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廷司这畜生!”王沐轩想起以前和卫廷司喝酒,并未发现他原来是这么无耻的人,冷哼了一声,“让人把江二约出来,就在一品居。”
王沐磊点了点头,只是心里却一直在打鼓,总觉得哥哥做事太过冲动了,然后打小他都是极为听话的,听父亲母亲的,听长兄的。
兄弟两人进了往王家大门,便各自去忙去了,于此同时,一老尼化缘行至碎玉轩前,碎玉轩乃大庸最大的金银玉石店,不但在京城有好几家分店,就在江南一带也有分店。
京中大部分的极品玉器都出自碎玉轩,过几日便是紫柔公主的生辰,京中大半公子贵女都在碎玉轩订购生辰礼物,江景战今日也到碎玉轩来选台摆件,他并无尚主的打算,送摆件最为合适,普通却又不失礼。
刚行至碎玉轩门前,便听:“奇也怪也,命途多舛,可惜了,可惜了,若生在长房长子,定主家族沉浮,左右江山大势,可惜了,生错了娘胎,咦,命格怪,太怪,原来如此,此物怎在他身上?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奇奇怪怪的话吸引了他的注意,扭头去看,却见一老尼正对这他品头论足,见他看过去,老尼微微点头,念了句佛号:“阿弥陀佛,施主好自为之,双鱼既束之高阁,便不可轻易赠人。”
说罢便转身就走,速度很快,不过眨眼功夫便消失在人群,江景战问身边的书童,“刚才她的话你听到了?”
“听到什么?”书童将视线从碎玉轩大门出来来往往的人身上收回,碎玉轩的生意真是好。
江景战用折扇敲了一下那书童的头,大步朝碎玉轩走去,然心中却一直在想方才那老尼的话,那老尼分明是在说他,可惜生错了娘胎?可不是,他该生在长房的。
“公子,谁在说话?”书童忍不住问,公子真是莫名其妙。
江景战在碎玉轩挑了个白玉袖卧仙娥摆件,付了银子,让书童拿好,准备打道回府,听说君郡主要与太后去观州,江家祖宅也在观州,他得想办法跟着去。
刚出得碎玉轩的门,便看见王图过来,“五公子,我家大公子有请。”
王图是王宽祁的心腹,他一直知晓的,如今王宽祁进了天牢,整个王府便属王沐轩为首,王图自然以王沐轩马首是瞻,江景战看了王图一眼,心中便知晓王沐轩要作甚了,左不过是想走他的路子让宁国侯府帮衬一二,只是他打错注意了,宁国侯府怎会帮王家?
呵,想想都觉得王沐轩愚蠢之极,不过虽然已经贴出告示,王宽祁罪证确凿,无从抵赖,判秋后问斩,但人还活着,不可大意,王家未尝没有东山再起的可能,见一见又何妨?
思及此,便点点头,“好,前面带路。”
王图将他请了过去,几乎是两人刚前往一品居不久,赵淑便得到消息了,她擦了擦刚吃了西瓜的手,大庸的西瓜比现代的好吃。要甘甜许多,天然无污染,她一下子吃了大半个,还是霍丹兰抢了银勺,她才作罢。
小朱子盯着一头的白布来到赵淑面前,低声道:“郡主,成了。”
赵淑擦完手。吩咐一旁候着的初春道:“天怪闷的。将剩下的西瓜分了吧。”大庸如今极为落后,在京城周边还未种出西瓜,如今送来的西瓜都是西疆一带急运过来的。等闲人家是吃不起的。
“奴婢替姐妹们多谢郡主。”初春急忙福身行礼谢赵淑,她脸上擦掉了一块皮,起初的时候还未觉,大夫来了之后。检查了伤口才知晓脸上破了好大一块皮,这辈子怕是都好不了了。将来还不知该如何是好,出现了这样的事,郡主不但没怪罪她们,还请大夫给她们的诊治。如今还赏赐西瓜,此时她感动不已。
赵淑摆摆手,懒散的靠在贵妃椅上。“无事,吃了西瓜便随我出门。郡主我为你们出气去。”
“哎。”初春忙端着剩下的西瓜下去,那日郡主醒来便说了,定要好好出气才罢休,其实出不出气她们是不奢望的,她们只求郡主莫要怀疑是她们在水里下药,致使众人受伤,郡主差点丧命便好,然郡主却如当初说的那般,绝不让他人欺辱她的人。
几个丫头聚在一起,将西瓜分成一小块一小块的,还插上几根牙签,放在盘子上,便叫来伺候的人,一人拿一块,大家出奇的安静,均一言不发,心中默默发誓,定要好好当差,护住郡主。
小朱子和小郭子吩咐人备车后,也吃了两块,感动的呜呜的哭,“郡主,奴才该死,您还是罚一罚奴才吧。”两人哽咽的道。
若放在其他府上,两人早已没了性命。
恰好此时执海过来,一张丑陋的脸仿佛寒冰般,冷哼一声,“既是知错,便好生当差,哭哭啼啼的羞也不羞?是小姑娘?”
“海管事。”两人急忙擦了眼泪,叫了声。
“海老,可是有事?”赵淑问,执海虽然跟他回了王府,却并未插手她任何事,赵淑对执海知晓不多,也不敢贸然和他说太多,只是给了等同福伯庄嬷嬷等的待遇优待着。
执海抱着拂尘,远远揖礼,道:“郡主,听说您要出门?”
“自然,海老也一起去?”赵淑要出气的事并未瞒着,受了这么大委屈,她没直接带人拿棍直接打上门,已很能体现她修养了。
执海知劝不住,便点了点头,“是,如今京城有些不太平,奴才自是要跟着的。”
“好。”执海突然而至,赵淑还不知该将他放在哪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