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他这里说的“你想的那种小人”究竟是哪种小人,是跟李虹偷情的小人,还是不给mī_mī签证的小人。她息事宁人地说:“我只是想问落实了她在哪里,好知道到什么地方去拿护照。”
李兵无奈地给了她一个电话号码,交待说:“莫跟她老公说是我带她来北京的,少惹些麻烦。你们这些人,就是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们那里把干亲看得很重的,就跟亲生的一样
”话没说完,就懒得再理她,躺床上睡觉去了。
她拿了号码,就去打电话。北京打回y
市是长途,她没有国内的电话卡什么的,决定到外面的电话服务点去打。她看mī_mī睡着了,就一个人走出旅馆,在民航售票处对面找到一个不甚繁忙的电话服务点。
她往李虹家拨了个电话,但没人接,看来李虹不在家。她看了看表,已经五点多了,至少李虹的丈夫应该下了班了,怎么也没在家呢?也许还在回家的路上?她决定就在那里等一等再打。
就怕李虹回了老家,那就麻烦了,因为李虹的老家比李兵的老家还偏僻。从y
市到李兵的老家,要坐三个多小时汽车,是在一个叫龙溪的小镇上。从龙溪到李虹的老家李家畈还有十几里地,好像连长途汽车都没有,要么走路,要么就坐那种被称为“蚱蜢”的拖拉机。李虹很少回那里,除了过年回去一下以外,一般都是回到龙溪她干妈家去。
她想给benny
打个电话,但想起现在是那边的凌晨,他肯定正在酣睡。她站在电话服务点附近,茫然地看着面前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的人群车辆,心理却在想象
benny
睡觉的样子。她想起他撒娇要她给他洗澡,想起他吻她吮她,想起她走的时候,他
趴在那里嗡声嗡气说话,她好想飞回到他身边,把他翻过来,看看他是不是因为在流泪才不肯让她看见他的脸的。
她突然想,如果把他翻过来,肯定就看见他搭的小帐篷了。他的白色内k是那种很细密的针织品,所以他那小帐篷的支柱似乎把布料都撑开了,变成粗疏的纹路,可以想象那家伙的力道有多大。她好喜欢看他那个样子,好像那不仅证实了他的男性能力,也证实了她的女性魅力一样。
她想起她看见过的他十分之九的l体,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多余的r,都是那么结实精干。他可以一下抱起她,一直抱到床边去。李兵肯定抱不动她,从来没试过,都是拖拉扯拽,没有什么浪漫的感觉。
她还想起他们几个小伙子在apt
里面比试,看谁会“鲤鱼打挺”,就是仰躺在地毯上,然后不用手帮忙,就凭两腿向空中一伸,就蹬地而起。那几个小伙子都起不来,蹬来蹬去又倒下去了,只有
benny一下就起来了,真的有点杀手的味道。
他的年轻健壮精力充沛使她对他的躯体有一种崇拜和向往,当她看到李兵有点发福的身躯和松弛的皮r时,就益发觉得benny
的可爱,大概是对比太强烈了。她现在看到中年发福的身躯就有点恶心,就像吃菜遇到了肥r一样,被这样的男人抱着,就像被一团肥r裹着一样,满身油腻腻的感觉,只想挣脱了去洗个澡。
她担心地想,如果我一个女的,看到中年男人的躯体都会有这种感觉,那benny
一个年轻小伙子,看到我这样的中年女人,不是更要觉得恶心?抱着我不象是抱着一团肥r?她在美国的时候,还不觉得自己胖,因为美国比她胖的人是大多数。但现在回到中国了,她又开始觉得自己胖了,街上比她瘦的比比皆是。
她安慰自己说,其实男的并不喜欢太瘦的人,他们喜欢丰满的女人,至少是有胸有p股的女人。她站在那里,看过往的人群,注意地看那些女孩的胸部,看到那些够不上“重磅炸弹”级别的女孩,她心里就沾沾自喜一阵,看到几个身材相貌都很好而且又年轻的,就自卑一阵。
她也看那些过往的男的,觉得很少有象benny那样身材脸相都英俊的,她突然一阵恐慌,想象benny
从那个餐馆走出来,来到北京的大街上,像她这样站在这里看大街上的人,他满眼都是年轻漂亮的女孩,目不暇接,他哪里还会对她多看一眼?而她满眼都是中年发福的男人,即使不是中年,即使没有发福,也是矮小瘦弱,萎靡不振的样子,要么就傻大个。
这世界对女人太不公平了,造出这么多漂亮的女的跟她们竞争,但却造出那么少的帅男供她们选择。
她叹息了一阵,又往李虹家打了个电话,还是没人。她怕mī_mī醒了找她,只好跑回旅馆去了。
她回到房间,发现mī_mī已经醒了,看见她,就悄声问她到哪里去了,她说去打电话了,mī_mī说:“妈妈,我好想做你的签证。”
她问:“为什么?”
“如果我是你的签证的话,那你走到哪里去,都会把我带着,没有我,你就进不了美国。”
她听得鼻子发酸,安慰mī_mī说:“你比签证还重要,你是妈妈的命根,没有你,妈妈就没命了,活不下去了。”
母女俩躺在床上玩,不敢大声说话,也不敢笑出声来,怕把李兵吵醒了。她问mī_mī饿不饿,mī_mī说饿了。她就去叫李兵起来,好出去吃饭。
李兵被她从梦中叫醒,一百个不耐烦,说:“你们要吃饭,出去吃就行了,何必一定要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