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风站得最近,急忙挥剑拦截,他乃是峨嵋高手之一,随手一
剑,威力也极大,那人影也疾出一剑抵御,锵的一声,两剑相交,玄
风道人竞被迫退七步之远。
玄风道人既被震开,玄火、玄雷两人一方面惊讶,另一方面相距
数步,已来不及拦截。
这条人影好快,眨眼问已落在交战中两人身边,剑光起处,帮史
思温挡了半招。
玄字辈三位高手此时,已看清楚来人是谁,几乎都惊唉出声。
白灵官被来人挡了半招,攻势微挫,玉亭观主史思温已错开数
尺,缓过手来。
两人一齐打量来人,却见是一位长身玉立,眉熏凝春的美丽姑
娘。
白灵官嗅了一声,道:“珠儿,你干什么?可是疯了?”
她那对晶莹迷人的眼睛中,抹过一层愁色,捡袄道:“师叔请释
雷庭,珠儿有下情奉票。”
她随即在怀中取出一柄短剑的金剑,高举过顶,肃然道:“兹奉
掌门真人之命,将这两人带走。”
白灵官真人见了金剑,连忙躬身稽首道:“敬领法渝。”
珠儿直到这时,目光才扫过木立不动的金瑞。她极快的一瞥,已
看出他一点也没有受伤,芳心放下一半。
她回身对史思温道:“玉亭观主可肯随我走么?”
史思温稽首道:“悉听姑娘吩咐。”
她凄凉地微笑一下,疾跃过去,玉手轻轻拍在金瑞身上,解开x
道。
金瑞大咳一声,喷出一口鲜血,身形摇晃几下。
珠儿一伸玉手,把他搀住,脱口道:“啊,你已被掌门真人掌力
震伤了。”
、”白灵官和玄字辈三人都莫名其妙,想不远珠儿何故不怕对方逃
走,还露出关心之意。同时因金瑞这一口鲜血,方始明白他早巳负了
内伤,是以适才走不上十五招,便是力竭落败的真正原故。
珠儿又对史思温道:“玉亭观主可否背负责友同走?”
史思温毫不犹疑,飞纵过来,把金瑞背起来。金瑞还待推辞,但一来全身酸软无力,二来史思温根本不容他分说。
珠儿向白灵官道:“师叔请恕珠儿放肆,这就先走一步。”
白灵官稽首道:“你既请出掌门金剑,一切自可便宜行事,但凡事你须三思才好。”
到了出口处,珠儿停住身形。史思温也跟着停步,而且很快便把金瑞放下,过他靠壁而立。
她转身瞧一眼史思温,道:“多劳玉亭观主了。“
史思温道:“贫道与金兄乃是好友,理应效劳,倒是姑娘解围恩德,使我感激。”
她的眼光移到金瑞面上,随口道:“观主别客气。”
史思温立即道:“此岭形势之险奇,天下罕见,贫道就在附近瞧瞧。”说罢,便走开了。
金瑞也是目不转瞬,凝视着相思了七八年之久的心上人。
但觉眼前玉人,比以前更觉美丽,而且因已成熟,完全没有昔年那份稚气,倍觉动人。
珠儿先垂下眼光,轻轻道:“你身为贝勒,何苦不在京城享受繁华,却来此处闯祸?”
金瑞慨然笑道:“这一场无妄之灾,得你一眼,已值得尝受。”
他歇一下,又道:“我早已看破过眼烟云似的繁华,故意设计装死,还我自由之身。是以特来峨嵋见你,想不到果真得此机会,与你叙旧。”
她道:“恐怕代价太大了。”说罢,吸懦着想说什么,但终于没有说出来。
金瑞靠着石壁装出夷然的样子,道:“你可是还记得我那义弟孙怀玉,想知道他的近况么?”
珠几点点头,蓦地觉得自己太过残忍,明知他深爱自己,因此不深千里而来。同时他定然也明白她对孙怀玉的私心爱恋,这刻竞要他提及孙怀玉,岂不是等如故意令他伤心。
金瑞道:“我那义弟文武全才,已由两榜出身,最近外放,视察河南,声名倾动朝野,前途无限。膝下已有两儿,生活甚为美满。”
她情不自禁地凝眸痴想了好一会儿,才轻叹一声,道:“人生如朝露,转眼已七八寒暑逝去。,他能为朝廷效力,做个好官,添为故友,也觉得心中安慰。”
金瑞这一次南来,本想见到珠儿以后,便倾吐心事,假如她不能相爱,便从此断绝世缘,回到昆仑或是另寻名山,吸依三宝。
这刻本待把心事倾吐,但见到她提起孙怀玉时,如此情形,便把满腹心事,吞吐肚中,轻轻吟道:“赤手屠鲸干载事,白头归佛一生
心……”
珠儿听得清清楚楚,微微一惊,抬目看时,只见金瑞堂堂一表,方面大耳,隐含威棱,然而他口中亲自说出自己凄凉的下场,竞与他的相貌全不相衬。
这一刹那间,珠儿但觉万千感慨,有如巨浪排空,冲击心岸。
以金瑞的文才武功,轩昂气字,还有那如海深情,谁家能不相怜?况且他身为贝勒,出入帝阁,威高权重,这种地位,亦非凡夫俗子可比。
然而天下事便那么奇怪,他为了山林间一个女子,舍弃了一切,到头来却是一无所得。
珠儿这是第一次替金瑞着想,芳心中充满了怜惜情绪。
她发条地走过去,伸出玉手,与他相握,幽幽道:“你心中可会怪我?”
金瑞轩眉一笑,道:“普天之下,古往今来,关于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