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叶之扬这几日一直在找一个人,他只知道这个人的名字叫“之扬”,除此之外没有半点头绪。得令的探子们四处搜寻,找遍了整个南部也只找到了一个叫知良的男人,还是一个老头子。
叶之扬觉得他是 不是听错了,其实这个人叫别的什么名字?这件事一直哽在他的咽喉里,他不敢去看余小鱼,那一晚的孟浪想必她心里一定会很恨,很恨他吧。
叶之扬的脚不知不觉又将他带到了余小鱼住的后院,他隔着一排绿竹,看着余小鱼一个人端坐在圆桌前,一向粉嫩的脸庞没了血色,眼眸有些疲劳无神的看着池水里漂浮的枯萎绿萍。
“你这个好丫头,”只见一个穿着桃红色夹袄的姆妈怒气冲冲地闯进院子里,劈头盖脸就对余小鱼是一顿训斥,“你骚不骚啊,把安王殿下勾引得神魂颠倒,大半夜叫得全府里的人都知道。你以为你得了安王殿下几天欢喜就能怎么样?我告诉你,安王殿下不是你能碰的。”
“我……”
“你个小丫头还顶上嘴了,”姆妈的眼眶瞪得裂开,她接着喝道:“安王殿下没几日便要娶王将军家的大小姐过门,你别在府里待着惹得人家小姐不痛快。”
说完一把抓着余小鱼的手腕就要把她从凳子上拖下来,余小鱼的身子本来就没好,弱得很,这一拖拽,一下子就跪倒在了地上。
姆妈更生气了,说:“你昨天夹在安王殿下身上的时候哪有这么柔弱,现在你装给谁看,你给我起来,现在就把东西收拾了。”
这安王府里除了安王殿下,就这个姆妈地位最高。安王殿下从小没了娘,一直是这个姆妈带大的,在他封王之后,对这个姆妈更是尊敬。而余小鱼算什么,不过是安王殿下从外面捡回来的一个野丫头罢了,要死要活不也就是她姆妈的一句话?再者说了,若这安王殿下真的喜欢她,也不会把她当妓女似的在府里玩弄,这么想着,姆妈更不把余小鱼放在眼里了。
“住嘴。”
叶之扬站在绿竹外把余小鱼受的委屈看得一清二楚,他愤愤地现出身来,低喝道:“本王的家事不用下人插手。”
这话一出,姆妈身形一僵,马上跪了下来。这话明镜似的清楚,就是说她余小鱼是安王殿下手心里护着的家人,而她不过是个下人罢了。
姆妈年纪大,这一跪伤着了腰,她忙给叶之扬还有余小鱼磕了个头,颤颤巍巍地下去了。
姆妈走后,叶之扬缓缓走到余小鱼身侧,向余小鱼伸出手将余小鱼轻柔地扶了起来。余小鱼坐好后,他握着手腕的大手还没有松开的意思。
叶之扬轻轻揉捏着,低声问:“还疼吗?”
余小鱼忙摇头,道:“不疼,只是拽了一下。”
叶之扬点点头,声线更低沉了,“那,那里呢?”
余小鱼一听脸腾地红了,她当然知道叶之扬说的那里是哪里,余小鱼缩着脑袋又摇了摇。
“既然不疼了,那让我看看。”
“不要,不要。”余小鱼的眼睛惊恐地瞪得滚圆。
叶之扬笑了笑,说:“放心,今天不碰你。”
余小鱼这才松了口气,看着余小鱼如释重负的模样,叶之扬揉捏得手劲放松了,原来她是这么怕他呀。
叶之扬站直身子,说:“外面天亮,到屋里坐着吧。”余小鱼点点头,叶之扬厚实温暖的大手紧紧包裹着她的小手,一步步往烧着炭火的房屋里走去。
“你……真的会娶王将军府上的大小姐吗?”
给余小鱼掩被角的手陡然一顿,叶之扬笑了,道:“你在乎吗?”
“在乎,我在乎啊……”余小鱼要在乎死了,她一想到叶之扬会娶别人心口就难受。
叶之扬用指尖点了点余小鱼的额头,说:“不会,我只要你一个人。”
“我也是……”余小鱼用比蚊子还小的声音嗡嗡了一声。
“什么?”
“我也是。”
“你也是什么?”
“我也只要你一个人……”
“很好。”
一个吻落在了余小鱼的眼皮上,有了这句话,要他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第二天,余小鱼醒来的时候,得知叶之扬走了,去了王将军府上,一夜未归。等到天蒙蒙亮了,叶之扬又是被抬回来的,但这一次他的胸口没有插上一根长箭,而是裸露着大半边的胸膛。他的身体发着烫人的灼热,余小鱼明白,这是中招了。
叶之扬沉重地喘息着,他的理智渐渐涣散,他的手里紧紧抓着一个破碎了的茶杯,满是鲜血,疼痛让他的神志清晰了些,他低声喝道:“去,去给我到巷子里找几个妓女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