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爱耽美 > 虐心耽美 > 四大名捕大对决 > 第 2 部分
即灭。这种生活他已生活过不知多少日子,他在那种生活已过腻了,他现在要取偿平静的回报。

这时他就瞥见晨雾里一条青色劲装、高瘦的人影。

他一看见这条人影,全身肌r立时每一根骨节、每一丝纤维都在弛歇,因为极点的放松,才能把任何绷紧如上弦之矢的人击倒。

他一看见雾中的殷乘风,就感觉到自己低估了这个年轻人。

他原以为阻他夺得“四大家”宗主权的人,唯一的劲敌只是周白字,如今看来,殷乘风也甚不易对付。

殷乘风凭着一股锐气和使全身几乎烧痛了的斗志,来到城门,但在雾中忽见那蓝袍影子长袖垂地,他就感觉到自己的战意如被对方长鲸吸水地吞去。

他挺立着,拔出了剑。

剑在晨雾中,如同水晶一般的色彩,波磔森森的剑峰,竟将雾意卷开。

在雾色中一棵大榆树下,是白衣的周白宇。

他望着雾中的青衫蓝袍二人,觉得这样一个杀意的早晨,连城垛上的秋乌啁嗽也消失了。

这时,一个托钵的头陀,敲着木鱼走过,经过这里,猛打了两个呵欠。

头陀打呵欠伸懒腰的时候,殷乘风和蓝元山心里同时都有“世事营营扰扰,何必苦苦争斗”,有想放弃了一切回家睡个大觉的念头,这跟蓝元山从j蹄想起隐居虽近似但不类同,而这是两个即将决斗者不约而同陡生之念。

但意甫生时即告消失。

一丝阳光透了进来,s在剑锋上,似野兽的利爪,漾着白光。

蓝元山在雾中的语音像在深d里幽幽传来:“殷寨主,你以快剑成名,请动手吧,我以内力搏你,所以决不能让你近才动手。”

殷乘风缓缓举起了剑。剑尖上发出轻微的“嘶嘶”之声,像一尾蛇在炭炉上弹动着。

蓝元山的手垂在地上,可惜隔着实体似的厚雾,看不清楚,他的袖里似裹着游动的水,不住的起伏着。

他正以绝世无匹的内功,来抵挡殷乘风的快剑。

他与周白宇一战时已十分清楚,自己内力雄浑,稍胜半筹,但却敌不过对方迅若奔雷的快剑。

何况传言中殷乘风的剑比周白宇还快。

但同样传闻中殷乘风决无周白宇深厚的内力、

他决意要以排山倒海的“远扬神功”,在殷乘风出剑前先把他击溃。

而殷乘风同样是想以闪电惊蛇的一剑,在对手未发出内力前取得胜利。

周白宇靠在榆树干上,忽然间,榆树叶子,在晨雾里籁籁落下,如被狂风所摧。

这一战极短。

晨雾中剑光暴闪,刺向蓝袍人。

蓝袍人双袖激扬,“远扬神功”使他四周三尺内犹如铜墙铁壁,剑刺不入。

青衫人的内功,无法将剑刺进无形的雾墙。

内力反激,“崩”地一声,剑折为二。

剑尖飞出,半空中为密集遍布的劲道所袭击,粉碎为剑,溅喷四s。

在内力激碎剑尖首段刹那,原来抵挡剑势的地方便有了缝隙,青衫人断剑仍是剑,刺入蓝袍人胸胁。

蓝袍人双掌也击在青衫人胸前。

青衫人藉轻功之势倒翻,卸去一半掌力,落于丈外。

蓝袍人掌击强敌,使对方剑入胸胁不及二寸,但已刺断一条胸骨。

交手是一招。

两人分开。

地上多了一路血迹,血迹尽头是嘴角溢血的青衫人。

蓝袍人右胸嵌着一把断剑。

殷乘风重伤。

蓝元山也受了重创。

两人一时之间,只能狠狠的瞪着对方,也不知道是佩服?是憎恨?是仇视?是激赏?还是忍痛喘息:总之两人一时都说不出半句话来。

但是有一人正在剧烈的发着抖,不是决斗的蓝元山,也不是受伤的殷乘风。

而是周白宇。

他颤抖得如此厉害,以致榆树上的叶子,仍是被他震得不住籁籁的落下叶子来。

他从未如此害怕过。

周白宇身经百战,历过生也度过死,什么战役未曾见过,而他所惧怕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所畏惧的,不是别的,而是自己脑里陡生的念头!

西镇蓝元山和南寨殷乘风都受了重伤,这是一个杀了他们的绝好时机!这两个是北城前程的头号阻碍,杀了他们,他就可以雪败耻,可以名扬天下、吐气扬眉,舞阳城就可以高踞首榜,甚至可以并吞青天寨、伏犀镇二大实力,而且,就算杀了他们,也可以说是比武误杀,甚至可以推倭是蓝元山殷乘风二人互拼身亡,与自己无关。

这是雪辱扬名,永绝后患的绝好时机,以前,从没有这样的机会。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他要不要动手?他能不能下手?

他脑中一直响着这个念头,声音愈来愈大,几乎刺破他的耳膜,使他双膝无力的跪了下来,差点要哭出来了。

他毕竟是正道中人,虽然得志甚早,但从未做过卑鄙龌龊的小人所为,像刚才的这种阴谋,在他一生里,只是第一次在脑海里出现,那是因为他觉得原本可以略胜蓝元山而他却败在一笔糊涂账里,而眼前分明这两人虽平分秋色,但实都非他之敌,这点不服的冤屈,以及歉疚的羞愧,使他萌了杀意。

杀意比殷乘风对蓝元山或蓝元山对殷乘风的还浓烈。

只是殷乘风与蓝元山都未曾感觉出来。

要不要下手?敢不敢下手?

周白宇的心里一直绝望的厉呼着。

幸而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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