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到西餐厅门口的时候接到了一个电话,许诺猜应该是约会对象打来的,果然,对方说姓何,许诺其实已远远看到一个男人一边走一边打电话,应该就是他。
何继明,对方递上了名片。律师,许诺在心里暗暗想应该是特别会策的人。但同时也冒出一个人们常用的形容词:“吃了原告吃被告。”许诺想到这里自个暗暗发笑。
四十岁的男人,何继明就是这个样子,没有显年轻,也没有显老,就是这个年纪的男人的样子,身材保持得不错,没有啤酒肚,头发浓密,没有秃顶;这是许诺最不喜欢的三大硬伤,他都没有。许诺是个挑剔的人,虽然从心底里告诫自己没有太多资格挑剔别人,但听着何继明家乡口音严重的普通话,许诺一是觉得费力,二是觉得难受。他这种普通话表达怎么为别人辩护?未必要法官去猜?许诺喜欢听的,要么就是纯正的普通话,要么你就干脆说本地方言。但许诺还是努力想不在意对面这个人的语言表达,毕竟这不是最重要的,这和人的语言天赋有关,不能把自个的标准强加于别人。
一餐饭下来,通过双方你来我往的交谈也对对方了解了一些情况,何继明结了帐,提议去公园走走。许诺没有拒绝,陈瑶说过,要多给别人机会,同时也是给自个机会嘛。何继明就是这种虽然不能让你一见倾心,但又挑不出哪不好的人。积极相处啊!
公园里,晚上灯光朦胧。有不少情侣在花间树下相依相偎。在这种氛围下,许诺感觉到何继明靠自己越来越近。许诺还不习惯有男人如此靠近,有意识的轻轻移开一点。
两人在公园的湖边长椅上坐下,何继明问许诺近期有什么打算,许诺说:“没什么远大理想,走一步算一步。”何继明又谈了谈他的女儿,许诺想为了公平原则,她也谈了谈自个的儿子,然后就不知要说些什么了。
走出公园,已是9点,何继明问:“我们去哪?”许诺说:“有点晚了,回家吧!”“你家还是我家?”何继明眼睛发亮的问许诺,许诺征了一下,“各自回家啊!”
“小许,我觉得你实在也是过来人了,何必装呢!”
“什么意思?”“我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咱们也这么一把年纪了,啥不懂啊!难不成象小年轻还玩纯情的游戏?”
许诺听到这,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血往头上涌,许诺想如果不是克制,绝对有甩他一巴掌的冲动。 “不好意思,我就是我,有我的原则,装也好不装也好,再见。”许诺转身头也不回的迅速离开。“什么人啊,流氓!”许诺坐上出租车后还在心里暗骂,然后拨通陈瑶电话,因为儿子还寄在他家啊。
陈瑶觉得许诺说话口气不对,于是问:“姑奶奶,怎么回事?”许诺没好气的说:“你怎么介绍一流氓啊,第一天就想和女人上床。”陈瑶在电话那头哈哈大笑,“许诺啊,你要跟得上形式啊!”许诺只回了她一句:“pei。”
出租车里,正放着张国荣的歌,《我》:
不用闪躲 为我喜欢的生活而活
不用粉墨 就站在光明的角落
我就是我 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
天空海阔 要做最坚强的泡沫
许诺是张国荣的粉丝,曾经因为身上仅有的十元买了一盒他的磁带而走五公里的路回家。只是,俊美如他、洒脱如他,却早早的离开了这个很多人喜爱他的世界。
路灯把许诺的身影拉得很长,没有人的陪伴,孤单前行。
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不必在意别人的眼光,也没有必要随波逐流。
许诺更加坚定自己的内心,绝不勉强自己。
优等的心,不必华丽,但必须坚固。哪里会有人喜欢孤独,不过是不喜欢失望。
许诺坐在小区的长椅上,情绪低落。打开手机,看到有一则短消息,是陈佳和发来的,他其实很少在晚上发来短信:今天喝了点酒,突然想见你。
许诺想,这恐怕也是一个失意之人吧。不知哪来的勇气,许诺拨通了他的电话。
“许诺?”陈佳和的嗓音平和,与平日相比有些哑,应该是喝了酒的缘故。“怎么了?喝酒了?”许诺问他。
“今天有几个朋友聚会,高兴,喝了一些。现在回家了,突然想起你。你呢,现在在做什么?”
许诺不禁有些神伤,今晚的自己何尝不是伤感的。于是直白地说:“今晚相亲了,遇人不淑,生着气回来的。”
“怎么了?相亲?还遇上坏人了?”陈佳和的语调一下子提升了,声音也高出了许多。
“其实也没什么,同事介绍的,只是此人太过流氓,见面就想上床。”许诺也顾不得害羞,直截了当的说出心中的郁闷。
“许诺,与其去相亲,怎么不考虑身边熟悉的人?”
“熟悉的人?”许诺反问一句。
“是啊,熟悉的人。不早了,别气了,你早点休息。听听你的声音我心情好多了,谢谢你许诺。”
“你也早点休息,喝酒不要太多,对身体不好。晚安。”许诺挂了电话。
谢什么呢?相互问候,彼此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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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vip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