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舒白转过头看她,那镯子太过莹透,日光折射在上面,又反射到他的面容上,让他唇角的弧度似乎在光线的映照下,显出一种忧虑而诧异的神情。
他低声说:“这是宫中旧物。”
黄梓瑕顿时愕然。
“而且,是父皇当年去世之前不久,内廷刚刚雕琢出来的。”
他没有说是谁的,但黄梓瑕知道,先皇年迈之时,身边最亲近的人,唯有鄂王李润的母亲,后来疯癫的陈太妃。
李舒白知道她必定是想到了,便也微微点头,说:“宫中之物,却出现在一个殉情自杀的歌伎身边,其中原委,必定曲折。”
黄梓瑕点头,又问:“你确定……是那个人的?”
“嗯,父皇去世之前,我常去探病。那时太妃常常亲自在病床前伺候他,这镯子也是她心爱之物,常戴在她手上。我见过的光泽纹路,便永远不会忘记。”
黄梓瑕点头,将周子秦也拿着手镯翻来覆去研究,便换了话题,问:“对了子秦,之前不是说傅辛阮在这边有一个仆妇么?后来因为她要成亲,所以遣她回家了,如今这个仆妇找到了吗?”
“哦,早就已经叫人去找啦,据说是汉州人,很近,不几日就能寻到了。”周子秦说着,又赶紧丢开了手镯,眉开眼笑地凑近她,低声说,“据说这个仆妇烧得一手好菜,尤其是花椒鸡,香得惊动整个松花巷,到时候我们可以叫她烧了吃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