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泰正跟纪家母女嘻嘻笑笑的聊着家常,忽然戏园子外又进来一干兵士,打头一人正是乾隆身边的大内总管喜公公,只见他一头大汗,气喘吁吁的来到尔泰身边,上气不接下气的道,“福大人,你可让咱家好找啊。”
“哦,是喜公公啊,怎么,找我有事吗?”尔泰笑问道。
“可不是有事嘛,万岁爷让咱家急着传您去南书房说话呢。”喜公公一脸着急的说道,可见乾隆已然传旨好几个时辰了。
“喜公公,知道万岁爷传我是什么事吗?”尔泰好奇的问道。
“这个咱家可不知道,不过福大人您放心,万岁爷今个挺高兴地,咱家猜想召您去应该是好事吧。”喜公公尖声尖气的回道。
“呵呵,喜公公,烦您受累了,本官心中真是过意不去,这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还望公公笑纳。”尔泰脸上挂着微笑,凑近了喜公公,从怀中偷偷拿出一叠银票又偷偷塞进了喜公公的袖口中,而那喜公公脸上也浮起了笑容,手指十分熟练的捏了捏银票的厚度,脸上的笑容便愈发的深了,回道,“福大人,您对咱家还真是有心。”
说着便脸不红、心不跳、十分自然的将银票收下了,可见平日收大官的贿赂已成习惯了。
“那福大人,您就快回去换上朝服,跟咱家去南书房回话吧。”
“好的,喜公公,我这就去”尔泰笑道,随后对纪夫人和纪梅拱手道,“纪夫人、纪梅,万岁爷传我去南书房回话,在下就不能陪你们了,先行一步,告辞!”
因为是在外人面前,尔泰自然一板一眼的称呼纪夫人和纪梅,随后便作别二美,急匆匆的骑上马回了福家,换上一身干净的朝服之后,便跟着喜公公去了南书房。
“万岁爷,福大人他来了。”喜公公先行进入,向正在批阅奏折的乾隆回禀。
“快传”乾隆头也未抬的说道。
“着!”喜公公应了一声,随即转过身高声喊道,“传福大人觐见。”
之后就见尔泰走了进来,与龙案前三四米处,拍打马蹄袖伏身跪倒,请安道,“臣福尔泰给万岁爷请安,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
“谢皇上。”
尔泰站起身,挽起马蹄袖,随后垂首站在龙案对面,神态恭谨等乾隆示下。这时乾隆批完了一个奏折,便站起身伸了伸拦腰,而后从龙案后走出来,走到尔泰的身边,语气随意的道,“尔泰,你这做了高官,还习惯吧。”
“回万岁爷的话,臣脱您的福,自然是做的顺风顺水,不过就是乍离开了万岁身边,少了您的教诲,顿时缺了主心骨,心中难免有些空落落的。”尔泰逢迎的说道。
“呵呵,你倒是也学会了逢迎的那一套啊。”乾隆像是兴致大好,拍了拍尔泰的肩膀,笑着说道。
“呵呵,万岁爷,这都是臣的心里话、心里话”尔泰微笑着回道。
“心里话也罢,溜须拍马也罢呵呵,尔泰,知道朕今天为什么传你过来吗?”
“臣不知”
尔泰再回了不知道之后,乾隆便呵呵一笑,随后走回到了龙案旁,取手拿过一封还没有盖印的圣旨,递给尔泰,笑道,“打开自己念念吧。”
“是。”尔泰回了声‘是‘,忙即双手恭谨的接过圣旨,打开来认真细看,只见这圣旨的大意是让自己担任钦差查办山东一案。
阅读完之后,尔泰装出一副极度震惊的表情,疑惑的问,“皇上,您的意思,是让臣做这个钦差?”
“是啊这圣旨上不是写的清清楚楚嘛你的意思呢?”乾隆目光灼灼的盯着尔泰,反问道。
尔泰慌忙半跪在地,恭谨的回道,“万岁叫臣做钦差,臣不敢不尊,只是臣初次为官,资历尚浅,怕不能服众,反误了万岁大事。”
乾隆问尔泰的意思,看似随意,实则叫尔泰还真就不好回答,若是直接称谢吧,好像是太过于自大了,可若是直接拒绝吧,又显得太过于无能,难免给乾隆留下他不堪大任的印象,再者尔泰是要定了这个钦差,也不想这个机会从指尖溜走,便即在脑海中盘算该如何回话,说出了那番中规中矩的回答。
“呵呵,你也不必过分的自谦了,你在朕身边也有三四年了吧,朕对你还是信得过的,行了,这事就这么定了你起来吧”乾隆笑着在尔泰的肩头轻轻一怕,示意他起身,不过就在这一瞬间,尔泰看到了乾隆的身体中竟然飘出了一层泛着毫光的天命紫气。
怪了?自己并没有想控、也不敢再控乾隆的魂,这天命紫气为何会突然飘出乾隆的身体并凝结成一道防护盾呢?而与此同时,尔泰亦感觉到了神识中的七彩狼气又开始在精神海中拼命地运转了,像是想要对天命紫气发出攻击一般。
尔泰他顿时明白了,是脑海中的七彩狼气勃发出了威胁之意,而使得乾隆身体中的天命紫气出于防范方才飘出体外防护的,于是赶忙将精神海中躁动不已、摩拳擦掌的七彩狼气又压制回了神识之中,在没有找到破解天命紫气的方式之前,他断不会贸然行事的。
不过与此同时,尔泰见天命紫气如此的忠心护主,又如此的能量强横,他不由的产生了想得到天命紫气的念头,心想找个机会一定要想办法将乾隆身体中的天命紫气吸收到自己的身体之中,并化为己用。
“尔泰,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你就跪安吧。”乾隆端起龙案上的茶盏,用杯盖轻轻划着杯沿,口中轻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