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回不再犹豫:“若王爷愿意,我就一直陪着王爷,等王爷厌了烦了,或者要娶王妃的那一日…我再换个地方当差就是了。”估计会消沉一阵,不过人有事业,情伤总会慢慢忘掉的。
她缓缓地道:“我跟祖母去过不少人家,那些有妻有妾的人家家里,就是一句话一根针都要提着小心,一不留神可能就着了道,女人的一辈子就蹉跎在这些有的没的的事儿上了。”
他听完这不靠谱的提议,简直要被这小混蛋给气死,又恨不能一把掐死她,省却自己多少烦恼:“你倒是敢说,看来你是死活不打算嫁给我了,你可曾想过你我这般往来,你的名声怎么办?”
沈琼楼的思维模式还是脱不开现代人的框架,在她看来这就是谈一场不以结婚为目地的恋爱,至于这么严重吗?
她想了想,认真建议道:“要不…咱们不让别人知道?”
以往都是他把别人气得火冒三丈,如今自己难得也有这种感受,被气得心曳神摇,笑容都凉薄了几分:“这么说来你是不打算给我个名分了?不让别人知道?你当我是男宠面首吗?!”
沈琼楼被他这么大的反应惊住,不由得伸手按在他的手上,解释道:“我没有这样想…你对我好,我就成倍的对你好,你喜欢我,我也成倍的喜欢你…这不是挺好的吗?”
殷卓雍看着握住自己手的温软小手,对着她满肚子的恼火也发不出来,他对她家人自有筹谋,显示来软的,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反正想方设法都要把她娶到手,到时候看这小混蛋还有什么歪理。
不过这些谋算都不好跟她说,也不知道她哪里来一辈子不成亲的奇葩想法。
说起来都是给那吃锅望盆的魏王害的,就是因为他害了她姑姑,他的乖乖才对男人对亲事有恐惧心理,明明喜欢他喜欢到不顾礼法和世俗眼光,偏偏又有这么个大心结在,不得不忍着心痛放弃和他结亲的念头。魏王怎么不早点去死,不对,从一开始就不该生出来。
他脑补了以上想法,面色和缓了不少,只是对着她还是没甚好颜色,冷笑一声道:“好啊,就依你说的办。”
天长日久,乖乖总会知道他的心意的,看谁能经得起蹉跎。
于是这就算正式谈恋爱了?沈琼楼有种开心到飞起的感觉,但还是没忘了正事儿:“那…作证的事儿?”
殷卓雍冷眼看着她:“你说你心系我,我就该当真了?总得有所表示啊。”
沈琼楼:“…表示?”
殷卓雍饱满的唇瓣微扬:“乖乖,你还没主动亲过我吧?”反正是她自己送上门的,他讨点甜头总不为过。
他跳频跳的太快,沈琼楼还没反映的过来,怔了怔才道:“…好。”
她把圆凳搬着在他身边,犹豫了片刻,伸出双臂勾缠着他脖子,把他稍稍带离下来,看着那两瓣水润粉红的唇瓣,犹豫着该怎么下嘴。这不是两人第一回亲,却绝对是最紧张的一回,心都快从腔子里蹦出来了。
她微闭起眼慢慢靠近,等嘴唇贴上了才觉出触感不对,一睁眼才发现亲在他下巴上了。
他也睁开眼,戏谑地瞧着她,主动下移跟她双唇相接,沈琼楼本来想一触即离的,突然被他揽住腰,轻轻松松长驱直入。
虽然殷卓雍的嘴唇水润绵软,亲起来很舒服,但前提是在他被动的情况下,他随意就夺回了主导权,亲的她双颊绯红,鼻息咻咻,几乎喘不上气来。
他渡了口气过去,轻柔地吻舔着她嘴边水痕,暧昧地喃声道:“乖乖,你还需要多练习几回。”
沈琼楼嘴唇一动就要怼回去,想了想又硬是忍住了,呵呵笑了两声:“看来王爷这般熟练,都是勤加练习的缘故啊。”
他唔了声:“在你身上练的。”他眼波流转:“你还是醉酒的时候比较热情。”
沈琼楼:“…”她转移话题:“咱们还是来谈谈作证的事儿吧。”
作证的事情其实没啥可谈的,以他的身份自然不会亲自上公堂,派个管事去作证已经是给刑部面子了。
沈念文在刑部那位上司听说恶少打人让王爷瞧见了,哪里还敢攀诬颠倒黑白,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不成?
他立刻摆出铁面无私的姿态来公事公办,杀人偿命,将他和几个狗腿子都狠狠处置了,恶少的祖父虽然想保下这个孙子,但他到底不止一个孙子,总不能为了他一个得罪王爷,再把一家子都搭进去吧?
沈琼楼听后续听的很爽,沈岑风还和几个同窗写了出折子戏来,也算是帮殷卓雍扬了回美名。
这几日宋喜觉得沈琼楼不对劲,但具体是哪里不对也说不上来,她平时就知道沈琼楼相貌好,最近更是漂亮的惊人,眉梢眼角都透绚烂,桃花眼更加水灵,穿着素简的官袍都掩不住美态。
宋喜默默地掏出碎了半边的镜子顾影自怜,本来就一大把年纪了,这么一比更显老了。
宋喜很忧郁。
沈琼楼在那边含蓄地建议殷卓雍换个称呼,免得在人前一不留神说漏嘴了。
殷卓雍见她这几日在自己面前不复往日的拘谨,心里本来飞起来的鸽子般轻快,听她说完嘴角又耷拉下来,斜睨她一眼:“叫小沈子?”
他觉得这称呼挺有意思,又重复两声;“小沈子,给我倒杯茶来?”
沈琼楼看出他故意捣乱,皮笑肉不笑地道:“臣不知道王爷的婶子是谁,更不知道王爷的小婶子是哪位。”
殷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