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多天也没有等到。”
当然找不到了,萧炎心中凉冰冰地想,一个在自己帐子里,一个在自己庄子里。
自己到底为什么要多事问他一句?
“最开始几年她总在那里,她为什么不回你信!”萧炎用了极大的克制才没让自己咬牙切齿,她为什么不回信!她是故意的,只不过在逗阿罗玩么?她为什么不回信,若是回了,自己瞎了眼也不会挑她!
阿罗没注意到萧炎话中的破绽,只无奈道,“似乎她根本就没有收到过我的信,玉人馆看门的问了一圈,都说她从来没有收过信。”
“那真奇了。”萧炎不咸不淡道。
他再也待不下去了,他不敢去看阿罗的脸,有些僵硬的把目光放在正前面。
“我记得嫂夫人也姓是平城人士?”阿罗石破天惊的一句话。
“是啊,平城毕竟是大州府。”萧炎摆过头含混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回吧。”
若是自己早一些知道,会把十三分给阿罗么?萧炎觉得应该会吧。但是现在,他做不到,他有了自己的私心。
只要让他们不碰面,自己不说,没有人会知道的,萧炎思量到。
没错,这样对谁都比较好,萧炎对自己说。
☆、第七十三回暗计较怨夫苦闷斗志燃醋夫擦掌
庄十三,庄维桢,这两个名字翻来覆去在萧炎脑海里打滚,自从无意窥到真相,萧炎的心就再也平静不下来,天下怎么会有如此巧的事情?
他抓心挠腮地想见十三一面,把她拎出来当面一是一二是二问个清清楚楚,可惜十三早已经离开了,他身为主帅,也不能为了一己之私擅自离营。萧炎从未像现在这样迫切地想要快点把战事结束,好冲回去把那可恶的女人拷问明白。
传风和双林都发现,自家公子的心情极度不好,具体表现为食欲不振,焦躁易怒,时而还对着虚空想什么想得出神,表情阴沉,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
夜半时分,萧炎低低骂了声脏话从床上翻身而起,拜十三所赐,他发现他失眠了。
“公子,怎么了?”听到动静的传风连忙端了蜡烛照亮,被褥凌乱,萧炎衣襟敞开,盘腿坐在床中间,面无表情看着传风过来的方向。
传风吞吞口水,“公子,你这是怎么了?”他望见萧炎面色阴郁憔悴,眼睛下面有些发乌,他一直在公子身边,没发生什么天怒人怨的大事情呀。论外,战事节节胜利,论内,夫人对他体贴周到,哪里就让自家公子这么一副旷世怨男的样子了?
萧炎不说话,自顾自坐在那里,好像在发呆,传风不出声,就那样原地等着。
不一会,萧炎终于开口了,“传风,你有遇到过什么特别为难的事情么?”
传风心中一动,自家公子肯定是遇上难事了,便搜肠刮肚要在自己脑子里想出一件十分为难之事安慰萧炎,势必要比公子更加为难才行。可是,想了好半晌,传风也没憋出半个字来。
没办法,他虽然是奴仆之身,但从小跟在萧炎身边没受过半点慢待,寻常官宦人家的小姐公子都对他客客气气的,衣食上更是比萧炎差不了多少,实在是没什么可为难的。
“……没有,公子。”传风丧气道。
“那——如果有一件东西你特别喜欢,喜欢的不得了,可是你最好的朋友也喜欢这件东西,你要怎么办?”萧炎又问。
“那就送给他。”传风不假思索,“再好的东西也没有朋友情义重要。”
“偏偏那对你也很重要,重要到离了就吃不好睡不下,一有空就抓心挠腮地惦记。”话语虽然甜蜜,语气却是阴森森的。
“那就自己留下?”传风小心试探道,“公子您是天之骄子,喜欢什么留下就是了,谁还有资格和您争呢,若真是好友也定能体谅的。”
“留下你的好友就会忧思成疾!朋友情谊难道不顾了?”
“那——那就——”传风算看出来了,自家公子根本在钻牛角尖。
那头萧炎虎视眈眈,传风被逼急了,嚷嚷道,“那就分给他一半,大家一起用就是!”
话音刚落,传风觉得萧炎身上的寒气更重了,整间帐篷变得凉飕飕的,激起一阵鸡皮疙瘩。
好半天,传风听见萧炎沉沉的声音,“要是能分,何必问你。”
传风叹口气,“公子,到底是什么事你说出来,别为难自己,就算我想不出办法来,也能帮你分担些,你这样让我和双林很忧心。”
萧炎沉默,转而换了个问题,“你和双林感情如何?”
“公子怎么这么问?”传风有些诧异,“我和双林一起长大,公子不是知道的么,我们比亲兄弟也不差。”
“那好,我问你,你定是愿意替双林考量的吧。”萧炎屁股向前挪了一挪,看着传风认真问到。
“是。”
“你有没有想过成婚?你们年纪也不小了,是我疏忽了。”
传风被萧炎如此大幅度的跳跃弄得有些懵,讷讷道,“公子,我不着急的。”
“我把你和双林一起许配给一个人怎么样?你愿意么?”
传风惊得往后一步,“公子,我现在还不想成婚!”
“我只问你,若你和双林爱上同一个女人,你要怎么办?是把女人让给她还是自己占了?”萧炎执着问到。
听到这话,传风渐渐琢磨到一丝痕迹,听这话的意思,莫非——
他鼓足勇气,小心翼翼问到,“公子,你是说罗校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