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镇的百姓们这一日真可谓大饱眼福。
上午刚走了那一对相貌绝美的璧人儿,顺便看了一场小两口吵架的戏,然後还发现那栈里原来还住了一位锦衣玉带的美貌公子,只是这公子在马车後面追了两步以後,紧跟著也消失了……
到了中午,镇上竟然又来了一位形貌独特的人物──纯白的长袍外罩了一件月白色的披风,披风从头到脚罩住了一头长发,但是隐约还是能见有几缕银丝随风飘动……
众人不禁暗自疑惑,难道那披风之下的头发也是白色的?可是看那人的容貌却是肤白胜雪,眉目如画,再加上那一身浑然天成不动声色的威严气势,明明就是个风采翩然的年轻俊杰……实在是怪异!
这小小的清河镇竟然接连来了这麽几位非同寻常的人物,更巧的是──恰好还入住了同一家客栈!
而这栈里,可怜的店小二心里也是郁闷非常。
他几乎以为之前忽然出现在客栈里的那位美貌公子就是他家掌柜!
他在客栈里好歹也是看人看了这麽多年,看那身形跟掌柜的竟有八九成相像!可是,那容貌也差太多了吧?!不过再转念想想,如若之前那美貌的姑娘真是掌柜的妹妹,那麽他们掌柜其实也是个美人的概率……
唉,难道他认识了这麽多年的掌柜原来不是长那副平凡的害他都替他担心娶不到老婆的路人脸?
想想真令人心寒……
“小二哥,你们掌柜的呢?”一身白衣的恼荒诼渥,凤眸低敛,他身边的侍卫犹豫地看主人一眼,而後上前向这不知神游到哪里去的小二哥询问。
“掌柜?”店小二如梦初醒,“我家掌柜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现在……又不见了。”
“……”
“主人……”简单地询问了小二几句之後,修岩压低声音向神色已完全看不出波动的主人汇报,“线报确实是说,这里出了状况。应该是……摘星楼的人。”
“摘星楼?”一字一句,仿佛漫不经心,又似掷地有声。
“是。主人,我想之前顾无痕惹上的事情,跟……”跟孟湘山出的事有关吧?
白衣白发的男子自然明白心腹下属话说一半的缘故。从孟湘山下来以後就没有任何波动的面色忽然微微松动,唇角透出一抹也许可以理解为微笑的笑
意……
可是修岩却看得不寒而栗……主人这样子,好可怕……
“无痕……顾无痕……”向来温文清润的男子,用轻柔平和的嗓音念著这个名字,其中暗暗升起来的恨意,就连修岩都忍不住替无痕感到害怕──敢动主人心上那个人,她顾无痕应该早就做好了万死的准备了吧?
“她在哪里?”
“这个……查了很久都没有消息,怕是……又被那边……”
“……这次,她最好是被凤无极给弄死了……”清润的嗓音含著绝情的沙哑,“要不然,我宁徽玉一定会让她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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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州行g的大殿内,顾无痕的眼皮忽然跳个不停。
该死的,她被那个变态折磨得已经够惨绝人寰了,难道还有什麽倒霉的事要发生在她身上麽?!
此时的她,依然是全身赤裸地躺在床上,身上的鞭痕都已经被上了最好的外伤药……伤口虽然恢复得快,但是那些淡淡的红痕还是密布满整个娇豔的胴体,她自己都不忍心看自己的倒霉样!
该死的该死的!凤无极那个变态!不知道为什麽,现在一闭上眼睛就是那个变态那张英俊的状若疯狂的脸……
一想到自己被折磨得想要求死时的那种刻骨的痛意,对那个男人的恨就涌动得更为剧烈!
她一定要杀了他!
想到这里,她又不禁想起上一次自己被他囚禁时发生的事……
那一次,她用暗藏於发间的刀片伤他不成,恼怒之下就把刀片往自己的喉咙上割,没想到那男人宁可让她划破了他的手腕,甚至几乎割断了上面的静脉,他都没有让她伤害自己分毫……
她永远记得那天那张也是充满了y靡味道的大床上布满的腥红血迹……
那麽重的伤,他却没有向任何人开过口。
下面那些侍候的人也一定以为那些血是她的……呵,多麽可笑,她这个理应被折磨的禁脔反而伤害了他们高高在上的主子……
那一次以後她决心要逃得更远。也决心去做一些从前想做却没做的事情。比如说,设计让自己的好姐妹小离失身给一个陌生的男人……然後,赤宁城里的那个人,现在的脸色一定很不好看吧?
呵,她也一定是疯了……
凤无极,你这个疯子,你凭什麽让你的妹妹给你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