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越听这妖怪口气狂妄,不由的心下好奇,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乃天地所生,本来没有名字,后来跟随一个道人学习法术,那道人给我取了个九难的名号,我不喜欢这个名号,并且不到半年,这道人便没什么可教我了,于是我便杀了这道人。”
“那我是该称呼你九难吗?”
“当然不,杀了道人后我给自己重新取了个名号,叫做九杀。并且为了应这名号,我走南闯北,又先后拜了八个师傅,有人有妖,有神有魔,当我学成后,无一例外的都将他们杀死了。”
凌越沉吟道:“看样子这九难是你师父的难,至于你只有九杀。”他心里看不起这样过河拆桥以德报怨的人,因此说道:“方才你是偷袭,显不出本事。”
九杀不以为意,道:“没关系,我有的是机会慢慢展示给你看。”
过不多时,一团金光飞来,金光散去,显出一个铁塔般的汉子。这汉子皮肤黝黑如碳,两只大眼怒目圆睁,便是什么也不做,便有一股山岳之威。
九杀笑道:“这个也是我的情敌,出身摩尼,拜在某天王门下,本应六根清净,却偏要趟这浑水,跟我抢千娇公主。天王我尚且不惧,何况这个抱臭脚的小恶人。”
天王徒弟大怒,扯出一把森寒戒刀,喝道:“你是何人?敢如此羞辱于我?”
九杀又道:“情-爱乃万物本性,若是你真爱公主,倒也罢了,但你却为了某种见不得人的勾当,想要娶公主为妻。公主蕙心兰质,一不会看上你这粗鲁汉子,二不会成为你的棋子,为了让公主不再见到你这腌臜之人,我今天就替公主收拾了你。”
“大胆!”天王徒弟声如洪钟,擎起戒刀,向九杀砍来。
九杀不惧,提起月牙铲迎上戒刀。神兵相撞,深海震颤。
砰砰砰,顷刻之间,月牙铲与戒刀已经撞上了九次。九杀轻松如意,一铲猛似一铲,而那天王之徒看似勇猛,但却被逼的步步后退,等九招过后已是虎口崩裂,淡金色的血液汩汩而出。
九杀一铲铲断戒刀,再一铲废掉天王之徒的双眼,立定后站远说道:“你的眼睛实在招人嫌,明明不识美丑,却偏要往公主的玉体上凑,我看了就厌烦,今天废了你的招子,滚吧,若是让小爷知道你还不悔改,下次就直接取你小命。”
天王之徒不敢狡辩,架起金光仓皇而逃。
“好铲!”一团氤氲白光自不远处浮现,白光中站着三个人,一个是身着白色儒服,手摇折扇的俊俏青年,两个是欺霜胜雪弱柳扶风的娇俏美人儿。青年将在美人儿腰臀间留恋的手收了回来,轻摇折扇,故作潇洒的说道:“不过,铲虽好铲,但谈情说爱,毕竟是世间第一风雅之事,舞枪弄棒,残肢断臂的,大煞风景,不好不好。”
凌越能感觉的到,这青年看似手无缚鸡之力,但真正实力远在之前二人之上,并且他相信此人在出现之前,已经到了一段时间了。此人没有过早出现,说明他颇有城府;此人能躲过凌越和九杀的注意,说明他有不俗的实力;眼见天王之徒遭受重创还敢施施然的出来,说明他有恃无恐,这样的人无疑是需要慎重对待的。
九杀脸上露出鄙夷之色,道:“谈情说爱不下这样左拥右抱,实在不适合出现在这里。你的出现是对公主的玷污。”
“人间帝王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我比人间帝王强百倍,为何不能在左拥右抱的同时与千娇公主一亲芳泽呢?”
九杀冷笑道:“按你的说法,我比你强,我是不是可以夺你的妻妾。”
“六界佳人颇多,兄台若自认为够强,尽可以去取,为何偏偏要夺人所爱呢。”这青年一边说着话,一边用手臂环住美人,那如同羊脂白玉一样的手在美人的腰臀以及双峰间逡巡,让人看的面红耳赤。
那美人双眼微醺,娇羞胜花,偎在青年身上发出微微的娇-喘。
凌越变作周星星的样子,给了该青年一个白眼,用百余分体组成一句话:“你可以下流,但千万不要把这当成fēng_liú。”
青年看了凌越的话,不以为意的笑道:“这神棍还真是有趣,怪不得公主要拿他当做求亲信物。”
九杀道:“来这的人会越来越多,废话就不用多说了,咱们还是手底下见个真章。”
九杀见这青年一动不动的站着,显得颇为小看自己,心头无名火起,扯出月牙铲迎头向此人砸去。
白衣青年轻轻挥舞折扇,两人之间顿时多了一团快速旋动的激流。九杀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困在激流之中,失去控制的身体随着激流旋转。
白衣青年微微笑道:“舞刀弄枪乃是武夫所为,不解风情,鲁莽愚蠢。”
两位美人连声娇笑,忙不迭的夸赞白衣青年,肉麻的让凌越恨不能捂上耳朵。
凌越终究没有捂住耳朵,他也捂不住,你问为什么?你是不是傻啊,他没有手也没有耳朵啊。
看了双方的争斗后,他心头震撼,修炼这么久了,见到的几乎都是武力层面的战斗,法术层面的战斗还是头一遭,并且似乎一出现,就压倒了纯武力的局面。
水流依旧在激旋,在这不知道多深的水底形成了龙吸水的震撼画面。激流直径三丈,盘旋直上,在数十丈高处形成一团黑压压的旋云。此情此景若出现在海面上尚且纳罕,出现在这深海里就更让人叹为观止了。
凌越虽然不喜欢九杀,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