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威胁,我爸没有办法,只好答应和她分开。”
林俏听着,心底的震惊无以复加。
这些具体细节,林知遇从来没有告诉过她。
而她爸爸告诉她的是,那个男人最终变心了,甩了林知遇,然后林知遇才嫁给他。
现在听起来,林俏忽然有些明白过来,为什么林知遇一提自己想和孔尚新重新在一起的时候,林家父母会是那样激烈反对的态度。
孔祁看着林俏有些难以接受的神情,有些怜惜地摸了摸她的发顶:“吓到了?”
林俏抿着唇,等了下,轻轻摇了摇头。想了想,她犹豫着问:“你妈妈她……”
“七年前去世了。深度偏执狂转抑郁症,自杀了。”
林俏的眼睛猛地睁大,蹙眉看着孔祁仿佛只在说着普通往事的无可奈何和疲惫的神情。
“是她自己选的,不怪任何人。”孔祁看着林俏的神情,扯了扯嘴角宽慰她,“她从一开始就不该图一个心里有别人的男人,更不该在之后图他的一颗心全属于自己,变得越来越偏执越来越疯狂。”
林俏不怎么会安慰人。她看着孔祁的神情,只能偏着头,目光柔柔地看着他。
孔祁被她看了会儿,本来从来没有过的难过情绪突然快要冒出来。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开始切入正题。
“俏俏,我告诉你这些,是想说,林姨她未必不是关心你。只是用错了方法。她自己的恋爱经历了这样的坎坷反复,最终还能走到一起已经算是奇迹,她怕你过得不好。”
林俏看着孔祁,轻轻点了点头:“我知道。”
孔祁有些惊奇地偏头看她,就看林俏正平静地看着他,忽然问:“你对我和我妈妈这样好,是不是觉得,是你妈妈抢走的孔叔叔,所以才让我们过得不好。”
孔祁脸上的神情愣了一下,跟着皱着眉轻笑一下:“不只是这样。”
他很快收起了脸上的笑:“俏俏,你知道吗?我妈当初为了陷害林姨,花钱用了一个男人。”
林俏看着他微微眯起来的眼睛,心里忽然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那个男人拿了钱不说,还故意接近林姨,最后娶了她。林姨恨了我爸很多年,也抗争了很多年,之后才有的你。”
林俏呼吸一滞,瞪着眼睛,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俏俏,很多人,和表面看起来是不一样的。我也不想你受到伤害。”孔祁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轻轻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一晚上经历的事情有点多,林俏的脑子里有些乱糟糟的,这会儿才慢慢开始消化,理出一些头绪来。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看着孔祁,酝酿了下,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
孔祁轻轻收回了手,站起身的时候被帐篷顶的串灯挂到头发,有些狼狈的坐了回去。
林俏凑过去,跪坐着帮他解开。
她刚把灯放回去,目光陡然对上了孔祁的。
孔祁看着她,眼神又温柔了几分。
等了会儿,他轻轻开了口:“俏俏,我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的模样很乖,话也不多,但是眼里很倔强,藏着很多事。”
林俏停在原地,回看着孔祁。
“我那时候在想,这个女生跟所有那些人都不一样。你永远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表面柔弱,实际上很少妥协。而且,你那时的眼神告诉我,你其实很渴望别人靠近,然后告诉你,他们再也不会离开。”
林俏咬着下唇,有些不敢直视孔祁的眼神。
孔祁缓缓站起身。
林俏垂着眸,等着他走。
等了会儿,那双腿的主人却没有动。孔祁弯下腰,轻轻摸了摸林俏的头顶,声音温柔地在晕开在她耳边:“俏俏,我很荣幸,能成为你的哥哥。”
“是因为这样,才想对你好。”
——
郑朗宴回到家的时候,郑母正坐在沙发上看书。
看他回来,马上惊喜又心疼地喊了一声:“阿宴,冻坏了吧?快去洗个热水澡,我让刘妈给你温了粥。”
郑朗宴换鞋的时候眼睛都没离开手机屏幕,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手指按个不停。
林俏那边还没有回他的短信,郑朗宴有些心焦。
郑父正看着报纸喝茶。
瞥一眼郑朗宴的样子,放下茶杯的力道有些大,茶杯在茶几上发出一声脆响。
郑父皱着眉睨他:“一天天就知道玩手机,一点正事不做。”
郑母皱着眉推他一把:“阿宴他还小,怎么一回家就知道骂他。”
“马上成年的人了,哪里还小?!也不知道回来帮忙管管公司,这家业迟早毁在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