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了放进这里面,等下我配萝卜粒炒了,小家伙爱吃。”
“嗯。”
邢烈没干过这活,剥得慢。
阿姨也不催他。
她摘着菜,又揭锅看了看汤,香味飘满了整个厨房。
她用勺子试了一口,点点头,又拿了个碗,勺了点放碗里,推到邢烈的面前,“你试试,看看会不会太咸或太淡?”
邢烈空出一只手,端了起来,一口喝完,舔了舔唇,“不会,刚好。”
“那就好,你继续剥。”阿姨勺子指指玉米。
邢烈嗯了一声,继续拿起来剥。
阿姨盖上锅盖,看了眼邢烈,漫不经心地问道,“昨天跟陈怡吵架了?”
邢烈顿了一下,应道,“是。”
“吵架了你放她一个人合适吗?”
邢烈剥玉米的速度更慢了,他略低头,应道,“不合适。”
“你是不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爸爸?”
“是。”
“在这个非常时期,你可以放她一天不管?”
“我以后不会了。”
“邢烈,陈怡从住进这里开始,都是我来帮她打扫卫生偶尔做做饭的,她一个女人,创业期间,最辛苦的时候一回到家里就抱着马桶吐,那时我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这些年她这个房子,没有带过任何男人进来,除了你。”
“陈怡这女孩,倔强,好强,好胜,她妈都管不着她,但她却也是孝顺,什么都买最好的回家,我知道她在外面有时挺乱来的,这回到家里,电话一个接一个的,有时我还帮她接了,都是男人,但她这些年,这个房子,除了她,就只有汉子,她把汉子当宝,真正进入她内心的,估计也只有家里的这只狗了。”
“你能让她领你回来,住进来,说明她心里接纳了你,她跟别的女孩不一样,她不想结婚不想累赘,一个人习惯了,两个的话她就会不适应,阿姨我以前也不能理解,但这些年我也算是看透她的意思了。”
“所以,你得知足,她的心,没那么容易进来。”
邢烈一直没吭声,他剥着玉米,那速度还是很慢,阿姨说的话就跟敲在他心口似的,他以前没想通的,现在都通了。
“好了,不用剥了,看你剥,我着急。”
阿姨拿走他手里的玉米。
邢烈修长的手没了东西,下意识地就撑在了琉璃台上。
他看了眼阿姨。
阿姨已经低头在剥了。
他低声道,“阿姨谢谢你。”
他大步地离开厨房,走到客厅,坐到陈怡身边,一把搂住她的腰身,陈怡正跟洋洋划拳,吓了一跳,忙推他的手。
他没动,把头埋在她的肩膀上。
眼眶有些湿,他亲吻了下她的脖子,小声地说道,“老婆,对不起。”
陈怡停顿了一下,后又拉起洋洋的小手,笑道,“来,继续。”
洋洋跪在沙发上,看了眼陈怡肩膀上那个大头颅,才又继续跟陈怡对划,他的笑声极其响亮,一输就哈哈哈哈地往后倒,陈怡伸手就去拽他的小手,把他往前拉,刮他的鼻子。
“陈怡姐姐,你都刮我好几次了。”
他嘟着嘴不满。
陈怡摊手,“谁叫你老输啊。”
“那你就不能让让我?我是小孩耶。”
陈怡忍笑,“那我还是大人呢。”
“大人本来就是要让小孩的啊。”
说得好有道理她竟无言以对。
她耸耸肩膀,说道,“别压我,你跟他玩。”
邢烈埋她肩膀上,闷闷地嗯了一声,后坐了起来。
洋洋指着他的鼻子说道,“哥哥你眼睛怎么了,怎么红了?”
陈怡扭头,邢烈站起来,跟她换了个位置,侧了身,对着洋洋。
说道,“来,哥哥陪你玩。”
“哦。”
洋洋举手,两个就开划起来。
陈怡紧盯着他宽阔的后背,也跪了起来,把下巴压在他肩上,手从后背绕过去,楼住他的腰,两手握住。
“嘿,你该不会哭了吧?”
邢烈没应,他输了,往前倾,洋洋欢喜地弓起小指头,重重地勾了下他挺直的鼻子。
然后又哈哈哈哈哈哈哈地往后倒去。
没穿鞋子的小脚丫还跟着仰高,差点踹到邢烈的脸,邢烈抓着他的小脚挠痒痒。
他又哈哈哈哈地一阵蹬腿。
其实有小孩,也不差嘛。有这样一个笑声,屋子里再也不寂寞了。
“好了,洗手吃饭!”
阿姨端好菜,喊道。
于是沙发上的三个人,纷纷都下了沙发,朝餐桌走去。
吃过饭,陈怡又困了,回房里休息。
邢烈在浴室里洗了下手,也跟着进了房间。
陈怡刚躺下,还有点精神。
邢烈坐在床沿,拨着她的头发。
陈怡看着他,笑问,“阿姨跟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
“那你哭什么?”
“我没哭。”
“小孩子不会撒谎的。”
邢烈捏着她的下巴,俯身堵了上去,亲吻住她的嘴唇,陈怡微微仰头,接受他的吻,他把舌尖探进去,有些激烈地允吻着。陈怡嗯了一声,他情动地揉着她的胸口,两个人吻得难舍难分。
在他搂着她的腰,要往上抱的时候。
门响了。
两个人都清醒了,额头抵着额头,对看。
邢烈再亲了口她的嘴唇,这才起身,去开门。
阿姨拉着洋洋站在门口,笑道,“我带他去上课了,锅里还有汤,我热着,陈怡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