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飞翔过,还想起因为贪玩差点儿掉下禁地之口,被罚禁足的事。我想起的越多,心里就越难受,我曾经说过,只要有主人就好了,其他的于我而言,都是不重要的,但是我变得越来越不专一。”
“今日看见白素为我们的事与那几个首领争执,我的心里很不舒服,我不想让任何人为难,但我好像一直在为难白素。但是如果不为难白素,我又为难了主人。如果当初没有来到这个地方多好,我很怀念在人间的日子,主人教我读书写字,教我为人,没有宿世仇怨,没有领土之争。”
夙溪垂眸,她何尝不怀念过去的时光呢,但过去的,终究是过去了。
“主人,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懂得的越多,烦恼也越多?”
夙溪伸手拍了拍隆遥扶在她肩上的手,道:“你这是长大了。”
夙溪道:“人活在这世上啊,不单单只为自己活着,你会顾虑白素的感受,会担心族人的安危,这都是好事,你懂的感情越多,活得也就越精彩,固然会有烦闷苦楚,却也是这精彩的妙处。”
“隆遥,不论你想走,还是想留,只要你与我说一声即可。”
隆遥沉着眼眸,道:“我想跟着主人走,但我放不下白素,能不能……等羽族与兽族之事结束,我们再离开?”
夙溪当真不知道如何回答了,她已经没有预见未来的能力,此刻做的每一个决定,都将预示着未来的变数,她不敢随意允诺。
想到这儿,她眼眸突然亮了起来。
夙溪猛地站起来,心想自己怎么就那么聪明呢,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就放在眼前,还有什么好选的?
她大步走回了大殿,看见小月还站在殿门口,于是朝小月走去。
小月一时愣住。
“小月姑娘。”夙溪先是给对方作了个礼。
小月眨了眨眼睛,只觉对方气场过大,她差点儿要往后退了。
“方才我听小月过娘说,兽族来犯羽族,如今羽族又与人间开战,此时应当是腹背受敌才是。而我们几人无意来到妖界,也的确给羽族带来不小的麻烦,听几位首领的意思,是不会轻易放过我们了。”
小月点了点头,的确如此。
夙溪浅浅一笑:“你看不如这样,我们做个交易,我们帮羽族击退兽族,护住羽族领地,你们放我们安全离开妖界,如何?”
小月一时愣住,有些不明白:“你要帮我们?”
夙溪点头。
小月这才听懂了,她见识过这几人的能力,那么多羽族中的将领都不是他们几人的对手,他们的能力的确不可小觑。白素的意思是直接放他们离去,才让自己一人前来看守,本来小月已经做好了等会儿被他们打伤的打算,却没想到对方竟然斯文地与她谈交易。
这交易听起来,似乎于羽族而言,并无坏处。
小月一时不敢做决定,于是只说:“等将军回来,我会将你的意思转达给他。”
夙溪再做了一个礼表示感谢,这才神清气爽地转身走到那几人中间。
卞舞华小声嘀咕了一句:“你疯啦?我们直接跑路就好了,干嘛还揽这个苦差事啊?”
夙溪还未开口,便听见了两处笑声。
一是宿无逝发出来的,他瞧夙溪的眼神中还带着几分赞许。
二是牧崇音发出来的,瞧卞舞华时,目光中闪过几丝无奈:“夙姑娘是给咱们揽了个苦差事,却也是件极好的苦差事。”
卞舞华皱眉:“怎么说?”
牧崇音展开扇子遮住半张脸,小声伏在她耳边道:“人间与妖界开战,羽族不过是第一批,接下里兽族与水族还会陆续上阵。如今他们窝里横,我们不管,兽族必然吞并羽族,届时犯我人间的,将是多强大的一股妖力?夙姑娘的意思是,我们打着帮羽族赶走兽族的幌子,实则是借羽族的兵力,挫兽族锐气,届时重创兽族,我们于羽族有恩,又能安全离开,即便来日战场再见,也摸清了羽族的虚实,此乃一石三鸟之妙计。”
卞舞华听完,瞬时便懂了,她瞧在场几人都懂,唯独自己方才没想明白,顿时窘迫了起来。
牧崇音多了句:“不过攻下兽族并非易事,你说是苦差事,也说对了。”
卞舞华瞪了他一眼,谁要这不痛不痒的安慰啊!
☆、季灵儿似乎很殷勤
一行人在主殿等了三天,也没等到白素回来。
小月有些焦急,偏偏这时间内也没人传个消息回来,兽族与羽族之间的领土之争究竟进行到哪一步了,谁也不知。
夙溪提的交易很诱人,又等了两日,小月等不及了,便要带着夙溪一行人去羽族与兽族的边境。
依小月的话说,这交易得经过白素同意才行,此刻白素又在抵抗兽族,所以他们要一同前往战事地区。
夙溪倒是无所谓,只不过这几日时间下来,宿无逝显然有些不耐烦了。
自从宿无逝的魔性解放了之后,他的脾气就越来越难以捉摸,时而温柔得跟以前没有差别,时而冷漠得连夙溪都能觉得凉飕飕的,有时莫名其妙拉着她就要做些什么羞羞的事儿,而这几日下来,他显然狂躁了。
宿无逝的狂躁与别人不同,若卞舞华狂躁,定当提着千机就砍人,宿无逝不是,就那一对眉头紧紧的皱着,坐在那儿不动,然而没有活物能从他身边经过的,一只飞虫靠近他不爽的范围内,都能迅速被焚烧成灰。
夙溪有些担心宿无逝,他的情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