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直喊疼吗?”
几乎是立刻,林俏抬手捂住郑朗宴的嘴,又急又气地小声拦他:“你!别说了……”
脸颊的红意彰显此刻的她有多害羞,郑朗宴想到林俏做完为了他大着胆子的模样,只觉得心弦都被拨了一下,不绝余响。
少女伸出来的手臂白皙,带着浅浅红痕。她脸上微赧,很快倏地收了回去。像是一只努力亮爪,却再次被人摸了肚皮的小奶猫。
郑朗宴一时没忍住,倾身吻了下去。
情欲意味被压抑,如潮的爱意和安抚蔓延。
林俏刚刚还在害羞纠结着,此刻意识被他带着飘飘然起来。
许久,郑朗宴终于轻轻放开她,唇舌分开,酥麻的意味反而更加明显。
他的眼眸深邃,看着林俏,郑重承诺:“以后,我会小心。”
薄唇又贴了帖她的唇,“不会让你再疼了。”
林俏小别扭地抵着他的胸口,因为刚刚他故意让她害羞而记了仇:“我才不要……”
郑朗宴即刻沉了脸:“不行。”
他俯下身去,拥抱她的时候,手再次触到少女滑腻的后背皮肤,贴在林俏耳边的呼吸瞬间粗重起来。
郑朗宴的声音压抑着低沉,带着徐徐图之的诱哄:“俏俏,我的烟瘾很重。你可要负责到底。”
两个人出来的时候,林俏已经是全副武装的模样,裹得严严实实的,还戴了帽子和口罩。
她之前还嘀咕郑朗宴为什么要跑出去给她买衣服,昨晚也没有破坏衣服。等到了浴室,看到自己满身星星点点的痕迹时,脸嗖地就大红了。
……不得不承认,这种时候,还是郑朗宴想得周全一些。
退房的时候,依旧是昨天的前台。前台小姐微笑地替两人办了手续,递过来证件和卡的时候,忽然笑眯眯地看着裹得妈都不认的林俏问:“您是林俏吧?”
……这都可以?
林俏愣了一下,有些佩服前台惊人的辨识力。
郑朗宴即刻警惕地拧着眉,防备地把林俏往身后护了护。
看出了男人的抵触和林俏的疑惑,前台小姐马上笑着摆手解释:“我是看到您身边的这位先生才认出来的。您放心,我们酒店的基本要求就是绝不侵犯客人的隐私。我只是想告诉您,我非常喜欢您的电影作品。祝您生活愉快哦。”
从酒店出来,外面凛冽的风吹到露出来的皮肤上,激起一片寒意。
林俏缩了缩脖子,郑朗宴即刻拉着她的手走得更快。
刚刚在车里坐定,郑朗宴打开空调,他身上的手机就再度响了起来。郑朗宴抬手接起来,停了一下,很快应了一声,发动了了车子。
——
郑泽恩再进来的时候,郑老爷子靠窗坐在轮椅里,已经闭着眼睛,昏昏沉沉地又要睡了过去。
一旁的看护正拿着毛巾给他细细擦手,郑泽恩示意了一下,接过毛巾,自己开始替老爷子擦脸。
毛巾刚触到脸颊,一直安静闭着眼仿佛睡着了一样的老爷子忽然开了口。
“泽恩,你是不是觉得,我老糊涂了。”
郑院长的手没停,温热的毛巾落上去,细细擦。隔了会儿才开口,避重就轻地说道:“您做决定,向来有您的理由。”
郑老爷子沉吟了一下,忽然沉沉叹了口气。
“你看着不像泽成有冲劲,他随我。你这孩子从小重情,随你妈,看着不问世事平易随和,其实,骨子里比谁都倔。”
郑院长抿着嘴,帮老爷子擦完脖颈,移开了毛巾。
隔了会儿,才沉声说道:“我以为,您起码知道,阿宴才是郑家唯一至亲的孙子。”
“我这份钱,不是给季礼承认他身份的,是给他母亲的补偿。”
郑院长把毛巾浸回水里,抿着唇没有说话。
“当初,我觉得那女人别有用心,配不上郑家,千方百计拆散她和泽成,还找人去砸了她住的地方。”郑老爷子说到这,眼球浑浊,停了一下,“可我没想到那个时候她怀孕了,不小心被那些人倒,进了医院,之后忽然就自己消失了。”
豪华的病房内,唯二的两个人交流的也不是令人愉悦的事,整个房间死气沉沉的。
郑泽恩的动作停了一下,拉过椅子坐下,开始手法熟练地给老爷子按摩穴位。
老爷子说完之前的话,停了好久,才像是自语似的说:“那个时间,算下来,和季礼的岁数差不多。”
“我自己感觉得到,我时间不多了。年轻时做的时候理直气壮气盛无比,临了,能够想起来的,惦念着开始觉得怕,觉得愧疚的,反而是这样的事。”郑老爷子沉声说。
郑院长沉吟了一向,还是下意识规劝他:“爸,您安心养身体,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