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难听些,他的每一处我都看到过甚至触碰过。曾经我也伺候他穿衣,那腰带已不知道触碰过多少次。若是还无所知觉,此刻的我早已不该留於这世上!”
瑶姬说完便回了房内,独留战匪一人站於湖边。
战匪没有办法不诧异,他诧异的不是瑶姬知道那软剑之事。而是,王爷竟然会让她近身到如此。他在王爷身边那麽多年,从未看过王爷让任何人触碰过他的衣衫。如今却……
再看了看瑶姬离去的方向,战匪更加确定,这个女子对王爷来说必然不寻常!
只是,既然如此为何王爷还安排今日之事?
让小姐陪著皇上,又勾搭上丞相?
到底王爷和小姐打著什麽主意?
战匪越想越是想不通,最终摇了摇头步回书房隐匿於战秋戮身旁。
书房内,战秋戮似早已料到宋钊延会到来一般,好整以暇的看著桌案前的折子。
“王爷似是早已知晓我会到来。”
宋钊延冷眼看著战秋戮,很想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有何心思。为何将瑶姬一次有一次的推向其他男子,难道他对瑶姬真没有一点动心?
或许自己对於瑶姬更多的是怜悯之心,一开始也许会为她的美貌所迷惑,可那只是皮相罢了。让他真的决定如此的原因,是因为瑶姬伤心的样子。她的身上有太多的痛苦,让他也能感受到心痛。
“丞相三番两次来本王府中,可每次口中挂著的都是瑶儿。很难让本王不知道丞相到底想做什麽啊。”战秋戮终於抬起头,“可是本王很遗憾,无论丞相所欲为何,本王都无法做到。”
“为什麽?”
宋钊延并不吃惊战秋戮已知道他想要走瑶姬,只是他一直想要和自己套好关系,为何这一次拒绝?
“丞相可不要忘记,瑶儿现在可是皇上的人。难道丞相以为本王和在你和皇上之间选择你吗?”战秋戮冷笑,答案早已不言而喻。
宋钊延瞬时冷静下来,他因为刚才瑶姬的模样,竟忘记现下她暗著早已是慕容狄的人。
“瑶姬只是一个可怜的女子,王爷请不要将她当做您利用的棋子!”
但见此刻宋钊延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战秋戮心底只觉得好笑。
从始至终,他从未将瑶姬当做棋子。倒是她自己,一直将她自己当做了棋子一般,放置在每一个陷阱之旁。
一个男人有再多的谋略,再多的冷静。在一个梨花带泪的女子面前,早就失去了正常的思考。就如同此刻的宋钊延一般,虽然有再多的疑虑,却还是被迷惑。
战秋戮最後和宋钊延自然是不欢而散,而瑶姬依旧毫无所知的留在了战王府。
“或许你说得对,我的确是多虑了。”
战秋戮看著闭目靠於暖池边的瑶姬,解去自己的衣衫与她一起没入水中。
瑶姬睁开眼,看著漂浮於水面上的豔红色花瓣。
“明日我想进宫,你可以带我进去吗?”
战秋戮将瑶姬揽在怀中,两人一同靠在池壁上。冒烟的泉水从泉眼中涌出,激起微微的水花。
“小时候,当我看到父皇拥有一个温泉之时,便想著总有一日我也会拥有一个如此舒适的温泉。可是长大後才发现那是痴心妄想,我本意只想要贪图舒适,却不知道这是需要用权势换来的。”
瑶姬静静的听著战秋戮难得的自白,她从未听他提起过自己的事情。只是偶尔从他口中听到,他看到的自己和他拥有一样的眼眸,一样的痛。
什麽是一样的眼眸?什麽又是一样的痛?
为何战秋戮这麽说,她从没有去深究过。
“当身边的人都带上了面具,面具前是微笑面具後却是刀剑,我也开始明白。如果不站在最顶端,永远都是别人脚下趴伏的一条狗。”
放开了瑶姬,战秋戮眼中凝聚著阴郁。
“现在,我拥有了一样的温泉,甚至比皇宫中的还要大上几倍!可是,我却依旧趴伏在一个人的脚下!”
溅起的水花沾湿了瑶姬的长发,片片花瓣打在她的脸颊之上,同样也打在战秋戮的身上。背对著自己的战秋戮背影是如此的寂寥,让瑶姬不由自主的上前抱住了她。
环住腰间的手让战秋戮一愣,也让瑶姬愣住。想收回手时却被战秋戮抓住,两人维持著姿势无法动弹。
“战秋戮,现在的你已经拥有了天下人梦想的一切。终有一日,你也会拥有你梦想的一切。能够为了自己的目的努力,至少不该感到寂寞。”
就像她,她为了她的目的,这麽多年来无论多苦多痛都承受著。偶尔会感到累,却从来不感到寂寞。因为她的目的一直与她在一起。
“你可知道,有朝一日卸下了这一切,达到了目的。那才是真的会很寂寞很寂寞的。如果有朝一日,你终於俯视天下,真的就会比较不寂寞吗?”
再高的权位,当只有一个人站立在山巅之时,那才是真正的寂寞吧?
瑶姬说的有些凌乱,连她自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