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自己十四岁了,按规矩自然要分房睡,待及笄后再择日子圆房。现下蒋华安半夜里在自己房里,要是传出去,这可……。偏蒋华安不知道遮掩,他人还在房里,居然扬声跟陈珠说自己睡下了。自己要是睡下了,他又在房里,这不是跟人家说两个睡在一想了吗?且这会扬声说话,杏仁等人自然也听到了,自己明天还要不要见人了?因又想着蒋华安适才那火热吻,倒怕蒋华安把持不住,自己又没法应付于他,反使他辛苦,夜里倒还是不要见好。
“安哥哥,天晚了,你回去吧!”贺圆定定神,开了房门道:“我明儿还要跟夫人往子母庙上香,也得早些睡了。”
“圆姐儿,你怎么啦?”蒋华安见贺圆忽有些冷淡,倒愣了愣,摸不着头脑道:“刚才还好好,这是……”
“安哥哥,我还没及笄,你夜里还是不要来我房里了。”贺圆见了蒋华安神色,又有些不忍,轻轻道:“咱们来日方长。”
蒋华安闷闷回了书房,第二天起来也有些失神。
连着几日,贺圆身边紧跟着杏仁和两个小丫头,蒋华安居然找不到什么亲近机会。待晚上到贺圆房门口去瞧,见她不是早早熄了灯安歇,就是跟丫头在做针线,也是不方便进去。蒋华安不由无精打采。这天早上起来,却有人急急过来道:“少将军,不好了,你从北带回来马儿把李彦宏踏翻在地,踩中了要害,这会抬出来,还不知道能不能救回来?”
“那两匹马虽神勇,却有些野性。我不是嘱了,喂马时只把草料放在它们跟前,不要挨太近吗?”蒋华安一听喂马小厮李彦宏被踩中了要害,忙忙赶过去,一边吩咐道:“快请大夫!”
大夫来时,问清了李彦宏只有一个女儿,还没有儿子时,摇头叹息道:“人倒没有大碍,只是踩中那活儿,却是绝户了。”
李彦宏老婆李氏上回在马房产女,受了惊吓,止生了马云一个女儿,不想马云被赶到庄上去,现下李彦宏又被马儿踩得半死不活,不由哭道:“当家,你要有一个好歹,我可怎么办?”
尚婕听得此事,只得过去安抚李氏,又许诺李氏把马云从庄上接回来与父母团聚。
当初蒋华安让尚妈妈把马云送到庄上时,马云年已十五岁,管事本待要将她许配了庄上小厮,偏马云一心以为自己还有机会回将军府,死也不肯答应。不想熬到今年十八岁,真个能回将军府,且不顾父亲李彦宏被踩伤之事,只一心欣喜能回将军府。
自打顾妈妈被赶到庄上养老,尚妈妈在将军府又比先前小意些,这几年倒又渐渐得了尚婕心,这会见马云回来了,先与她一起去看望李彦宏,又道:“你年已十八,却是做何打算?若有什么想法,姑姑也能为你求一下夫人。因你爹爹这回被踩伤了,夫人和少将军有些愧意,你若有事相求,定会答应。”
马云这几年在庄上做丫头,虽不缺吃喝,总归事事不如将军府,这次能够回来,依然死心不息,只低头道:“我能有什么想法?还不是跟原来一样。”
“你……”尚妈妈待要说你可别猪油蒙了心,至今还没清醒过来,才说了一个字,见马云仰了脸,带泪道:“姑姑帮我!”一时又吞了后面话。寻思马云虽已十八岁了,但是天生丽质,这会仍是我见犹怜。上回少将军赶了她走,那是因为少将军还不解风情,这回可不一定。听得婆子悄悄跟自己说,少将军有一天夜里跑去少夫人房里,因少夫人年小,自然还是应付不得他,他只得回书房安歇,早起精神不大好,料着是一夜没睡好呢!少夫人未及笄,还得等明年才能圆房。只是少将军血气方刚,若是初解风情,如何能忍到明年?
马云若是随意嫁个小厮,这辈子却是没出头之日,若是能成为少将军妾侍,再生下一男半女来,却比什么都强。尚妈妈虽把握不大,却想试一试,扶起马云道:“待你爹爹好些了,此事慢慢再议。”因想着马云在庄上吃了一些苦,手脚比先前粗糙些,皮肤又晒黑些,倒要好好将养一些日子,养白嫩些方罢!
五月份时,是贺圆十四岁生辰,将军府自然办了酒席给她庆祝,贵姐等人也另有礼物送过来。蒋华安到珍宝斋买了一只镯子送给贺圆,见贺圆喜欢,也自高兴。只是自那晚后,竟一直寻不着机会亲近,一时心急如焚,又苦无法子,只得跟蒋华宽道:“那天我们从北成回来,我晚间往圆姐儿房里去说话,适碰珠姐儿去敲门,圆姐儿怕珠姐儿笑话她,从那天之后就疏着我。你跟珠姐儿说说,叫她劝劝圆姐儿。”
“呃!”蒋华宽不由笑了,“我说大哥怎么没精打采,原来是大嫂不理你引致。放心,这个事包在我身上,我定叫珠姐儿劝转大嫂,让她自动跟你和好。”
“你别夸口才好。”蒋华安笑道:“珠姐儿跟圆姐儿要好,不定还站在她那一边,不听你指使呢!”要用激战计,让华宽使出浑身本事让珠姐儿助自己去劝圆姐儿才行。
两个人正说话,却有丫头慌慌来道:“少将军,少夫人在园子里撷花,被蛇咬了!”
蒋华安急急赶到园子里时,见贺圆软倒在地下,马云却俯在贺圆腿上吸出蛇毒。一个婆子乱嚷道:“被蛇咬了可别乱动,一乱动那蛇毒散更快。府里一向没什么蛇,这回也不知道哪儿蹿来蛇?”
“圆姐儿,圆姐儿!”蒋华安忙忙上去,见贺圆微张开眼道:“安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