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见他找女人。”
黎雅蔓一愣,旋即嗤之以鼻:“他那是有病,没什么好说的。你听说过没有?那啥膜随着年龄增长会渐渐消失,你守半天到时候人家都不见得信你。”
“那倒好,省得疼。”梁曦嘴硬:“我这是对自己负责,关男人什么事。”
“对自己负责?”黎雅蔓忍不住笑了:“憋得半死也叫对自己负责?不是吧你。”
梁曦还想顶嘴,却见陈悠悠正好跑出来上洗手间,她赶紧噤声,同时警告地瞪了黎雅蔓一眼,后者却一脸无所谓地耸耸肩,一副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派头。反正她堆里趟过来的,男欢女爱各凭自愿,过后一拍两散也不伤神,多好?也就是她这个死脑筋的好友愣是想不开。
对御男手段一向很有自信的黎雅蔓,怎么都没料到,老马也会有失足的一天。
***
翌日,梁曦果不其然地直接被架空,新客户名单被抽了个干净,看样子这个月是没戏唱了。她自嘲地笑笑,前几天还在苦劝司徒放换工作,这回看来自己要先换了。
她翻了翻求职网站,发现现在公司的要求还真高,试着投了两封,心里也没底。正打算给黎雅蔓发个短信问问有没有什么机会,却冷不防接到了她的电话,那头传来压抑而虚弱的声音,在喧闹的背景下显得犹为不合理:“你现在……能不能来一下顺和医院?”
“怎么了,你不舒服?”
“没事,就是,受了点小伤……”
梁曦立刻放下电话,第一时间赶到医院。
司徒放常常奇怪她们两个性格如此颠倒的人怎么会成为好友?只有她知道,在黎雅蔓看似柔媚妖娆的外表下,掩藏着一颗比她还要好强的心,所以要不是伤得厉害,她是万万不会来麻烦自己的。
急诊室里人流纷乱,她好不容易才在一隅找到狼狈不堪的黎雅蔓:她华衣破损,发型凌乱,衣领上还有斑斑血迹,一手捂着头上的伤口,一手还在和一个奶油气十足的年轻男子拉拉扯扯,梁曦见状赶紧大步上前,一掌拍掉那男人的手怒喝道:“你干什么!?”
那男人畏畏缩缩,欲言又止,一张小白脸倒是非常俊俏,只是那局促姿态让人看着很不舒服。梁曦看看了看长龙般的队伍,顿时心急如焚:“陆医生不是这家医院吗?让他给你打个招呼吧,他在哪个科室?我去找!”
说完她拔腿就要走,黎雅蔓却一把抓住她,那神情像是瞬间掉了三魂七魄:“不行!绝对不行!”
梁曦被她吓一跳:“为什么不行?你还在流血呢!”
“反正,反正不行。”她低下头:“……老陆很忙的,别打扰他。”
下一秒那白面男却再次不依不饶地纠缠上来:“蔓蔓,我真不是有心骗你的,我和她连结婚证书都没开过,不过是家里摆了几桌酒……当时我才19岁,什么都不懂,上个月我已经向她提出离婚了,你要相信我……”
不说还好,他一说,黎雅蔓瞬间柳眉倒竖,她咬牙切齿地对他吼道:“什么都不懂孩子倒是知道怎么生?张若明!老娘生平最恨的就是小三!你他妈的敢让老娘做小三?你信不信老娘找人阉了你?!”
当那个五大三粗,乡土气息浓厚的女人带着满脸鼻涕的孩子出现时,她真是怎么都想不到这个漂亮时髦的发型师男伴居然已经有了五年婚史!更要命的是,他在面对原配发难时半点担当都没有,就知道躲在她后头,害得一头雾水的她还没搞清楚青红皂白,就被那女人开了瓢!这口怨气叫她怎么咽得下?!
大约是发狠牵动了伤口,她疼得倒抽一口冷气,脚步也踉跄了下,梁曦赶紧扶住她,对那张若明怒目而视:“还不快滚?”
“蔓蔓,你相信我……”张若明还不死心,伸手企图去抓黎雅蔓的肩:“我是真心爱你的,直到认识你我才知道什么叫爱情……啊啊啊啊——”
他忽然痛呼起来,那只不安分的手被人瞬间格住反扣在身后,低沉的声线旋即在他头顶响起:“如果有必要,我也会让你知道,什么才叫痛不欲生。”
黎雅蔓顿时一惊,一种叫做绝望的情绪忽然从她的脊椎深处蜂拥而出,急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只见陆济宽面无表情地站在张若明身后,笔挺的白大褂没有一丝褶皱,却让张若明痛得叫都叫不出声。他的视线在黎雅蔓头上定格,眼神顿时变得难以名状——如果用颜色形容,梁曦觉得那一定是道深灰色的光,让人陡然觉得室温都下降了几度。
“是你打伤了她?”
短短六个字,音调和力度却比之前又下沉许多,张若明顿时觉得不寒而栗,赶紧澄清:“不是我不是我!”
“那是谁?”
“我……”张若明不敢看黎雅蔓的表情,嗫嚅了好一会儿才低下头:“我,我老家的妻子……”
黎雅蔓心灰意冷地别开眼,不想看见陆济宽鄙夷的眼神。
“滚。”
那分明是陆济宽标志性的低沉嗓音,却让黎雅蔓暗暗诧异——他是个非常讲究修养的人,平时常常指摘她说话粗鲁,漏出个把语气助词都会被他训半天。“滚”这种粗鄙的词,她从未从他嘴里听见过。
张若明带着惊惧的眼神连滚带爬地跑了,陆济宽对梁曦礼貌颔首:“麻烦你帮我一起把她扶到前面那间诊疗室。”
梁曦赶紧照做,黎雅蔓却在他碰触她的瞬间触电般闪开!她避开他的眼神,转而面向梁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