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问道:“我听说你使了手段把那写书的于锦给弄到牢狱中去了?她到底是因何得罪你了?”
郝澄还未开口,李学士又皱着眉头道:“你如今连升两级,虽然官职不够高,但还是少不了有人眼红,此时此刻,一言一行都是旁人看在眼里,不是我说你,便是那于锦言语间对你有什么得罪,此举你也太过莽撞了。”
于锦先前去郝澄家为她指导的事情,李学士是知道的。她也听说那个于锦书写的不错,但是品行算不得好,只是郝澄喜欢人家的书,倒也没什么。可那于锦离开郝府也过去近两个月了,郝澄现在秋后来算账,未免显得不够大气,也容易被人冠上个以权谋私的大帽子。
郝澄不直接回应李学士,反倒问她:“那于锦的事情,老师是从何得知的?”
江孟真特意让人处置得很低调,就是不需要搞得满城风风雨雨。反正现在于锦的书也只能算是成绩一般的好,影响力不算大,现在这种情况处置,只要不是特别关注她的,根本不会有什么人管。
李学士拿烟袋杆子敲了她一记:“我先前怎么教你的,这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未免也太小瞧为师了,这么简单的消息,自然有人告诉我,还需要我特地去花什么心思得知吗?”
郝澄揉了揉自己被敲痛的地方:“老师您手劲未免也太大了,下次再这么敲下去,别人可要说您收了个傻子徒弟了。”
李学士哼了一声,还是等着郝澄给她个交代。
郝澄叹了口气,问她:“您知道我和于锦被关起来的事情有关系,那您可知道,我和她是因了何事才结下仇怨的?”
“难道不是你嫌弃人家说话难听?”这个李学士她还真的不是很了解。
郝澄一脸哀怨道:“老师心中,学生竟是如此小肚鸡肠之人吗?那于锦的事情,确实和学生有一些干系,但那也是因为她先触犯法律在先,不然无论如何,学生也不可能动她。捏造罪名。无中生有这些事情,学生断然干不出来。老师认识我的时间也不短,应当知晓我是什么性子才是。”
李学士嘟嚷了一句:“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你不会心血来潮做这种糊涂事,那你说,她哪儿得罪你了,你若是说不出个缘由来,今儿个就让人把那什么于锦给放了吧,好好安抚一下,这事情也便算了。”
郝澄便递了一本书和一卷手札给她:“这是我先前向老师借的书,这是我半年前便开始写的东西。”
李学士也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倒也接过郝澄手里的东西看了起来,翻阅了几眼,她便变了脸色:“你的意思是,那于锦抄你的东西?”
郝澄道:“学生惭愧,两月之前,曾邀请于锦来辅助指点我写文章,不曾想,她竟剽窃了学生的思路。”
李学士一针见血道:“可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比她现在前面。”
郝澄叹了口气,麻烦点就是在这里了,于锦的记忆力是极好的,又是专业写文的,一回去后,便在短短的时间里赶出这些文字来。她写得慢,如今也只有几万来字的手稿。
她算了下时间,于锦刚出书的那会到现在时间也有好些,人家完全可以说,她这大纲是看了于锦的书之后写出来的,只是因为眼红于锦的成绩,才做如此手段。
就是因为想到这一点,于锦才敢动那个胆子做此等剽窃之事。
她从李学士手中接过自己的书卷,然后抖了抖,从里面抖落出一份羊皮纸来,上头简简单单写了几句话,还落了印章和个人的签名。
李学士看着郝澄:“你拿的这个是什么?”
郝澄道:“老师自个看看不就知道了。”
后者接过她手中的文稿,低头一看,感情这是份字迹时间的甄别报告文书,上头写的是郝澄给的大纲文书,郝澄这大纲接近两万字,大概写了十余张文稿,除了格外列出来的清单上有单独的落款和盖章,这每一张文稿边上都有甄别的字。
那鉴定的人的意思是,郝澄这些文稿上字迹的时间,字迹的时间分别是半年前到两个月前不等,李学士原本就相信了郝澄的话,只是心中还有存疑,但再三确认了郝澄文稿上的字迹后,她对郝澄的话更是相信不已。
她这个时候改了口风:“此等剽窃之事,你怎么不早些和我说,现在才让她受那么点苦头,这未免也太便宜那什么于锦了。”
这个世界的人对文化的看重,远远要比郝澄曾经生活的世界要多的多,特别是对李学士这种脾气古怪,又颇有才华的文人来说,剽窃这种大罪,简直是其心可诛了。
郝澄又道:“我倒也没想着做什么,只想着让她吃些苦头,等她明白自己犯了错,自个把罪认了,这事情也差不多能够了了。说起来这事情也是荒谬,也亏得老师信我。”
李学士倒显得有几分心虚了,她个人是很喜欢于锦的新书的,在郝澄将书借走之后,她还特地地去买了本新的,来来回回地看了几遍,所以才在看到郝澄写的大纲的时候,第一眼就能够看懂这大纲和于锦新书到底相似度几何。
问题是郝澄出示的那些鉴定文字,她一眼就能看出来,那就是她认识的那人写的,那人的脾气和本事,她再是了解不过,与其说信郝澄,不如说她是信自己的友人。
出于冤枉了郝澄的内疚,再加上对此等剽窃之事的恶感,李学士道:“这事情你就不用管太多了,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