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作大人状,忍不住“咯吱”她,见她笑着避开,捂了嘴笑道:“看你还装不装大人?”
两个人笑闹了一阵,贺圆却俯耳过去说了一句话,陈珠听的“格格”笑道:“绣这个却合适,你待会描了图,料着两日功夫就绣完了。拿给安哥哥时,记着悄悄通知我,我想瞧瞧他作何表情。”
“我到时约你一起过去,你躲在帘外不要出声,我进去递与他,再揭帘子出来,是什么表情你就瞧见了。”贺圆想着有机会作弄蒋华安,忍不住兴奋,磨拳擦掌道:“不用七色绣,只用单色绣,料着一天就绣完了。我马上描图!”
隔了一天,贺圆绣好手帕子,约了陈珠就到蒋华安房里。蒋华安见贺圆来了,眼睛一亮道:“手帕子绣好了么?”
“绣好了!”贺圆一对上蒋华安亮亮的眼睛,小脸又不争气的红了,小心肝“咚咚”乱跳,不敢与他对视。看看房里只有他一人在,从怀里掏了手帕子递过去道:“没有绣野鸭子,我觉得绣这个更合适你,你千万不要嫌弃。”说着话,见蒋华安接过去了,她赶紧退后两步,一个转身道:“我走了!”
“站住!”蒋华安展开手帕子一看,哭笑不得,却见贺圆已揭了帘子,帘侧还探进另一张小脸,却是陈珠,这会笑的眼睛全眯在一起。不由一个大跨步,一手提了贺圆的手臂进屋,放在自己身边的椅子上,又转头喝陈珠道:“早瞧见你躲在那儿了,还不进来。”
蒋华安看着手帕子中绣了很大一只呆头鹅,呆头鹅姿势很诡异,这会看起来居然有些像自己平素深思的样子。不由抬眼看贺圆,似笑非笑道:“我很像呆头鹅么?”
“安哥哥,我早劝过圆姐儿不要绣这个,她不听劝,偏要绣,不关我的事。”陈珠不敢不进去,只她有点怕蒋华安,忙忙解释,很没有义气的推脱个干净,瞅瞅贺圆被蒋华安提着手臂放在身边,这会想溜也溜也不掉,偷偷作个爱莫能助状,自己却猛的站起来,冲前几步揭了帘子道:“沁姐姐还等我做香包,我先走了!”
这个没义气的,居然抛下我自己跑了!贺圆待要跟着陈珠一起跑,无奈蒋华安眼睛牢牢看着她,只得悄悄挪动一下屁股,小声道:“安哥哥,你要是不喜欢这手帕子,那就还我好了!”
“绣的挺可爱,我先用着。”蒋华安不动声色收起手帕子,抬眼道:“听说你们做香包?你给我做一个。”
手帕子还不够,还要香包?做了香包会不会再要求其它?贺圆悄悄嘀咕,才张开嘴要说话,不提妨蒋华安左手一伸,塞了一颗东西在她手心里,淡淡道:“这是明目珠,夜里睡的晚了,拿这个沿着眼皮滚几圈,眼睛就精神了。”
明目珠?听说这珠子全国只有三颗,就皇宫里两颗,将军府一颗,他现下就这样送了自己?贺圆张了手瞧瞧,见明目珠就是一颗黑漆漆、龙眼大的珠子,这会沉沉压在手心,手心已是一片凉意。不由喃喃道:“安哥哥,我平素睡的早,用不着这个。”
“将来总用得着的。”蒋华安伸手扶在贺圆的椅背上,远远看着,倒似是搂在她小肩膀上,这会嘴角含笑道:“我收你手帕子,总要回礼的。”顿一顿又道:“只是你这绣了呆头鹅的手帕子作信物,不够正式,自然要再绣一只香包。”
这就是交换定情信物吗?贺圆一片茫然。
我喜欢香包
因针工局的官员又有事情来跟蒋华安商讨,贺圆只得握了明目珠溜回房里,一时在房里转了几个圈,张了手掌看明目珠时,心里七上八下,慌慌的,又不知道是慌什么。正回思刚才的事情,帘子一揭,陈珠笑的贼兮兮进来了。
“刚才在安哥哥那儿跑的快,这会还好意思过来?”贺圆一见陈珠,想起她刚刚没有义气的行为,不由翻白眼道:“我绣呆头鹅时,你明明拍手称好的,还说什么劝我不要绣?”
“咳,你那个安哥哥这么一张眼,我就慌了嘛!”陈珠见贺圆握着一颗什么东西,过去扯她的袖子,笑嘻嘻道:“一块小手帕换了什么好东西了?”
“明目珠。”贺圆本来条件反射把手藏到身后去,一下又想着这事儿要找一个人商量,不由红了脸,握了珠子伸到陈珠跟前,张了手掌让她看,有点不安道:“珠姐儿,我觉着这珠子太贵重,都不知道放什么地方才安妥。想来想去,待会儿还是把它还安哥哥好了。”
“安哥哥出手真大气,居然一送就是明目珠!”陈珠张圆了小嘴惊叹,假装下巴已经掉了,伸出左手捧着自己下巴,右手碰碰贺圆手中的明目珠,眨着大眼睛道:“你都拿了,这会又还回去,不好吧?真觉得自己放着不安妥,就拿回去让安哥哥代你收着,回国后再让他给你。”
“珠姐儿,我心里很慌。”贺圆前世也没谈过恋爱,这会儿小脸火烫,捧着珠子低声道:“收了这个珠子,是不是表示就……”
“这还用说吗?”陈珠抚抚贺圆的额角,咬唇忍笑道:“这珠子极贵重的,寻常人家哪里能得到?安哥哥自是认定了你,才会送你这个。莫不成你还以为是逗着玩的?”
“这么简单就定了呀?他还没问我愿不愿意?”贺圆纠结起来,这定情不是要花前月下,情语款款,四眼相对,红心猛冒,深情凝视之下才交换信物的么?刚刚他随手塞过这个珠子,这就定局了?不行,太简单了!
“哪你想怎么样?”陈珠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