兄妹?”
在她难以置信时,沈佑白淡然的过分。
似乎对他来说,这是比降温,还要无关痛痒的事情。
徐品羽声线颤抖,“为什么你看起来无所谓的样子?”
成功让沈佑白眼神阴测的盯着她。
看着他身形一动,徐品羽低头喊出,“不要过来!”
她尖锐的声音刚在教室里回荡。
飞机从低空掠过,轰鸣声长达几秒。
徐品羽抬头看着他,用惨淡的脸,扯扯嘴角,“……真恶心。”
下一秒,沈佑白猛地踹走她身下的椅子。
忽然的失重让徐品羽跟着倒去,却被一把抓住了领口的衣服,拎在和地面距离不到半公尺。
咣当一声,椅子摔在地上。
她惊慌的抱住,拎着自己的救命稻草,他的手臂。
沈佑白俯身,攥着她衣领的关节泛白,“不是嫌恶心吗,那就放手啊。”
徐品羽被吓得愣了下,才回过神,哭腔哭调的求饶,“对不起我错了,再也敢不逗你了。”
他用力拽起手臂,徐品羽直扑进他的怀里,便抱紧他的腰。
从开始沈佑白就莫名觉得,她不可能会有这样的反应。
只是,那字眼真刺耳。
徐品羽贴着他胸膛,呼吸都是淡淡的烟味,恼羞成怒的说,“我要是摔坏脑子,你赔得起吗!”
沈佑白却说,“你摔成植物人我就轻松多了。”
徐品羽一时气结,推着他还没张开口,又被他重重地捞回怀里。
她挣扎几下,就放弃了。
鼻尖滑过他的衣服,最终下巴靠在他胸口。
是她仰头,看着沈佑白。
徐品羽声音很轻的说,“我妈妈没有生过孩子,我是她从福利院领养的。”
沈佑白怔了怔,没有震惊,更没有欣喜的神情。
他早已不在意那可笑的血缘关系,也不在乎徐品羽是否能接受。
这样极端病态的人,她要么拯救,要么被他折磨。
好不容易见到他晃神,徐品羽伸手捏了捏他的耳骨,喃喃着,“而且,就算我们是兄妹,哪怕是一起长大,早晚……”
她的目光望进沈佑白眼里,“也会luàn_lún的。”
徐品羽在笑,如同嗅到她身体的味道,他就焦躁起来。
沈佑白抬着她的下巴,警告,“你少说两句吧。”
然后吻了下去。
湿热的纠缠让她踮起脚,勾着他脖子迎合。
搀和着的唾液像mí_yào,喝到她晕乎乎的就任他抱坐在桌面上。
问题是,手怎么就探到她裙底了呢。
第三十八章 妄想(2)
那年徐品羽八岁,和所有这个年纪的小孩一样,对游乐园充满了向往和渴望。
当妈妈给她穿上一条崭新的裙子,为她束好头发,将她打扮的像个洋娃娃。
徐品羽心里只想着,快些出门和爸爸去游乐园,而忽略掉了妈妈悲切的表情。
迈入冬季,天色像沉重的铁块,枯树枝桠盘错而上。
游乐园中到处是欢声笑语,小丑的红鼻子下面,是一张涂满颜料的脸。
拉着她的大手突然松开,徐品羽疑惑的抬头。
爸爸把气球递给她,蹲下摸了摸她的头,说着,“羽毛乖,站在这里等爸爸,不要走开。”
在他转身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