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推半就往里缩了一缩,却被贺年狠狠搂住了,耳朵接受到的,全是令人脸红心跳的情话。
贺年扯开贵姐的轻纱时,听得她还在说道:“吹熄了烛火再……”
“不用吹了,我一边看着你一边……”平素好听温润的声音这会儿微微沙哑,带着不可抗拒的性`感味道。
“不,不,吹了再说!”柔婉的女声低低的,带些引诱人的恳求,令人听了热血沸腾。
“好,吹就吹!”贺年死压住贵姐不让她乱动,一手扯下她的胸甲,运足手劲扔向烛火。烛火本来微弱,被胸甲带起的风一扇,马上就熄灭了。窗外有微风轻拂,吹动帐子,却闻得有股香气渐渐散了开来,一室幽香。
有声音道:“这是什么香气?”
“嗯,我穿的里衣先前熏过香,这会被烛火的热气一逼,那香就散了开来。”
“真是销魂蚀骨!”
“是说这香气还是说我?”
“你觉得呢?”
因房里的动静太大,贺圆却被吵醒了,迷迷糊糊间暗诵了好几句阿米豆腐,翻个身警示情热的两人,果然两人声响小了许多,于是,我们小心肝乱跑的贺圆,又默念几句老天啊,又沉沉入睡了。
日子便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了,转眼过了年,暑热又至,龙凤胎却满一周岁了。
抓周时,龙凤胎被抱到台上,看着满满一桌子东西,小橄榄兴奋了,摸摸这个,摸摸那个。贺圆也兴奋的跟着摸各种东西。没办法,身体里不知道什么因素在作怪,对各种事物的反应就是跟真正的小婴儿小橄榄一个样,这会看到桌子上的东西,不光有诗词歌集、官印铜钱这些例行的东西,居然也有颜色鲜艳夺目的胭脂盒和趣致的小锄头等,忍不住手舞足蹈,见一样爱一样。
抓什么好呢?贺圆摸摸近在身边的官印,悄悄把它往小橄榄那个方向推过去一点,正待伸手抓一本书,却瞥见小橄榄看着那个颜色夺目的胭脂盒,不由暗叫不好。小哥哥要是抓了这个,很容易被祖母和爹爹归为宝二爷一类的人物,先存了偏见就不好了。却听春莺和秋燕紧张的说:“哥儿,抓官印啊!姐儿,抓钱啊!”其余众人都含笑鼓劲道:“抓啊,抓啊!”
贺圆听得贵姐也在鼓劲说抓啊抓啊,语气里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想来也是怕小橄榄抓了胭脂盒,忙把小屁股挪过去一点,左手先抓了一本诗集,右手一伸,抢在小橄榄之前按住胭脂盒,一把抓起。却听贵姐松口气笑道:“小圆球真贪心,一抓就抓两样。”
小橄榄见红色的胭脂盒被抓走了,不由气乎乎的,待要抢回来,却见贺圆拧转身子去看其它东西,一时够不着她,只得转而看向小锄头,这个东西做的小巧,看着好玩。
呀呀,小哥哥,你怎么还不抓官印呀?不管将来做不做官,抓周时抓个官印大人总会特别高兴的。你可是快抓呀!贺圆见小橄榄心眼全在小锄头上,表示对官印没兴趣,只得用手里拿着的诗集覆在小锄头上不让小橄榄拿。小橄榄摸摸诗集,跟贺圆抢起来,眼见抢不过,“呀呀”叫了两声,只得松了手,无奈之下顺手捞了旁边的官印捧着玩。
贺圆见小橄榄捧了官印就要啃一口,一时举了诗集去引小橄榄的注意力。小橄榄见原先看中的小锄头被贺圆拨拉到一边去了,这当儿把官印环在手臂里,另一只手却快速探出去,把小锄头抓到手里。贺圆怕小橄榄会丢下官印,便弯了手臂表示想抢官印,小橄榄见贺圆又想抢自己手里的东西,忙用一只手把官印紧紧抱在胸前,另一只手举着小锄头就锄向贺圆手中的胭脂盒子。
众人正说:“哥儿一手官印,一手小锄头。这是……”还没说完,见小橄榄和贺圆闹在一起,不由嚷嚷道:“哟,打架了。姐儿还跟哥儿抢官印,长大也想做官不成?只可惜我朝没有女官的职位。”一边说着都笑了。
贵姐已是忙着上去抱开了小橄榄。把他放在地下。
贺年也忙抱了小圆球下来,放在另一边。笑道:“好啦,好啦,一人抓两样,手里都有得玩的,不用再争了!”
小橄榄一连两样东西都抢不过贺圆,这会小小心里也生了火气,挣开贵姐的手,手臂微张开,一手举着官印,一手举着小锄头,稳稳朝小圆球走去。杀气腾腾。
“哥儿会走了,哥儿会走了!”众人惊叹一声,却又怕小橄榄摔倒,都作一副足球守门员的姿势,准备随时上去捞住小橄榄。
小哥哥,你还想跟我打架呀?来啊,谁怕谁!贺圆也挣开贺年的手,拿紧手里的诗集和胭脂盒。作一副你够胆过来,咱们就大打三百回合的姿势,这下众人都忍不住笑了道:“姐儿表情就是有趣!”
贺太太也忍不住笑了道:“平时抱开一个,另一个找不到人,还要哭呢,这会又打架?”
龙凤胎毕竟是第一次学走路,只走几步就停下来不敢再走了。大人们各自抱了他们,笑着说:“刚满周岁就会走路,算是难得了!一会走路啊,过些时候就会说话了!”
至晚回房,小橄榄还记仇,躺在小床上去捅贺圆,贺圆也瞪大眼睛捅他,两人一直闹着玩。
贵姐在旁边笑道:“时间过得真快,这就一岁了。赶明儿还得叫人再做一张小床,把他们分开睡好了!”
“过些时不能再跟咱们睡一房了。得搬了他们睡前边厢房去。”贺年说着话轻轻走过去,从后边搂住贵姐儿的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