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轻松的说。
郝云天看了看,对她说道:“去取两个酒坛子,打满水,一手端一个。”
这些酒坛子都是可以盛十斤米酒的。打满水的话,连坛带水,差不多是十五斤的样子。
沐晚对自己的手劲很有信心,“噌噌”的取了坛子,打满水回来,接着蹲马步。
结果,她发现自己过于乐观了——端比提费力得多。不到一柱香的工夫,她的后背被汗湿得能拧出水来。两只酒坛子越来越沉,令她产生了起码有百斤重的错觉。两条胳膊开始轻轻打颤。
郝云天连眼皮都木抬一下,淡声警告:“胳膊不准抖。”
沐晚赶紧用力稳住……
又过了半个时辰,两条胳膊木木的,完全失去了知觉。沐晚两眼直冒金星,一口银牙咬得“咯吱”作响。即便是这样,她也跟座石雕一样,稳稳的扎在那儿,纹丝不动。
接着,胳膊开始又发麻,象有无数蚂蚁在上面爬一样。沐晚深吸一口气,心里忍不住胡思乱想:在这样下去,两条胳膊会不会废掉了……不对,怎么越看越象是在开经拓脉……
还好,这种销魂的滋味只持续了半刻钟。
然而,沐晚还来不及高兴,下一息,一种象在两条胳膊上扎满了细针的痛感紧跟而来。
“滋——”
两只手不由猛的一抖,掌中的两个酒坛子亦随之剧烈的晃悠了一下。
沐晚“啊”的轻呼,赶紧使出吃奶的力稳住。
劲道从她的胳膊窝,沿着整条胳膊,“嗖”的飞窜到掌心。
“砰!”
两个酒坛子齐齐从中间爆开。水花溅起老远。沐晚不曾防备,躲闪不及,被兜头浇了个透心凉。
“噗——”,吐掉喷进嘴里的水,她伸手抹了一把脸。站在原地,愧疚得无地自容——说好的警觉心呢?这才几个时辰呀,全拿去喂狗了……
郝云天居然微微张着嘴,愣住了。过了好几息的时间,他才回过神来,面上现出难以置信的神情,说道:“你打通了手上的一条经脉。”开经拓脉岂是易事!可是。他这个小师妹却端着两个酒坛子。不到两个时辰,就打通了一条经脉,这到底是什么体质!闻所未闻!
先前。他也曾注意到沐晚在这段时间里接连打通了腿上的经脉。他以为是沐晚吃了开经拓脉的特效灵药。这一次来,他原本还想等训练结束后,给沐晚提个醒,少吃特效灵药。开经拓脉还是自己用灵力一点一点的打通为上。
结果。亲眼看到的答案差点令他崩溃。
而沐晚经他提醒,方才意识到自己的两条胳膊现在充满了力量。宛若新生。
她低头定睛细看。可不是吗?双手的少阳三焦经通了!
欣喜之余,她在心里想道:唔,从明天起,得再跟香香讨要两个小黑罐子。酒坛子都是俗物。完全受不得力。
郝云天缓过劲来,脸上又恢复如常,起身对她说道:“今天就练到这里。以后。你每天都照今天这般的练。五天后,我再来。”
“是。”
郝云天却没有立刻就祭起玉萧。而是目光在地上的那堆酒坛子碎片上打了个转,又说道:“好生酿酒。师尊爱喝酒,尤其爱喝梨花醉。”
梨花醉是什么样的酒?沐晚眨巴眨巴眼睛,仰起小脸,正要问得详尽些,她家大师兄已经脚踏玉萧,化作了天边的一个小黑点儿。
香香从空间里闪身出来,也和她一道看着内门方向,一脸八卦的说道:“姐姐,你有没有发现,大师兄只要一提及师尊,脸上的线条都会变得柔和一些?”
沐晚收回目光,伸手在她脑门上“砰”的敲了一记,啐道:“师道尊严,身为弟子,当然要时刻敬重师尊。”
“是这样啊。”香香摸着额头,恍然大悟。
“对了,你知道梨花醉吗?”
香香摇头:“不知道。师尊喜欢喝,对吧?香香今晚去打探打探。”
“好的。”沐晚伸了个懒腰,笑道,“接下来,我们泡澡去!香香,我跟你说哦,你帮我揉胳膊,真的很有效呢。”今天通的这条少阳三焦经,其所经之地大多都是香香推揉得最用力的地方。
这一两天,她隐隐感觉少阳三焦经有些异样。打通这么多条经脉后,她对于开经拓脉谈不上是精通,却也攒了不少经验。她感觉得到,少阳三焦经在这几天里会打通。今天端酒坛子,大大的加快了这一进程。经此一事,她知道该如何打通手部的其它经脉了。
香香立时笑眯了眼,欢呼:“太好了!姐姐,香香再帮你多揉揉胳膊,还有肩膀,好打通更多的经脉。”
而郝云天回到五花岭,直奔清沅真人的洞府。
清沅真人和前几次一样,已经砌好一壶茶花香茗,等着他。听他说到沐晚打通一条手部经脉的时候,清沅真人也禁不住“啊”的轻呼,然后,搓着手,感叹道:“沐丫头的勤奋劲儿,和你当年相差无几。不过,你打小少言寡语,不苟言笑。沐丫头性子比你讨喜得多。呵呵,真想去看一看沐丫头。”
郝云天闻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摇头轻笑。
清沅真人看了一眼,笑道:“还好,你师尊我教导有方。你长大之后,越来越爱笑了。”
郝云天眼底微沉,端起茶碗,垂下眼帘,喝茶。
清沅真人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不由翻了个白眼,在心里默默的接了一句:长大之后,脾气也越来越怪了,动不动就生气。
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