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点了一客牛排、一碗浓汤和一份米饭,白清又要了一瓶红酒。
等餐的期间,为防尴尬,莫涛试著挑起话题:“白小姐什麽时候离开f城?”
“我还要留两天将後续工作完成。”白清喝了一口水道,“你呢?明早的飞机?”
莫涛点头。
“这次电影拍完是要休息了吗?”
“只能休息几天,过段时间要去威尼斯参加电影节。”
“电影提名了?”
莫涛摇头:“封导应邀当评委,我做他的助手。”
白清笑:“权当散心了。”
莫涛低头默默喝了口水,没有说话。
晚餐上来後,两人都安静地吃饭,谁都没再开口。白清的心思比较复杂,一方面她确实是存著看莫涛笑话的心思。你看,一个个都对许臻趋之若鹜,然而腻了之後就会被他弃之如敝屣,毫不留情,像个没有尽头的恶性循环,许臻永远不会缺女人,女人却都想成为他心中的一颗朱砂,岂不可笑?然而另一方面,白清又切实觉得莫涛和其他女人都不一样,至少看不出来她有多喜欢许臻,即便知道了对方出轨依然面不改色,与其说早就有心理准备不如说是一种另类的不在乎,真真假假令人迷惑。
吃完晚餐,莫涛由衷地感谢了白清的招待并真诚地向她提出若有机会,定回请过去。
分手之後,莫涛给齐鸣打了个电话,开门见山地问道:“许臻有新欢了?”
齐鸣没有隐瞒:“老板最近认识了一个女孩。”
“什麽时候的事?”
“……来f城之前。”
挂了电话,莫涛低著头坐在床沿,突然将手中的电话狠狠地摔了出去,质地纯正的金属碎片四处飞溅、支离破碎,一如莫涛此时的心情,冷冷地看著地上的手机残骸,她一晚没睡。
下了飞机,莫涛直接打车去住了一个多月的别墅,意外地,许臻在。
见到脸色略苍白的莫涛,许臻一愣,继而想要上前抱她,被她躲了过去。
“怎麽回来也不说一声,我去接你。”许臻刻意忽略了她的抵触,依然笑著道。
莫涛连话都懒得和他说,直接去卧室收拾东西。
许臻看到她拿行李箱,瞳孔一缩,语气不悦了起来:“你干什麽?”
四处看了看,没有她的东西了,莫涛拎著行李箱准备走,许臻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说清楚再走?”
莫涛讽刺一笑:“真要说清楚?”将胳膊从他手里抽出来,“那就说吧。”
许臻目不转睛地盯著她,莫涛任他看,抬眼直视他道:“当初说好的,你对我没兴趣了就放我走。”
“我什麽时候说对你没兴趣了?”
“我看到了……”莫涛心中突然说不出的疲惫,“既然你已经有了新目标,我不需要再陪你耗了。”
“耗?跟我在一起在你眼里只是耗?”许臻眼神危险,“什麽新欢?我他妈心里只有你一个!”
“有意思吗?”莫涛笑了,“我没逼著你当情圣,你爱跟谁好我都没意见,但别在我面前摆出一副非我不可的样子,我会恶心。”
许臻脸色铁青,似是在隐忍,好一会儿才道:“你怎麽知道的?我让齐鸣封锁消息了。”
莫涛闭了闭眼,复而睁开道:“过程不重要,事实上你也没什麽对不起我的,这段时间我也挺愉快,过去承蒙你照顾,不过我也没让你白出力气,你我都不亏,所以,就这样吧。”
许臻又拉住她,力气有些大,像是要捏断她一般,手上青筋毕现,看到莫涛挣扎忍痛的表情才稍微松开点,哑著声音道:“你别走了,我走。这里是我送给你的,属於你。”
莫涛垂著眼帘看不清表情:“你但凡有一点在乎我就不要用这种方式侮辱我。”
许臻执拗地将钥匙塞进她手里:“房子是你的,送出去我就不会收回来,你要是不喜欢就扔了!”
莫涛随手将钥匙扔进了门前的垃圾篓,拖著行李箱离开。
许臻震怒地踢翻了垃圾篓,掀了餐桌,碗盘碎了一地,扎到他光著的脚也似没有知觉一般,抓了手机按下齐鸣的号码,接通後语气阴狠地道:“你不是说没事吗?她过来把东西收拾走了要和我掰!给我查查是谁他妈敢在背後阴我!”
莫涛坐车回到自己的公寓已经是一个小时後,想著跟许臻掰了需得请一个新的经纪人,便打算让封扬给介绍一个,摸口袋才想起手机已经被摔坏了,话机卡孤零零地躺在桌上,於是,换了身伪装衣服,出去买手机。
等手机卡装上,一条条短信飞速涌出,多是短信呼提醒未接的来电,其中三通是许臻的,两通是齐鸣的,还有一个陌生号码。将许臻的号码删掉,给齐鸣回了条短信道明从此分道扬镳,莫涛回拨了那个陌生号码。
只响了两下,电话就被接起,那头是个冷漠的女声,很不客气地问:“哪位?”
莫涛皱了皱眉,耐著性子道:“你昨晚十点左右给我打了电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