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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再多言,也不再有不得体的举止,历年来所学的教养和礼仪,在此全都适时的发挥了出来,她变得既温婉又安静。
当南开想带她离开这块伤心地,而决定隔天启程回南郡王府时,她既不哭不闹,也不争不吵,只温顺的任由他作主。
这种改变不仅让南开惊奇,但也担忧,於是在上船前,他将她抱起来,你还好吧
她默默的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一丝不甘愿的神情。
那想不想去和你爹辞行,说一声你要随我回南郡王府了她抬头忧伤的看了他一眼,又默默的摇了摇头。
你确定他怀疑的皱起眉看向她,他的爱妃到底是什麽时候转儿了如果你不敢去,那我陪你去。
真的不用了。她终於开日了,柔柔的嗓音中有伤痛的嘶哑。
他看了她好一会儿,好吧我们这就走罗他再一次向她确认。
花落抬起眼望了望他,又默默的点了点头。
他低头在她光洁的额上轻轻的印下一吻,才抱著她踏上甲板,上了大船。
眼看著离月眠岛越来越远,南开将她抱在怀里,一起倚著船边,遥望月眠岛远去的模样。
她静静的望著远去的月眠岛,严格说来,这是她第二次的离岛,但是,十岁那年离开月眠岛,她仍是会回去;然而,如今她却是真正的离开,什麽时候会再回岛也许一辈子她再也不会回去了
之前在岛上所有发生的过往,一幕又一幕的划过她的眼前。
望著大船行过而激起的浪花,她不由得想起自己因狂妒而做出的种种傻事,海风轻拂过她静默的容颜,彷佛直到现在她才终於能看见自己当时丑陋的嘴脸她终於控制不住的掉下了泪水。
她难过的泪珠一滴接著一滴掉落,就这最後一次,让她哭个痛快吧日後,她绝不轻易落泪。
她暗暗在心中下定决心,放任自己尽情在他怀中默默的掉泪。
爱上她爹她并不後悔,後悔的是,自己因压不住的嫉妒而做出种种的蠢事,甚至想杀了青缈,与她同归於尽
唉无论青缈如何,她都该是她爹的责任,而不是自己背负在身上的重担啊
她一想起风扬月眠,感到心仍深深的被刺痛,多年的爱恋,她真的很难一下子就拔除掉。
而南开温暖且坚定的爱情却又在那一天缓缓的流进了她破碎的心扉,填补了她心中某一部分的冷寂。
她的心里真的既感动又感激
累了吗头顶上突然传来南开的声音,的、沙沙的,不过,她已经渐渐熟悉他这样的声音了。
她偷偷的拭去眼泪,转头将一张美颜埋进他的怀里,让他的衣服吸掉自己脸上未乾的湿意。
他以为这是她累了的表示,於是,抱起她来,走进布置得舒适的舱房里,将她放上床,你好好休息吧有事就差人来叫我,我会叫侍女们进来伺候你。
你要去哪儿她看他的眼神不再充满敌意,也不再充满惧意,只有温柔的波光在流动。
她从来没留过他的脚步、问过他的去向,南开受宠若惊的愣了一下,才回答她,我去船板上吹吹风。
说完,即匆匆的走出舱房,他怕他再不走,真会忍不住吃了她
没错他是真的很想吃她
可问题是,经过昨日当他紧拥她入怀的时候,才发现她变得既消瘦又虚弱,让他只能再次强压下欲火,不敢恣意的要她。
想到她受了这麽大的打击和刺激,心灵上一定也十分脆弱,他真的不忍再强求她什麽。
而且,如果他真的想要,她的确是抗拒不了他但口不知为什麽,只要一想起她昨日那副苍白失神的空茫模样,他就一点心情也没了。
回想他们初相遇时,她那白中透红的粉润健康模样,这才想起自从她嫁给他之後,真的很少见她笑过,在他印象中最深的,除了眼泪还是眼泪。
他望向远方已成一个小黑点的月眠岛,冷清清的风刮过他犷的面孔,一向坚定的眼神不由得闪过了花落醉人的模样。
若有一天她可以幸福的展颜欢笑,那会是多麽的迷人啊
在船上的日子是轻松而悠闲的,他给了她充分的休息和空间,从不轻易的进去打扰她,因为,她明白她备受创伤、惊吓的心灵,需要一个放松的地方,可以安心休息。
对於自己对花落的体贴和包容,他常常自己也感到非常讶异这是他吗
但一想到她日渐放松的神情,他却又觉得一切都值得了。
这几日,花落总是安安静静的待在房里,鲜少踏出舱门一步。
她本就娴静,不好动。因此,可以十分安分的待在舱房里,一点也不觉得受到局限。
舱房温暖而舒适,宽敞又明亮,布置得就像是一个上等的厢房,住起来很舒服。
花落安心的待在舱房内刺绣、抚琴,如此即可打发她一天的时间。
她除了琴艺超绝,绣工也是一流的。小从荷包、香包,大到鞋面、衣服、被面只要是可以想到的,她都擅长。
香炉飘送著清雅沁人的薰香,她安静的倚靠在床榻上,背後靠著一个柔软的丝织大枕,低头专注於手上的绣工,婉静的、娴熟的绣著,自成一个婉约安静的天地。
她十分满足於目前这样的生活,非常平静、非常安全。
夜里,他仍然会进房与她同榻而眠,只不过仅仅限於抱著她入眠,并不曾再要求她什麽,这让她产生了很多的安全感,也温暖了她的心。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