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庆德紧张地思索着,忽然灵光一闪,道,“我想起来了,那嬷嬷是苏大小姐的‘奶’娘,经常陪苏大小姐出入隆兴长公主府,我曾经过听过她说话。错不了的!”怪不得他会觉得那声音有些熟悉。
众人的目光都朝苏锦‘玉’看过去,难道是这位苏大小姐陷害自己的亲妹妹?
“没……没有这种事……不是我,我没有做!”苏锦‘玉’原本还以为自己没事,哪能想到南陵王世子三言两语,就揪出她来,骇得‘’容失‘色’,紧张得不住摇头。
卢文渊更是早就站在她的面前,张开双手袒护她:“不会是‘玉’儿的,她是苏三小姐的姐姐,怎么会害自己的亲妹妹呢?”
“卢庆德,将那张宣纸给本世子。”萧夜华不慌不忙地道,微笑淡然,“大家请注意,卢庆德所有的话,都只是空口无凭,唯一的物证就是这张宣纸上的情词。苏大小姐曾经说过,这纸上的笔迹,与苏三小姐相符。苏三小姐一直都呆在苏府,虽然曾经参加过几次宴会,但是却从未留下任何书法笔迹,外人根本就没有见过,又怎么可能模仿得出来?”
他虽然没有明说,但言下之意,模仿苏陌颜笔迹,栽赃嫁祸的元凶,必然是苏府的人。
再加上之前卢庆德污蔑时,这位苏大小姐一搭一唱的表演,以及卢庆德的指证,事情究竟如何,已经是很清楚了。
周光潜眸光一闪,道:‘我还以为是谁胆子这么大,敢在我周府撒野,原来是这位苏大小姐!今日是家母的寿宴,不宜见血,先关入柴房,等过了寿诞之日,本官再来好好算这笔账!“
”右相,一定是哪里有误会!眼见心上人要倒霉,卢文渊求情道。
苏陌颜也道:“右相大人,卢公子说得不错,事情未必就是我大姐姐做的。何况,隆兴长公主听说大姐姐今日来周府赴宴,欣喜不已,早说了要在寿宴上见大姐姐的,若是就这样关押起来,只怕隆兴长公主要失望了。”
“就是,右相大人,我娘真的很想念‘玉’儿。”卢文渊也急忙道。
他们不说这话倒也罢了,这样一说,周光潜更怒,冷笑道:“早就听说隆兴长公主疼爱苏大小姐,难怪她胆子这么大。出谋划策的是隆兴长公主疼爱的苏大小姐,栽赃陷害的是卢仪宾的侄儿,只怕这件事连隆兴长公主府也脱不了关系吧?”
这话俨然是将隆兴长公主府也恼上了。
卢文渊更慌了手脚:“右相明鉴,绝无此事啊!”
隆兴长公主和苏陌颜无冤无仇,自然不可能陷害她,周光潜本就是在虚词恫吓,让卢文渊无法继续求情,闻言冷笑一声,喝道:“还愣着做什么?把人带下去!隆兴长公主也好,苏绍谦也好,想要接回苏锦‘玉’,让他们只管来找本官说话!”
说着,不容违逆地挥挥手,命人将苏锦‘玉’带下去。
看着苏锦‘玉’面‘色’苍白地被拖下去,卢文渊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却也不敢再说话,免得连隆兴长公主府都被牵连进去,心头又急又恼又无奈。
苏锦‘玉’这种人,卢文渊也能对她一往情深,这天底下,果然什么样的人都有。
“苏三小姐还好吧?”温润如‘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苏陌颜转身,迎上那双琉璃般清透的眼眸。萧夜华微笑着看着她,雅逸如仙,微微挑眉,看了看苏锦‘玉’被带下去的方向,神态柔和地道,“没想到竟然是苏大小姐做出这种事情,实在令人痛心,不过,苏三小姐也不要太伤心了。”
话里的意思很明白,这是你们苏府的家务事,别想栽赃到本世子身上。
苏陌颜神情无奈,她本想借这件事趁机摆脱萧夜华,谁能想到萧夜华这么狠,接手过这件事,三言两语揪出了苏锦‘玉’,这下好了,请这位南陵王世子和她保持距离的理由又不成立了。
“萧夜华,我已经答应和你玩猜谜的游戏了,你能不能不要饶了我?”趁着周围人没注意,苏陌颜忍不住道。
萧夜华悠悠然地道:“我怎么了?”
“好端端的,你为什么要送十段锦和十娇妆过来?”苏陌颜问道。
萧夜华神情无辜:“林鸿渐能够送你九霄环佩琴,我为什么不能送你十段锦和十娇妆?”他只是看到林鸿渐送琴给苏陌颜,猛然想到他还没有送给她东西而已,‘女’子应该都喜欢布料首饰之类,而他既然要送,当然要送最好的,那就只有十段锦和十娇妆了。
“……”苏陌颜语结,随即又道,“那刚才的事情呢?”
萧夜华两手一摊,神情更加无辜了:“是你想栽赃嫁祸,污蔑我有断袖之癖,我只是自保而已。而那些话,不能让人听到,我不能当众说,只好凑到你耳朵边说,免得被人听见。”说着,他更加理直气壮起来,“说到底是你的错吧?你不先想着要害我,我也不会那样做啊。”
得,还成她的错了!
“……”苏陌颜无言,“……萧夜华,萧世子,萧大爷,都是我的错行了吗?你要来苏府尽管来,我不敢拦;你想猜谜语尽管找我,我随时奉陪;以后我再也不敢算计您了,总之,以后不管什么事,您说了算!只求您大人大量,高抬贵手,以后别再给我惹这种麻烦了行吗?”
这位爷,她惹不起,躲不起,斗不起,认栽还不行吗?
见她这副举白旗投降的目光,萧夜华嘴角不自觉地弯起,眼眸中含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