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
安安乐乐被他这副样子惊得不知所措,戒备的盯着他看。
白忱嘴角勾起淡笑:“怎么?以为我会生气?”
目的被揭穿,安安乐乐彼此对视一眼,各自扭头看向别处,俱都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样子。
白忱低声笑了笑:“拿这种小把戏气我,一点用处也没有。”
带两个孩子去洗脸,他专用的浴室,自然毛巾也只有他私人的。白忱皱眉看了眼两个小花猫,最后还是把白色毛巾浸湿,悉心调好了水温,这才给他们仔细擦拭。
白忱还是第一次伺候人,乐乐还嫌恶的推了推他的大手:“好疼,轻点。”
白忱看她一张小脸被蹭得发红,指尖一顿,他哪里知道小孩子的皮肉这么细嫩,但是手上还是缓了力。
白忱鲜少会有这么好相处的时候,安安瞪着黢黑的眸子,一脸戒备的把毛巾抢了过来:“我自己会!”
看着他笨拙的样子,白忱不自觉溢出笑:“我能问问,你对我的敌意从何而来吗?”
安安从毛巾下露出擦的有些发红的眼,小嘴动了动,半晌才道:“不知道,反正讨厌你。”
白忱好笑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还不及自己腰高,眼神却异常坚韧果决,他微微俯了身,认真看着他:“其实我开始也不喜欢你,可是现在,觉得你挺好玩儿的。”
安安愤怒的握起小拳头:“我不是玩具!”
白忱爽朗笑出声,英气的五官全都舒展开,安安乐乐从没见过他这副样子,一时有些傻眼。
白忱缓缓俯下-身,目光对上孩子们澄澈的眼眸,极其认真的开了口:“其实,爸爸很笨,爸爸小时候没有朋友,长大……朋友也很少。爸爸也没和小朋友相处过,你们,愿意教爸爸怎么和小朋友相处吗?”
安安乐乐眼底有些惊讶,愣在原地不作声。
白忱嘴角带了浅浅笑意,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手:“安安乐乐,我爱你们的妈妈,你们也爱她,这样,咱们还不能成为朋友吗?我们都不想妈妈伤心,所以以后和平共处,好不好?”
自从安安那件事之后,他想了很多,每每记起钟礼清眼底露出的迷茫就让他心脏微恸。
他的爱偏执极端,可是不能只一味要求钟礼清迁就他,他想和她好好过一辈子,必须努力变成她心目中理想的那个男人。
安安乐乐歪着头想了想,乐乐眨着眼睛,半晌才点了点头:“看你这么可怜,我和哥哥会带你玩的。”
白忱忍着笑,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谢谢。”
他转头看向安安,安安眉眼间还有些犹疑:“那你以后不要欺负乐乐,这样,我就试着喜欢你。”
白忱微一颔首,安安乐乐这才露出腼腆的笑,带了些小孩子的俏皮。
白忱看着他们单纯湛黑的眸子,心底生出一阵柔软。对孩子的感觉很奇妙,一方面不希望钟礼清不开心,而另一方面,似乎是真的想和他们融洽起来,想完全融入这个家。
***
孩子们和白忱去了公司,钟礼清一觉睡醒已经中午了,难得有一天休息,看着安静下来的屋子反而不知道该做点什么。
打电话想约林良欢去逛街,她含糊其辞说不在江市,大清早的也不知道跑去了哪里?直到话筒那方传来一阵低沉的男音,离得极近,隐约是从她身畔传来的。
钟礼清愣了愣,那声音有些耳熟,不自觉和脑子里某一位对上了号,林良欢尴尬的解释:“肖禾生病了,仔仔不放心他。”
钟礼清会心一笑,并不揭穿:“嗯。”
挂了电话,落地窗外一大片明媚金黄倾泻进来,她穿着白色睡裙站在暖晕里,伸了伸懒腰看时间,白忱已经把孩子们带走三个多小时了,要是不出意外,这时候估计该抓狂了。
钟礼清收拾了东西去找白忱,一路上想象着白忱暴躁跳脚的样子,不自觉微微牵起唇角。
公司前台换了,看她的时候还有些疑惑,还是姜成山带她上去的。钟礼清忍不住问起孩子们的情况,姜成山微微愕然:“先生进去之后就再没出来,大家还等着他继续主持会议呢。”
钟礼清皱了皱眉,不会和孩子们发生什么事吧?
推开办公室门,进去便看到那一室狼藉,钟礼清紧了紧手指,几乎能想见白忱暴躁跳脚的样子。
外面没有人,她朝前走了几步,到了休息室门口才看到白忱领着两个孩子坐在床上玩游戏。
白忱只穿着干净的白衬衫,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放松神情,修长的手指飞快的移动着,两个小家伙看得眼睛都直了。
钟礼清看着,心里既酸涩又满足,白忱过去的不愉快如果能由孩子们填补,该有多好?只有她一个人的爱,白忱还是太孤单。
***
林良欢挂了电话,这才回头看身后的男人,肖禾一双黢黑的眼离得极近,高挺的鼻梁几乎抵上她的,他侧着身,干净的面容却带了几分惺忪睡意:“礼清?”
林良欢点了点头,悄悄瞥了眼他身后的仔仔,小家伙摊着四肢几乎霸占了大半张床,呼呼睡得正香。
肖禾这只是个单身公寓,床的size不是很大,此刻她的脊背几乎严丝合缝的和他紧密贴合着,好像连他胸口坚硬的弧度都能感觉到。
她不自在的移开眼,撑着床垫准备起身:“我去做饭。”
“别去。”肖禾忽然伸手按住她,一只胳膊就轻易的将她带回了怀里,面对面彼此注视着,四目相对