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标准端整地也让人挑不出有任何不对的地方,然……偏这怀里却揽着个容姿出众的美人。
岂料对方竟是。”
北巡秋狝作为定制是每年都会举行的活动,活动期长达一月,众人至为关注的无疑是比赛环节。但微生澜也就仅在第一次参加时有那个争胜心,后来皆是量度着取个中庸名次便罢了手,这次当然也无例外。且她近期招惹来的目光已是过多,无有再添此来招人红眼的必要。
闻言苏衍便伸手摸了摸下颌,这个答案……倒也不如何惊讶,勉强可算是预料之中。
这比赛由未时开始,至酉时结束,总共持续四个时辰。届时以狩得猎物的数量及猎物的珍稀程度判定分数,优胜者自然是将获得帝王封赏,因而挤破脑袋想拔得头筹以博得帝王青眼的总大有人在。
现离未时尚有一盏茶的时间,到场的众人多是已开始检查自己的弓箭与调整马镫。
“那我……”苏衍本是正准备接话,却见一月白身影愈渐靠近,顿时就默了声。当然她虽已在心底暗叫不好,明面上仍是维持一派平静模样。
来人是一名男子,秀雅的面容加之一身不染纤尘的月白狩衣,其姿可称清隽高华。
“子昭。”这么唤着,年轻男子的目光却是先落在了玄墨身影怀中的另一道人影上。
不得了,苏衍忽然觉得自己是该离得远点,以免之后城门失火殃及她这无辜池鱼。虽然……这事儿也不是与她全无干系。
听到来人亲昵称呼的瞬间,祈晏那双漂亮的凤眸刹时微眯起,眸光渐沉。
“本王与公子似乎并不相识。”言语间微生澜暂把手中缰绳放下,改为握住怀中人的手。
这一句话差点就把来人气的破了功,还是苏衍看着形势过来给圆的场:“……子昭,他是商止。”
就是当年被你不解风情气走的商靖侯府世子,当然这句话苏衍也就只在心里想想,真要说出来她在两边都讨不了好果子吃。
对上友人怀疑询问的眼神,苏衍点了点头示以肯定。
“……”微生澜一时哑然,怎么也无法把多年前刁蛮不讲理的人和现在这举止得体气质高华的世家公子联系在一起。
这月白衣衫倒是让她想起初见时的祈晏,不过自家夫郎似乎也只在初见那次才着了浅色服饰,后来就都成了清一色的深色……
兀自走神思索着,掌心处传来的被指尖轻刮的感觉让微生澜选择低下头。
“不知廉耻。”商止看着那勾着微生澜脖颈便主动献吻的男子,终是没忍住斥责出声。但令他难以接受的是,这玄墨身影还真就纵容地没有抗拒对方。
不过微生澜在队伍行进间早已不动声色地退到了队伍后方,因而除了在场的三人外便无人看见祈晏这出格的举动。
“妻主觉得他好看?”确认这双湖墨色的眼眸中此时只有他一人的倒影,祈晏才磨蹭着退离了些许。
合该如此,这双眼睛不应停驻在除他以外的男子身上。
再者祈晏问这话的时候并无刻意放低声音,就是以正常交谈时的音量询问。以当前几人相隔不远的距离,自然是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见那玄色身影几乎是想也不想就摇头否定,商止顿时微侧头狠刮了一眼还在旁边装着透明人的苏衍。
“呵呵……”苏衍其实很想装作看不见,但她深知这么做事后这商靖侯府的世子是更不会放过她,只得轻咳一声呐呐干笑。
她的友人反应如此……直白,确实让对方的面子有些挂不太住。
苏衍只觉得她现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盼着未时能快些到来,好让她有个正当离开的理由。
也如她所愿的,象征狩猎开始的号角声不久后便响了起来。围场外围已被排开的轻甲卫军封锁,参行的人也都翻身上马,各自往不同方向散去。
“我且先行一步,保不准还能争个好名次。”闻声便如蒙大赦,苏衍朝还待在原地未有动作的几人摆了摆手,一夹马镫便策马往山林方向而去。
微生澜正欲张口留一句请人自便的话语再走,怀中人正被她握着的手却已挣脱了去探向缰绳,随即手上动作抬起挥落……
“晏儿。”祈晏听着身后女子的沉声低唤,这时倒是无比安顺地不再有其他动作,由着对方接过缰绳。约莫他刚刚挥落时用的力道是大了些,用‘抽’这个字眼大概会更合适得多。
枣红色的汗血宝马方才接收到驾驭者的指令当即起步奔驰,其疾如迅风,微生澜只得把揽在怀中人腰间的手更收紧了些,另一空着的手去重新执掌缰绳。待让其速度降缓下来时,离原先地点也已是窜出了一大段的距离。
“我刚才若是没揽住,你也不担心自己会不慎坠马?”自家夫郎这胆子未免是太大了些,微生澜敛去面上笑意后,声音便也随之微冷下来。
祈晏把心悦之人的话给听的仔细,声音虽冷了下来,但还是不难发现语中其实带有几分无奈。
于是他此时并不答话,只靠在对方怀中微侧身仰头,与玄墨身影对视的那双漂亮凤眸中还带有全然的无辜神色。
“……没有下次。”想起同样的话似乎在之前便已说过,微生澜便低头往怀中人的腕上望了一眼。因动作的原因,怀中人的衣袖遮并无挡住他的腕部。显露出来的那一截白皙手腕,其上肌肤光洁细腻,之前那道狭长疤痕已在每天定时换药中渐渐淡化消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