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帮着送脏衣服洗的男生登记。

“本姑娘今天算是给你毁了!”坐着单车后架去第二栋男生宿舍楼里,孙静檬掐着张恪的腰,咬牙切齿的说。

“不是挺有成就感的。田师傅都说你在楼下站十分钟抵他来跑十趟了?”张恪扭着身子要从她的小手里挣扎出来,这妮子掐人是拿指甲尖掐的。

“你明天挂一个牌,上面写着张恪收衣处,去你们东大的女生宿舍楼大厅那里坐半小时看看。保管也能享受到这种成就感。”孙静檬早就从杜飞他们口里知道气球的事情,这时候张恪敢到女生宿舍亮出名号,指不定会引起围观。

这一趟跑下来,已经是夜里七点钟。

将收到的脏衣服送回洗衣房,田力山喊上一个人。说是一同到隔壁的小餐馆里吃饭。那人有些舍不得钱,说道:“店里再等一会儿就要开饭,不如店里一起吃……”

“又不用你掏钱,你心疼什么劲?”田力山推那人一把。跟张恪介绍说,“他可能你不大熟悉,李健光,也是印染厂的工人代表,跟着我却给收拾的倒霉蛋,没有找工作,就是一直在洗衣房里帮忙……”

除田力山,张恪对丽丰印染厂地

其他工人代表还真没有留意。

“你家亲戚?”李健光小声问田力山。

“睁开眼睛再仔细认认,”田力山笑着解释说。“五月跟罗书记去厂里的那个青年。热心帮我收衣服、送衣服半天了。怎么不请人家吃顿饭?”

“啊……我说怎么觉得面熟呢,只是没敢认啊。”李健光伸手紧紧握过来,“跟你罗书记认识吧?有些情况你要帮我们跟罗书记反应反应……总公司跟轻工局的那群玩艺真不是玩艺儿,老田还是全国大人代表呢,就这样给他们整下来了。”

“废话这么多干什么,谁也没有整我,我自己窝心辞职还不行啊?”

张恪笑了笑,陪着田力山走送半天衣服了。他愣是没有问起过自己的身份。也不随便为自己抱怨什么。

旁边地小餐馆,炒了两个菜。也没有叫酒喝,等到九点钟,田力山他们还要去学校收送衣服。

即使橡树园考虑安排一些总务上的工作岗位出来,也没有办法一下子就解决一两百号人的就业问题,张恪就是想问田力山有没有什么想法,吃饭时,就直接提出来。

“这两年,国有企业效益不好,好些厂子都勉强拖着,下岗职工也多了起来,对原先的厂子依赖惯了,下岗再就业就很困难,之前没有这么深的认识,这几月算是有些感触……”田力山说道。

“是啊,不要看老田给安排在总公司的工会里,印染厂好些人重新找工作,都是他帮着跑的,请客吃饭都是他自己往里垫钱……”李健光说道。

“就你废话多,要不你来给说说?”田力山不让李健光胡乱c嘴岔掉自己的话题,继续说道,“这个里面有一个再就业渠道的问题,工作岗位还是有的,但是好些岗位看到是四五十岁地人上去应征,就给闭门羹吃。这个与企业沟通的渠道,不应该是下岗工人自己去跟企业建立。好些人老实巴交的,只晓得做自己手头的事情,而且信息量也很窄,就算有工作岗位在那里等他,他也不晓得怎么去争取。还有一个就是再就业培训的问题,工作岗位的性质又不可能完全相同,三四十岁的人,正是家里的顶梁柱,谁高兴再去新的工厂当徒工?我是力有未逮,我想市里应该出钱成立一个促进再就业地机构,建立再就业渠道、进行再就业培训之类的,我写了一个材料,前些时间交给市劳动局以及分管地胡市长都一直没有得到回应。你要是关心这个问题,我这里还有一份,交给你看看……”

张恪从田力山手里接过他准备好的材料,舍不得复印的钱,材料都抄在信纸上,信纸的抬头还印着“丽丰印染厂厂长室”的字样。

吃过晚饭,田力山他们还要回洗衣房做事。

张恪告诉田力山不要忘了明天去找橡树园的人碰碰运气,还开玩笑说:“他们要是一点情面都不讲,领着工人将几个出入口堵上,厂子不能这么便宜就给他们占过去……”

“哪能啊?人们可是正经到建邺来投资的,能帮忙解决,那是再好不过。”田力山也不多问什么,就拉着李健光离开。

倒是李健光觉得什么事情都没有谈开,有些不愿意离开,出了小餐馆还跟田力山抱怨:“你倒是什么都不问,你到底知道人家是谁,就将材料交给人家?”

“大不了今晚不睡觉多抄一份,几十页信纸有什么大不了……”

“这个人也真是有意思,他好像很指望你能帮他将材料交给罗君,却什么也不明说,真是有意思……”孙静檬看着田力山他们背影离开。

“可能碰了不少壁吧……”张恪笑了笑,田力山身上有着不少时代的局限性,但是比起那些官老爷,田力山要值得尊敬多了。

骑着单车载着孙静檬回1978,张恪在酒吧角落里坐下来,认真的看着田力山所写的材料。

国有企业下岗职工大规模的出现还是在九八年之后,为革除旧弊,解决国有企业效率低下的问题,全面实施国有企业改制,加上国退民进的大背景,仅九八年底全国就累积增加下岗职工一千余万人。

其他到九十年代中期,下岗职工的问题已经不容忽视了,但是国内不容忽视的问题还有很多,比如说公务员的住房问题,事情总要一件一件的去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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