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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书房。
萧雪政这会儿瞧着低眉顺眼一副乖孩子等着被训的小女人杵在书桌跟前,想起纪遇南那话。
男人把文件一推,双肘撑在桌前,交握,脸上没什么情绪,冷肃厉厉:“短信里跟我说的几点回家?”
施润一紧,手带,嘴儿已经撅了起来。
“几点?”低沉,加了阴霾。
“……八点。”
“现在几点?”
“……九点,可是叔叔那我是因为……”
“还找借口?”
“不是的,可是叔叔我真的是因为……”
“路上碰到盲人要扶他过马路还是有人被撞你送他去医院?这两个理由前几天已经用过了。”
施润:“……”
那前几天不是没敢告诉他,她踊跃当班长了嘛。
那会儿可是真真正正在帮老师做事情,复印资料,填写报告,又把资料交到学生会,才会晚归。
今天嘛……
放到书桌上,咬着嘴唇腆着小脸走到大班椅后,努力踮起脚尖,柔软的双手凑过去,捏住男人的坚硬的肩胛肌肉,轻轻按摩。
萧雪政只感觉在她的手碰上来的时候,一股子酥就窜到了下面。
紧绷了一天的后颈,确实酸痛。
男人低哼了声,微微仰头,喉结滑动,皱眉闭上眼眸。
施润瞧他动静,许是舒服了,才糯糯地说话:“我今天下午是给导员弄统计资料了,六点多完事了,出来学校碰到几个吃了饭的女同学在逛,打招呼后就莫名其妙被她们拉着一起逛了一小下,他们有很多护肤的问题咨询我,你造我在简小姐的熏陶下,也懂得不少嘛,就带他们去了趟专柜啊。那你也知道女孩子逛起来是什么样子,平时我那个程度都是非常有时间观念了,她们哦,简直丧心病狂,我是好不容易偷偷溜走打车回来的!”
这人不满地哼了声:“你还有道理了?”
“没有嘛,我这不跟你解释嘛。”
他眉宇都舒展开了,施润忍着一双小手的酸麻无力,努力继续摁着。
咿咿呀呀,萧雪政哪能听不出来她累了。
他也没让她停,扭头,薄唇亲了下她的手背。
施润的脸立刻有些红,瞧他没睁开眼,嗔恼地揪了下他的耳朵,却慢慢扬起嘴角。
过了会儿,萧雪政扯了她的手腕子把她拉到怀里,让她坐在腿上,圈住了太太的一窝小腰,大手有一下没一下地作乱着,仍旧闭着眼睛,嗓音低沉带了点按摩后舒服的性/感,问道:“和同学们关系都搞好了?”
“恩!”施润用力地点头,满脸笑意。
“搞不懂你,我行我素不好么?”
“不好。”
她摇头,身子趴在男人宽阔的怀里,小手玩着他冷硬的下颌线条,点着有些扎人的胡茬,慢吞吞地说:“那我又不是你,我不要那么酷。”
萧雪政挑眉,对这家伙的一些明知道是恭维拍马屁的话,从来都十分受用。
满足了一个男人天性的高傲心理。
只不过他还是把话题引了过来:“你把自己搞得这么累,最近一周,你说你哪天六点回到家过?孩子们你也撒手不管了,我就更指望不上你的关心了,很生气。”
“sorry。”她道歉。
他才睁开眼睛,几分严肃认真地朝她看了过来,“道歉没用,不如你把班长的职位辞了,在我眼里,除了傻孩子多干活,毫无意义。”
“可是我挺愿意的,以前上学,都没当过。”
男人幽暗的眼眸,沉下几分,干脆问道:“我和孩子,班长,哪个重要?”
施润就知道他要问这个了。
她起身,站在男人的一双长腿里,也是严肃的,非常认真地鼓着一双大眼睛,神情竟有点凄楚,水蒙蒙地冲他控诉:“我当班长我就是找找在权利上的滋味,你别否认,我在这个家有丁点地位么?是因为我在这个家总是被某个人踩扁捏圆了,我才想着在别处体验体验当家做主的感觉的!”
说完了,也没等他什么反嘚嘚嘚跑了。
背影:萧雪政你好好反思!
身后男人:“……”
一直以来都是‘爱~~~的欺负’‘爱~~~的压榨’‘爱~~~的剥夺’,这蠢丫头居然认为自己没地位?
没地位你特么还能是萧太太?
上天入地,生来死后,道道轮回,都只打算要这么一个。
男人的眼神深沉幽幽,却是头痛,冷着脸伏案继续工作。
话说萧先生偶然一次,早晨在卫生间对着镜子刮胡子,发现了鬓角后面隐藏在黑发里的一根眨眼的白头发。
当时脸就臭了。
现在细思,俊脸更黑。
白头发怎么来的?跟工作铁打铁地无关。
全是被这个令人头痛的混蛋玩意儿给折腾来的,天天给他气生,能不白头吗?
……**……
施润溜出书房,轻轻推开孩子们的房间门,开了一盏小灯,绒绒的,两个宝贝上下铺,睡着了。
当妈妈的神情一下子温柔,情不自禁会笑,走进去,分别亲了额头。
小冰淇淋睡觉时喜欢侧卧,施润把她扭过来,一直侧卧会把脑袋睡得很窄,听王奶奶说的。
小家伙晚上吃了什么?肚子鼓鼓的,把小衣服的衣摆都爆得翻上去了。
施润问过唐意如,唐意如说她小时候可没这么爱吃。
“小吃货,改天跟你老爸说,让你减肥!”
施润摸着女儿栗晃色的头发,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