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唯把车泊在了路旁,两只眼睛牢牢对住我的眼睛,“你让我感觉你又回到了两年前,不羁和冷酷得像匹野马,又开始让我无法掌控。”
他的语气隐约透着担忧和哀伤。或许,他已经感觉到了,我正在用某种方式悄悄地撤离他的营地。
“某个时候,你强大得让人无法抵抗。隐墨。”他百般无奈。
“我只是不想再做谁的附属品。”
“你要做什么工作?我可以帮你找。深圳我比你熟悉。”
“不用了,罗唯,让我自己一步一步来。我会好起来的。深圳这个地方有适合年轻人种下梦想的肥沃土壤。”
在深圳想找份理想的工作,并不容易。但如果定得低一点,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很快,我在福田找到了一份做手机battery销售的工作。销售,永远是一种挑战。销售对于不擅言辞的我来说,更是一种挑战。
公司的销售经理叫李瑛,是一名三十多岁的g练女人。她穿宝姿,用一生之水,身形纤细,玲珑有致,而那张精心化过妆容的脸,始终给人一种仄的冷漠与强悍,鹰一样犀利明亮的眼睛总是漫不经心地扫过办公室里的每一张脸孔,会出其不意地指着某个人说:“请来我的办公室,我有话要跟你讲。”
第99节:第七章 雪藏的真相(4)
我进公司的第一个月,是熟识产品及相关的资料。一个月后,我便开始和李瑛一起去拜访客户,熟悉客户资料,跟进和服务客户。
我跟她去见的第一个客户是华南地区的手机battery的总代理商,也是我们公司的大客户,我们这次去主要是续签下半年的销售合约。
去见他之前,李瑛把对方的情况略微跟我讲了一下。这是她一直在跟进的一个大客户,随着手机的普及,市场竞争也相当激烈,对方已经透露已有同行向他们提供了同等质量、价格却更便宜的手机battery,这对公司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危机。因为公司百分之六十的销售额来自他们。
“你能喝酒吗?”讲到一半,李瑛突然问我。
“能喝一点点。”我一怔,傻傻的,旋即明白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
我们到的时候,对方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当然,他们所下榻的酒店就在这附近。李瑛就近安排他们在这家川菜馆见面。
那是一胖一瘦的两个男人。李瑛做了介绍,胖的是陈总,瘦的是林总。
林总看上去有四十来岁的样子,穿着灰s隐形条纹衬衫,看上去很斯文很沉稳,话不多,连笑容也有些拘谨。唇边那两道深深的法令纹令他看上去有些沧桑。
陈总是一个三十五六岁的男人,高大微胖,皮肤白皙,嘴角总挂着一丝似是而非的笑意,戴一副细金框眼镜,眼镜下面的那双眼睛,直勾勾的让人总有种四处逃窜的冲动,一看就是那种又精又s的男人。
听他们开口就知道他们是重庆人。重庆有些男人特能侃特油滑,陈总把这种特x发挥得淋漓尽致,能说会道,口若悬河,用普通话谈工作,用重庆话说笑话,偶尔还来句英文,在三种语言中j换自如,气氛轻松诙谐,完全没有我想象中的紧张。平r里在办公室不苟言笑的李瑛在酒桌上一反常态,表现出我从未见过的热情活泼。
我们喝的是五粮y。几杯酒下肚,陈总借着酒意开始讲起了荤段子。
他说:“有个女人给领导敬酒,领导不赏脸。这个女人说:‘不喝我的酒,是不是嫌我长得丑?’领导赶紧端起酒杯。女的又说:‘你在上我在下,愿g几下g几下。’”
第100节:第七章 雪藏的真相(5)
这种低俗的黄段子令我面红耳赤,而李瑛仿佛久经沙场,配合着娇笑起来。林总自律得多,低着眉眼摇头笑,仿佛有对这类笑话非常不屑又不得不听的无奈。
李瑛也讲了几个,不过她讲得要斯文得多。她边讲边拿眼神飞陈总,那种柔媚中多少带了一些谄媚的意味,让我隐隐有些不安。
说话间,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进来为我们添加茶水。女孩看上去很g净,笑容也很甜,像滴清水一般。
我注意到每次她进来的时候,陈总那双藏在眼镜片后面的眼睛就会随着她的一举一动,滴溜溜地打转。他真像一匹饥饿的狼,在y暗安静处诡秘地等着猎物的出现。
当女孩给陈总添水的时候,陈总突然抬起手肘,刚好碰到了女孩的胸部。陈总忙不迭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女孩有些羞涩地低下头去继续往陈总的杯子里加水,低低说了一句:“不要紧。”
“咦,你不是住在我下面吗?”陈总敲敲桌子,边示意谢谢,边询问。
“是吗?我怎么没有见过你?”小女孩很讶异地看着陈总。
“我见过你啊!你忘记了吧,上次在电梯里……对了,你是在我上面呢,还是在我下面呢?”
这时,我看到林总和李瑛脸上都漾着捉弄的笑意,渐渐明白了陈总的不怀好意。
“我住四楼啊。你呢?”
“我在你的上面啊……”陈总身体往后一仰,嘴角的似笑非笑变成了一种戏谑的放肆与贪到小便宜的得意。
终于,全场爆笑起来。女孩一愣,仿佛明白了什么,脸刷地一下红了,然后飞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