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宋子菲心存愧疚地急急追上洛珊灵,你若不想去就算了,我
停顿片刻,宋子菲实在做不到句句不离口地叫哥,于是又道,子渝,如今性命无碍,只是还没醒来,且一直抓着我的手说连累你受了无妄之灾,我虽然不是很懂子渝的话,但是有一点我能确定那道天雷是他引来的天劫,他从小就抱怨老天对他不公,对天道的敬畏之心也只不过是在耳濡目染之下道听途说,并没真切感受到过天道所蕴含地能将人完全毁灭的天威,是而长期抱怨愤恨的积累就化成了能直冲云霄的怨念,从而招来横祸,咱们修道者本就是逆天而行,所以若非逼不得已,谁也不会妄做杀孽,更不会什么毒誓与天抗衡,但是,子渝,他因无灵根不能修炼,所以一旦有什么东西点燃了他心中的斗志,那么以他的个性,他定会下重誓与天争命!
说到这里,宋子菲长长舒了一口气,好久没一口气说这么多地话了,有多久了呢?她不由反问自己一句,微微沉思后,没有答案,她不由抬眸望了眼前面明显比她矮半个脑袋的王策,又道,只是我不晓得是什么点燃或激了他一直消沉的意志,王策,你知道吗?
洛珊灵转身抬眸望宋子菲一眼,你都不知道地事,你觉得我会知道吗?
说完,转身仿佛和那玉凰台的台阶有不共戴天之仇似得蹬蹬蹬地往下走。
听了她的话,宋子菲的眉角不由再次抽了下,心下感叹一句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以后还是让子渝少和此人接触为妙。
孰不知,洛珊灵也不想再与宋子渝接触,因而,宋子菲既然说了她不想去就不用去,那她还客气啥,难不成送上门去让宋子渝的那个长老曾曾祖父,还是曾曾曾祖父好好研究下为何她炼气五层却生生抗下了那连姚暮昭都要全力施为抵抗的天地之威。
没错,经此一事后,洛珊灵深深感受到了修仙者的心性凉薄,以后她觉得自己很难再相信人了,那怕事后那些人对她再好,可在危难来临生死存亡之际,她唯一能靠得还是自己,若是她没有遇到老玄武和小玄武一对祖孙,没有连投胎都跟着她的小谷,恐怕那天的一道霹雳铁定会将她劈成焦尸,而她自认为会是一个很好靠山的姚暮昭,却在生死存亡的那一刻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原本她只想什么都不想地稀里糊涂地过些日子,可是青山说宋子菲来看她,莫名地让她产生了对这修仙界或许还有一丝温情一丝感恩地向往,毕竟若不是她,在生死关头拼尽全身的修为抵抗那强大的威压,宋子渝就算不被雷劈死也要七窍流血而亡,而她也想知道宋子渝究竟怎么样了?
但是她不想问姚暮昭,而青山,是即便问了他也不会知道,如今恰好宋子菲来了,她满怀期望地想问问宋子渝怎么样了?
可是她看到地是什么,一个强者对一个弱者的冰冷藐视与威胁,虽然不晓得那冰美人缘何又改变了态度追着她说了一大堆,她能感受到她是被这冰美人特殊对待地,这估计也就是看在她救了宋子渝一命的份上,若不然那冰美人绝不会一口气给她讲那么多?
但讲了那么多地目的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让你放下戒心,好掏了心肺将所有知道地都告诉她?
凭什么她宋子菲就觉得她洛珊灵一定会什么都告诉她?就因为她修为高,她长得美还是她的出身家世好,有个曾了不晓得几辈的长老祖父。
洛珊灵越想越觉得气闷,越觉得气闷灌注在双脚的灵力就运转地越快,当然,在此期间她也不断补充灵力的消耗,因为照她如今狂奔的状态,灵力得不到及时补充,那蕴含在天地间的灵元定会若疯了似的涌向她的体内,这个秘密只有楚桥知道,也只配楚桥一人知道。
一路狂奔回洞府,洛珊灵想关上门若受伤的动物般独自舔舐伤口,可是转身想咣当一声关上洞门时,却现她的双子洞还没有门,洛珊灵讪讪地转回身走向洞内,坐下等身上落了汗后,洛珊灵一个猛子就扎进了小水谭里。
冰凉刺骨的潭水直冻得洛珊灵浑身一哆嗦,旋即就是一身的鸡皮疙瘩,原本气闷混沌的脑子也给冰凉的潭水给浇醒,也为自己无端所生的闷气感到好笑,是啊,她凭什么觉得在生死存亡的那一刻,人家姚暮昭就该不顾自己修为和性命地来救她,她是他的谁?
不过是偶遇的路人,后来机缘巧合因师傅的关系才将她带进宗门,看她无处可去,将她收留在揽众峰,作为一个路人做到这样的程度应该算仁至义尽,那她又为什么还要对人家要求那么多,甚至直斥人家在生死关头不来救她,冤人家心性凉薄,怪人家再一次抛弃了她。
作为见面为数不多的路人,人家凭什么要管你的死活,又凭什么仅仅是人家在生死关头没对你伸出援助之手,你就恨人家。
人家没对你伸出援助之手那是人之常情,你又凭什么质疑人家的心性凉薄,还有人家心性凉薄不凉薄,给你洛珊灵有半块灵石的关系,只要你洛珊灵在揽众峰有吃有喝能好好修炼就是,你特么地洛珊灵管人家心性凉薄还是火热或者是傻缺。
午休的一个时辰,洛珊灵就是边泡着寒水谭边自我反省着过去了。
下午,洛珊灵依旧忙着打扫收拾揽众峰的各个洞府,不过在此期间,洛珊灵也不忘谋点私利地为自己搜寻着合适做洞门的木材。
晚上回来,洛珊灵就扛了个有两个成人合抱粗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