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于他,仍旧是那满心的戒备。

对于她的反将一军,贺兰修的笑意渐渐浮上嘴角,“你这丫头,即使病成这样,还是如此防人,非要不信任任何人吗?”

“那你又曾信过何人?望乡石上,你的前世一世杀戮无数,你若信人,必然会被人在背后捅上一刀。”

“正是因为我不信人,所以能体会那种痛苦,我不希望你也这样。从最初到现在,你都保持你内心的纯真好吗?我喜欢自己身边有个纯真的人来净化我… … 这样我也许就能不犯下更多的错误。”

“我不… … ”她呢喃着,只觉身上一片燥热,头疼的厉害。

“你不?”他的声音提高几分,明显带着怒火。

“我不要和一个喜欢杀人的男人在一起… … ”如今的她哭声已渐渐止住,脑海中也越来越混沌不堪,那双冰凉的手渐渐袭上了他的腰际,往他怀中钻了钻,“不要走… … ”

“我不走。”听着她那前后矛盾的话语,贺兰修不由失笑,看来以后要让她多病几次,这样她就会一直反常了,病了的她似乎更加可爱,令人喜欢。

“对不起… … ”

“对不起什么?”

“我真的很喜欢他,所以,我此生,注定要负你… … ”她的声音渐渐低沉,渐渐变小变弱,“这样一个女人,为什么你还要,对她那么好… … ”

断断续续地声音让贺兰修的脸se由最初的笑意渐渐转变为y霾,冷着脸听她那神志不清的话语。

“既然前世错过了,今生… … 就不要再续前缘了… … 你知道,我至始至终还是爱着他… 你明白吗…”独孤钰… 最后三个字隐遁在她那渐渐弱小的声音中,最后唯剩下的只不过是那沉重的呼吸声。

贺兰修将被子扯下来,让两人的脸可以露在空气中,避开被中那浑浊不堪的空气,隐隐火光映照在她的脸上,泪痕清晰可见。

他伸出手将她脸上的泪痕抹去,复杂地盯着她那沉睡着的脸,睫毛上还闪着泪珠,显得楚楚可怜。

“大夫,进来。”他的声音不高不低,正好传至外边,而怀中的人儿丝毫没有被他的声音吵醒,睡的很沉。

大夫不敢怠慢,立刻进帐,“单于有何呀咐。”

“开几幅上好的药来,她如今烧的很厉害。”搂着她,很明显能感觉到她那如火一般的身子。

“是,单于。”他领命,随后瞅了瞅单于怀中那沉睡的人,犹豫一会儿才道,“如今寐思姑娘烧的厉害,单于您为了自己身子着想,还是远离她的好,否则被传染… … ”

贺兰修冷冷地瞅着他,“你话太多了。”

大夫一骇,立刻不敢再多说,忙退下。

也就在大夫退下的同时,婉儿揭帐入内,一瞧见炕上,单于正搂着沉睡的寐思,立刻一怔,随后便道,“单于,听说寐思病了?”

“嗯”他淡淡地应了声,望着婉儿道,“你来做什么?”

“只因外边皆传单于你在册封大阏氏当天竟然和那个未册封的寐思同处一室,外边风言风语很多。”

“他们爱说便由他们去说。”

“可是单于你可有为寐思想过,如今她无名无份,却能在单于你的帐内随意出入,甚至过夜,不成体统。即使您可以不在意,但是寐思呢?将要承受多少压力你可知?”

“你这般,可是在妒忌?”他的一语让婉儿一怔,“单于你是这样看我的?”

“好了,你可以退下了,不要吵着她。”他不耐地挥了挥手,示意她下去。

可婉儿仍旧站在原地不动,“单于,你给她这么多的宠爱只会将她推向地狱,也许你并不知道此刻你对她有多好,但是婉儿要告诉你,这将会是你致命的弱点!”

贺兰修不说话,只是面se复杂地盯着她,许久才说,“难道一个男人想宠一个女人都必须遮遮掩掩?”

“婉儿只是为寐思担心,她不是个爱争的人,可单于你的女人中喜欢争的却大有人在。”

“有我在,没有任何人能伤害她。”那一刻,他说的是那样肯定。

可帐内的人又怎会明白,如今寐思所得到的宠爱,早已经成为众矢之的了,一个无名无份的女人在这王庭中又将如何生存下去呢?——

-一《 替身妾奴》 作者:慕容湮儿-- - - -

第十九章:寐思被打

朦朦胧胧的睡意渐渐清晰了一些,迷离着眼凝视着眼前晃动的人群,好一会儿才看清眼前的场面,一名妇人在给她用热毛巾敷头,一见她醒过来,即刻开心的说,“谢天谢地,姑娘您终于醒了。”

“我睡多久了?”她硬撑着自己的身子爬了起来,只感觉自己的身子就像快要散架了一般。

“三天了,梦中一直在说着胡话呢,单于的脸se也很y沉。”她恭敬地答道,王庭上下皆知单于不顾她身上的病会传染,仍旧与她同床共枕,可见她是单于的新宠,自然不敢怠慢。

“胡话?我说什么了?”她的手握拳,隐隐有些紧张。

“听不太清楚,很小的声音。”妇人的一句话让她轻轻松了口气,掀开被子下炕,踏上靴子披好衣裳便要离开,可是那妇人却立刻扯住她的手,低声道,“你的病还没好,寐思姑娘这是要去哪。”

“在单于的帐内不成体统,我回婉阏氏的帐中去。”她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毡帐。

一出毡帐便感觉到那寒冷的风如刀割一般直卝全身,揉了揉自己那微微有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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